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呗,咱现在也不缺这一口的!”
边月让闫峰想法子去搞了个铁架子回来,这会儿烤起鸡架更是得心应手。
喷上的醋和撒上的白糖,在烟熏的鸡架表面形成油亮的外衣。
守在泥火盆前的众人,脖子都快伸到炉子边上。
燃烧的柴火因为干裂,发出噼啪声,火星四溅。
一双双手凑近,像是把太阳抓到手里,手掌被火光映出热烈的橘色。
闫洋扯扯衣摆,进屋把收音机给提了出来,面对边月的目光。
“娘,明儿放假,今天听会儿呗。”
“各地高考正有序进行,参考人数在570万左右...”
“各高校也即将做好招生准备...”
“...于十一月底邀请文艺界部分同志进行座谈...并为接下来的创作和活动提供了指导。”
“同时各地举办书画、绘画、摄影展览,文艺团体为民众带来丰富精神生活的表演。”
“那剧团能唱到我们这儿来不,我听刘婶成天哼哼豫剧。”
配着收音机清晰的播音声,边月把刚烤好鸡架骨切好端到人跟前,没敢看闫峰的脸。
别人都好忽悠,就最亲密但见识又广的,没法跟人解释。
[香蕉500g×5,备注:主播,能代购些上年份的药不?]
[马上就要播到评书了!]
[?]
[啊,今天是水浒啊。]
[还是你们这些幸运儿聪明,以前的中药可比现在的靠谱。]
“人参不卖。”
边月转身烤上第二个鸡架,嘴里还嚼着,用细弱蚊蝇的声同人说话。
[主播要真卖了那棵人参才是真稀奇。]
[野生关防风,论文急需!救救孩子吧!]
“你俩也不白帮我跑一趟,来学着自个烤鸡架,走的时候带俩回去,我歇会儿。”
边月把手里烧热的铁架子交给尝过味道,跃跃欲试的林支竹手里。
“咳,闫峰同志,问你个事...”
“呔,老虎!”
闫洋听故事听得起劲,手套沾水冻得结实,早取下,到现在通红的手指还没烤热乎,抓着炊帚舞得风生水起。
“喵~”
小三花在橱柜顶上端坐着,缓缓变换弧度的尾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凳子上的两脚兽。
“关防风?”
“关防风?”
林支竹是两头为难,手里的鸡架割舍不下,那婶子聊的药材也感兴趣。
冯悦主动接过,然后学着边月的顺序,往鸡架上撒上白糖,涂上酱油。
“治风通用药,入脾、肝能止血、止泻。”
“我娘让我搞些人参鹿茸回去,也不瞅瞅有没有那本事,但是防风、五味子、细辛我倒搞了些。”
林支竹端着凳子,坐到边月跟前。
目的十分明确,同齐安关系好的婶子关系打通,她就能搞到人参了。
“婶子要防风?”
“不是,有人找我帮忙,这不也是两眼一抹黑,先问问你们知道的。”
边月想到自己仓库里的人参,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同人唠嗑,备不住刘婶给这事说出去了。
“害,这两年鼓励种植中药材,外头都差点意思,找婶子帮忙的要急着治病,那还是找靠谱的。”
“后面村子山上可不少,要早点咱这会儿都炮制好,这会儿只能问人买了。”
林支竹熟练地捞起坐一边认真听大人讲话的闫妍。
“还认识人不?都多久没瞅见了。”
“姨姨~”
“诶!”
为了打赏和热度积分而折腰的边月,趁着天还没冷到极致的日子,和刘婶每天雷打不动地在机械厂外头摆摊。
跟着一块帮忙的俩孩子只能瞅着生意红火,却只能干刚摆出的凳子收回的活。
这寒冬腊月的,没人乐意在外头吃粉,打包端到铺上草垫子防滑的食堂里。
戴文秀看着天愁,她都没法子再去又上拌鸡架的粉摊吃一回。
“阿嚏——”
边月在收摊时不由得打了个喷嚏,今天的生意也不错,早早买完回家休息。
“还有啥意见不?我觉得还是得搞个室内的,这天人搁外头没多会儿就冻没声了,甭说菜!”
戴文秀把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公社地图上,施工图纸要在开春前定下。
“没这些钱。”
徐秀兰打断。
“啧,费这事,划拉点地方,修供销社那样的屋子,另外搞些泥巴台子,冬天哪有卖菜的!都上供销社买菜。”
于丽摸摸自己刚烫的卷发,骄傲地扬起下巴,同徐秀丽对视。
“公社街巷里出现的卖吃食的小摊贩越来越多,到时候不可能都有钱进门面房,水泥台子搭上顶靠谱些。”
“...”
“噔噔噔-”
散会后的于丽脚上的带跟皮鞋踩得作响,身上的棉大衣也是改得修身。
“谁理会她啊。”
“可傲气。”
“不过那衣服改得是真好看。”
“脚不会冷吗?我鞋里缝了皮子还不成,没多阵就凉了。”
徐秀丽往前的步子停顿一瞬,又很快笔直向前。
“这天要再吃一碗粉就成,墨水都要冻上了。”
“那可不,快回去...”
“你俩蛐蛐啥呢,没事干去把办公室扫干净,刚谁来剥花生了?”
戴文秀手里捏着一个只有半截红皮的花生,半露不露。
半掩着的门,一个眼熟的老头探出头。
“干啥咧!”
院子里枯树枝上,洁白的雪簌簌落下。
“大爷?我王家屯的,秋收咱经常看见呢!”
边月扒拉开闫峰,跟付大爷套近乎。
“王家屯的?哦!跟小芳做生意那个?”
“咳咳咳-”
“叔,有热水不?”
闫峰没来得及问人还做了什么生意,慌得先照顾媳妇。
被邀请进屋的两人自觉坐上炕,做自行车吹一路冷风过来,肚子都是凉的,够呛。
两碗热乎开水下肚,道出来意。
“关防风,咋这会儿来收药材的啊?”
付大爷有些可惜,盘核桃的手都停住。
“咋,没了?”边月有些焦急。
“防风刚晒出来,没留俩天,都给人收走了,这会儿山上也没。”
付大爷目光中的疑惑没有掩饰,这都离多近的村子,早来收防风不就成了。
“要的不多...”
[半斤,一百克都成啊!]
“一斤有不?”
“去俺们村大夫问问,我瞅他那屋药可多,一柜子,格格里头都是,人闻着都苦兮兮的。”
付大爷没有挪动的想法,指完路,目送人离开。
[那也没有我的命苦!]
[额,那我现在一天三顿喝的是什么玩意,加了甘草都苦死了。]
[命苦还要喝中药的最苦,药丸子多好。]
[中药丸子更是离谱,我吃完就饱了。]
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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