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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048

“你……你们故意为之!”晋越猛地后退一步,目光灼灼地看向人群后的灵荷。

突然,一个慵懒带笑的声音自人群外传来,“叶五这草包,还能将小侯爷你拦住?”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傅元稚一袭月白长衫,衣袂在微风中轻扬。他腰间悬着一枚青鸟玉佩,随着他摇扇的步伐发出清越的叮咚声,与池中银铃诡异地交织。

他慢悠悠地踱步到晋越身侧,羽扇轻摇间带起一阵清冽的檀香。

晋越怒目而视,“姓傅的你来插什么嘴?”

傅元稚唇角噙着莫测的笑意,目光却越过众人,精准地投向阁楼上凭栏观局的褚景。他压低声音,羽扇半掩唇形,缓缓道:“读书人与你无话可说,小侯爷自求多福吧。”这话轻得如同耳语,却让晋越瞬间无话可说。

说罢,傅元稚转身欲向阁楼走去。一直沉默观望的灵荷见状,提着裙摆疾步上前,珠钗在阳光下晃出凌乱的光晕。

“公主!”晋越情急之下又唤一声。

这一声如同定身咒,让灵荷与傅元稚同时驻足回首。

灵荷狠狠瞪了晋越一眼,眸中警告之意昭然若揭。

晋越眉头紧锁,唇瓣微动,无声地传递着求救的讯号。

傅元稚将两人这番的互动尽收眼底,忽然轻笑出声,羽扇唰地合拢,“灵荷公主也来赏鱼?”

他目光扫过池中仍在扑腾的丹顶鹤,语带深意,“这池中的鱼,倒是比往年都要活泼。”

灵荷立即敛去怒容,指尖轻拢鬓角,绽开一个甜美的笑靥,“元稚哥哥!”她声音娇脆,刻意拖长的尾音在空气中荡开涟漪,“这些鱼再活泼,也不及你腰间这玉佩来得灵动呢。”

她说着便要伸手去碰那枚青鸟玉佩,傅元稚却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羽扇重新展开,“公主说笑了。”

三人之间顿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池中银铃仍在叮当作响,而叶期不知何时已退至廊柱旁。

傅元稚合拢的羽扇轻轻抵在晋越肩头,阻止了他欲追灵荷的脚步。

“小侯爷。”他声音温润,眼底却毫无笑意,“池鱼惊网,何必徒劳?”

晋越猛地甩开他的扇子,眼中布满血丝,“你们傅家也要落井下石?”

“非也。”傅元稚羽扇微抬,指向池中那尾仍在挣扎的丹顶鹤,“傅某只是好奇,这银铃既是晋安侯府的信物,为何会系在东宫的鱼身上?”

晋越一顿,又哑口无言。

灵荷趁机快步走向傅元稚,她伸手欲扯他衣袖,却被傅元稚用羽扇不着痕迹地隔开。

“元稚哥哥……我……”她急声唤道,眼角瞥见阁楼上褚景冷峻的侧影,音量骤然压低。

就在这时,那尾丹顶鹤突然停止挣扎,鱼腹朝上浮在水面,系在鳍后的银铃竟自行解开,缓缓沉入池底。紧接着,更多系着银铃的锦鲤纷纷浮上水面,铃铛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叶期不知何时已回到池边,红衣在风中凌乱。他弯腰捞起一枚浮在水面的银铃,对着日光细细端详,“这铃铛的刻痕,确实与侯府如出一辙。”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不过......这系铃的手法,倒像是宫中常用的纽扣结。”

这是专供皇室使用的系结手法!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灵荷身上,她脸色煞白,踉跄后退,唇瓣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傅元稚羽扇轻摇,目光扫过灵荷腰间若隐若现的香囊,那里正系着一个相似的纽扣结。

晋越突然大笑出声,笑声凄厉,“原来如此!原来你们早就......”

“小侯爷!”阁楼上传来褚景低沉的声音,“既然晋安侯府与宫中邪物都有这等银铃,不如......请陛下定夺?”

池水映着天光,照得晋越脸色发白。

池畔的空气仿佛凝固,晋越那声凄厉的指控在众人耳边回荡。

“晋越!”灵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不是慌乱,而是愤怒,“你昏头了吗!”

晋越闪过一丝慌乱。

叶期把玩着手中那枚湿漉漉的银铃,红衣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眼。他轻笑一声,目光扫过灵荷腰间香囊上那个精巧的纽扣结,又看向面如死灰的晋越。

“小侯爷,你们这个说法,听起来倒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今......是想独自跳船?”叶期打趣道。

晋越猛地醒悟自己失言,瞬间冷汗涔涔。

他与灵荷,侯府与公主府,两边背后的势力早已是利益交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傅元稚适时地摇着羽扇,仿佛在驱散这令人窒息的氛围,慢条斯理地开口:“殿下,这纽扣结乃是宫中之物,如今与邪祟银铃同时出现,不知是该查侯府,还是该问问......这系结之人来自宫中何处?”

他将一个更棘手的问题,轻飘飘地抛给了褚景。

灵荷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绝不能自乱阵脚。

她挺直脊背,脸上恢复了惯有的骄纵,甚至带上了一丝委屈,“元稚哥哥此话何意?莫非怀疑这宫里的纽扣结,只有我一人会用?尚衣局、各宫娘娘身边,会此结者没有上百也有数十!难不成都要抓来问罪?”

她巧妙地将个人嫌疑模糊为普遍现象,目光却狠狠剜了晋越一眼,警告他若再口不择言,便是同归于尽。

晋越接收到她的目光,默默咬紧牙关。

“殿下。”时宁站在褚景身后,“你当如何?”

褚景冷笑一声,“如今侯府是脱不了干系了,只盼绸缎庄那边不会让我失望。”他轻描淡写地说完,向下看着池旁的灵荷。

灵荷恰好抬头一望,两人对视。她突然开口:“太子皇兄,皇妹有话与你说。”

褚景眉头微微一蹙,纠结几分依旧走下了楼。

玄色的身影在石阶上投下修长的影子,他步履沉稳地走下阁楼,所过之处,官员命妇们纷纷垂首避让,噤若寒蝉,他并未立刻走向灵荷,反倒看向一旁的何必庆。

何必庆会意,立刻指挥侍卫上前,客气地对瘫软在地的晋越说道:“小侯爷请吧,有什么话去向陛下说吧。”

晋越面无人色,被两名侍卫搀扶起来,带离了池畔,他没有再看灵荷,仿佛已认命。

“今日多谢各位来东宫赏鱼,马车已在宫外备好,各位请回吧。”褚景朗声道。

待闲杂人等在侍卫的引导下开始有序退场,褚景才缓步走到灵荷面前。兄妹二人相对而立,周围是渐渐散去的人群和粼粼的池水。

“皇兄好手段。”灵荷率先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娇美的脸上挤出一丝扭曲的笑意,“利用叶期这个幌子,真是环环相扣。”

褚景神色平淡,目光掠过她强作镇定的脸,“不及你与晋安侯府,将巫蛊之物藏于蒹葭宫栽赃来得心思缜密。”

“果然是你换的,万一那巫蛊真的害死了你,你又当如何?”灵荷深吸一口气,向前逼近一步,仰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豁出去的疯狂。

褚景冷冷一笑,“我这不没死吗?”

灵荷走近一步,“皇兄,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褚景眉峰微挑,静待她的下文。

“我知道你在查绸缎庄,查孙记背后的事。”灵荷的语速加快,“我也知道,你的人在查津水水利,还有......先皇后。”

褚景的瞳孔不可察地缩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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