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水镜内冒出了一条长鞭。
鞭子绕上秦连钰的腰间,那么一圈,一拉,他极其狼狈又飞快地被扯到了刘苗与身边。
“逞什么英雄呢?这种舍己救众人的美谈,要做也得是我先做,还论不上你!”
她挑眉一笑,冲前方的沈晚晚喊道:“沈道友,接回来了,然后呢?”
沈晚晚头也不回地甩出一个大铁锅,铁锅的双耳上绑着三根麻绳,其中一根连在沈晚晚的手上。
“玄道友呢?接到秦连声了吗?”
玄一揣着袖子慢悠悠地从后方冒了个头:“在下已经搞定了。”
他手上也有一条麻绳,麻绳的另一头绑着满脸写着丢脸的秦连声。
玄一微笑:“正如沈道友所料,他有些悲愤过度了,沈道友给的杀猪绳很好用,在哪里买的?在下也想去买一根。”
秦连声活生生气笑了,他别过头去,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玄一倒是不觉得:“看,秦道友也很赞同呢,他都笑了。”
秦连声瞪大了眼,想从玄一脸上看出那么一丝开玩笑的神色,偏偏没有,一点都没有,他尤其认真。
刘苗与的眼睛闭上了,她第一次觉得玄师兄不爱讲话可能不是高冷,而是话讲多了容易被人打。
她连忙上前打着哈哈:“人是接到了,接下来怎么办?朱镇长可还在后面追呢。”
沈晚晚大手一指:“好办,把秦连钰扔锅里,我们四个拉着他跑。”
“我之前看村里人运猪肉就这么运,方便快捷有效!”
她比了个大拇指:“杠杠的。”
秦连钰不服,秦连钰不愿,秦连钰被迫妥协。
他缩在锅里,被四个人拉着向前跑,锅不算大,他坐得并不舒服,一双大长腿委屈巴巴地缩在一起,路上遇到不平坦的碎石,还颠得不像话。
可他望着前面四人全力狂奔的身影,听着他们说:
“别怕,扶好了哥带你出去。”
“秦连钰,这次算不算姐救你一命,你能不能也叫声姐我听听?”
“秦道友放心,在下已经掌握了些许用杀猪绳拉人的技巧,定会稳妥的。”
“秦连钰,出去后,我要三万下品灵石,不过分吧!”
他突然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坐过的最有意思,最好的坐骑。
风雪忽如其来,可能是雪迷了眼,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他红了眼眶,一滴泪落下,他低下了头怕被人发现他这一刻脆弱,仓惶地抹了抹眼泪,抬起眼却正好撞到那四人的眼里。
他们没人提那滴眼泪,默契地转过了头。
只沈晚晚说了句:“你别光坐着不做事啊,那朱镇长可在后面追,想想法子,给他制造点麻烦。”
秦连钰笑了,笑中带泪:“那你且看好了。”
他回身,随手摸起地上的碎石,从兜里掏出一个弹弓,数弹齐发朝着朱镇长而去。
准头极高,朱镇长追击的步伐明显受到了影响。
“我小时候打弹弓,可是我们那一片小孩子中的第一,无人能敌!”
他说着又是一发,石子打在朱镇长身上,虽不致命,但就像蚊子嗡嗡一般烦人。
朱镇长大吼一声,明显是怒了,一股黑气荡开,他身上的衣服碎了个精光,头发竖起,追云逐电般朝沈晚晚众人追来。
秦连钰呆了,完蛋了,好像惹祸了。
沈晚晚抽空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头发立得像天线一般的朱镇长步步逼近,而坐在锅里的秦连钰呆若木鸡,她怒骂一声:“靠,秦连钰你个庸才!”
“叫你干扰他,你倒好给他惹狂暴了!”
“果然不能让剑修当T!”
“快跑啊!”
大雪落得更猛烈了,沈晚晚一行人迎着狂风,夺命狂奔,终是赶在朱镇长要追上的那一刻,跑出了镇门。
朱镇长发黄还带着泥巴的长指甲划过镇门前,就差一点点就能戳到秦连钰的眼睛,可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拦了一般,给弹了回去。
沈晚晚长舒一口气:“耶,赌对了!”
刘苗与兴奋地一蹦三尺高,她扑过去抱起秦连钰,拉着他一起抱向他哥,沈晚晚,甚至还抱向了玄一。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秦连声和玄一同时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还是顺着刘苗与的劲道和他们抱在一起,是啊活过来了。
秦连钰撑着他的软剑站起,冲着沈晚晚,刘苗与和玄一郑重地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救我,这大恩大德我秦连钰记下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招呼,我秦连钰绝不说二话。”
秦连声亦对他们行了一礼:“诸位今日对我与小弟伸此援手,此份恩情连声记下了,若日后有事需秦家相助的,连声自当尽全力。”
他两满脸慎重,秦连钰似乎深怕其他人不信,剑出鞘三寸,往手腕割去,三滴真血滴落,他反手用剑接住:
“虽如今无法用灵气,但我秦连钰愿起心魔誓,已此血为证,若日后你们有所求,我有半分怨言,当叫我……”
“行了。”他话没说完,刘苗与上前将他的剑推了回去:“救你纯遵循我本心,不求所报。”
“虽说大道孤独,修真界凉薄,这试炼秘境也是互为对手,但让我眼睁睁看你死,我做不到。”
她微微一笑:“毕竟,我还想堂堂正正把你打趴下呢。”
少女红裙飞扬,在无边风雪中,成了最亮眼的色彩。
他身后的玄一点点头:“师妹所说,即是我之所想,沈道友说有法子一试,既能救。为何不救?”
秦连钰愣了神,他虽风风火火,但并非不通人情,恰恰相反,在世家长大,他比其他人都要通透。
人一旦踏上了修途,慢慢的,就会变得不像人,对人命的逐渐漠视,和对权力与实力的贪欲会无止无休,直到变得再无人性,沦为彻头彻尾的‘修士’。
连自己的父亲为了让秦家更上一层楼,都能像养蛊一般将自己的儿子置于危险之地不顾,何况其他人呢。
他一直以为,让自己变得冷血无情是修士踏入修行的必经之路,只有足够冷漠的人才能成为强者,其他的宗门弟子亦是如此。
可在沈晚晚他们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修士的另一种可能。
他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他看向了他哥,希望能从他哥那里获得答案。
可和之前不同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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