屋内金银珠宝摆了满殿,可见过的人只想用暴殄天物来形容,祥云屏风图被摆放在正前方,几人绕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面紫木檀红墙,墙上挂着的是各种兵器长毛短刀,反正都不是他们自己的兵器。往下看,与之对比起来显得十分矮小又碍眼的宝座上,坐着的便是南蛮王。
那人怀里坐着一个,身边搂着一个,正把酒言欢,来了人都没注意到,还是一个眼尖的下属禀报:“王,东淮商铺的人来了。”
南蛮王长得清秀,一缕小辫从左侧垂下来,或许是因为母亲是远东人的缘故,他深邃的五官看人时又多了丝柔情,若是单看他这张脸,人人都会以貌取人的夸赞他是一个英明的王。
南蛮王贺那勒垂眸,微微眯起眼,仔细的辨认他们,他喝的满脸通红,大着舌头说:“快、快请上座。”
唐居行了这里的礼,说:“多谢,王。”
房间内除去他们四个和美女,两侧分别还坐着一些官员,眼神看起来比这位王的犀利霸气多了。
唐居被安排在离贺那勒最近的位置,“叮叮当当”自然也跟着站过去,习惯了坐着的二人,此时怎么站着怎么别扭。
“去。”贺那勒拍了拍身边人的屁股,整理好衣衫对唐居笑说:“真是难得啊,自从我上位后,还从没跟你们合作过,朋友远道而来,本王先敬你们一杯。”
“尊贵的王,与您合作才是我们东淮的荣幸。”唐居话说的满:“此次前来若是有不周到的,还请您多担待。”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鄙人姓美。”
说完,谢凌和沈儇同时抬眸,眼里是不约而同的嫌弃。
“诶哟,好姓!美公子,来。”贺那勒拿起了酒,底下的臣子自然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知,这次你们带来的都是什么好东西。”
唐居循声望去,问话的是一位女子,与他对坐,唐居没说话,拍了拍手,门外的十几个人,推着四辆车进来,在座的人全瞪直了眼。
车的容积够大,上面都是塞的满满的米粮。
先入为主的印象很重要。用不着他们自己出手,自由他们会自我想象。
“好啊!”贺那勒激动的下来看,高兴地说:“这位兄台,你们东淮实在是太仗义了。”
南满的冬天不好过,前些日子才被谢凌的雪行军重创,粮食本就不够,每家每户倒是有些小钱,可是钱也买不到吃的,还没开春就冻死饿死了好些人,如今过了二月,也算是耗到头了。
贺那勒喝高了,直傻笑,问问题的一直都是那几个,尤其是那个女人,她在看见那几车东西后,眼底闪过一丝震惊,接着被欲望浸满,对着唐居笑说:“王确实很高兴呢,只是本座不知,兄台从哪里弄来的粮食?”
“商人自然是什么都有。”
“是本座糊涂了,商人确实什么都有,我们都已经不合作几十年了,还能知道我们南蛮缺的是粮草。”说着,那美丽的女子露出苦恼的表情:“幸好你们把我们视作兄弟,毕竟,我们连诚意都没露,东淮就送这么大礼,真是…我们也拿不出手什么的。”
一句话说完,先前被烈酒燃烧起来的理智和身体,瞬间冷静下来。
谢凌和沈儇都不由得偷偷看那女人一眼,真聪明,
一句话,前后两条路都堵死,否认不否认,都不对。
贺那勒藏不住事,一边说一边想:“对,我们十几年没合作……兄弟,呃,商人?”这两个人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去吧。
“王、王姬。”贺那勒指着那女人说:“哼,这次您说错了,东淮来的这个人,另有所图。”
王姬闻言,状似惊讶,“竟然如此吗?那只能拿下了。”
话落,门外突然闯进来许多卫兵,唐居登时站起来,脸上带着怒意:“过分了吧!真心实意求合作,我确实有别的隐瞒,但你们这作风传了出去,谁还敢跟你们合作?以后的粮食不想从我们冻淮拿了吗!”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贺那勒也知道粮食对他们有多重要,于是摆了摆手,说:“退下。”
“公子说有隐瞒。”王姬起身,牵着贺那勒坐回了宝座,转身对几人说:“既然是合作,那我们双方都要有诚意,各位不妨先说说,有何难言之隐?”
又是一句话,天平瞬间倾斜,她又成了上位者。
唐居也是身经百战,气势不减,说:“王姬想多了,我的难言其实牵扯着私人恩怨,不过说了也无妨,我想问,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巫师,刚从秦国逃过来的。”
闻言,王姬一愣,他们确实在招揽,但这是保密计划,就连贺那勒都不知。
果然,贺那勒皱眉,疑惑地说:“巫师?我们不信那玩意,不过你要说混进来的也是有可能,我们管辖松懈。”
……你也知道你们管辖不好啊。
唐居在心里默默吐槽,面上还保持着愤怒:“那该死的巫师叫莫哈达,我打听到他从秦国逃到这儿来,以为是你们特意招的,所以才会前来拜访,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容我带走。”
“为什么?你们有什么恩怨?”
“他来之前在秦国一处驿站下了咒,那里面有我的亲戚!”
王姬静默一瞬,对着身边的婢女耳语,接着转头露出歉意的微笑,开始安抚唐居,“原来如此,你先请坐,是我们多疑了。”
唐居轻哼一声坐下来,把后面两位的神颜露了出来,王姬正想转移话题,就顺势说:“兄台身边的仆从长的是真好看呢。”
两人突然被点名,也不敢抬头,腰弯的更低:“多谢王姬谬赞。”
看着他的容貌,贺那勒也来了精神,说:“诶,你,抬起头来。”
他指的不稳,唐居立刻混淆视听,对着沈儇说:“啧,真不该带你来,愣什么干什么,王叫你呢。”
沈儇指了指自己。
“就是你,当当。”
贺那勒不懂中原的名字,注意力只在这个人身上,他微微颔首,宽大的豹子帽下,是一张素白的脸颊,乌黑的长发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极致的色差像是牵引的绳索,生生勾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贺那勒都愣了一下,在南蛮,起码在他认识的范围里,自己的容貌已经是最好看的了。他抚掌,夸道:“你叫当当?长得真是好看。”
“当当”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本应该有些扭曲的面容,却因为他的过分美丽多了些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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