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有一身材矮小之人端着酒杯的手一顿,几乎是下意识地大声道:“大哥,你方才说谁能改命?”
瘦子话语刚落,便引得酒楼中的客人频频朝他们这一桌望去。
周围视线频繁落下,瘦子似乎意识道自己的发言有些不妥,只好放下手中的酒杯搓了搓手干笑了两声缓解尴尬。
而坐在他一旁的麻子将口中嚼着的瓜子吐了出来,嗤笑了一声:“啧,你个蠢蛋,叶然道长你都不认识。”
他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接着道:“害,说你蠢你还不信,那叶然道长他现在可是整座云栖城的红人呢。所有达官贵人俸他为上上宾都想着请他去改命呢,这可比那什么镇邪司好请多了。”
“那叶然真的有这么厉害吗?不会是骗子吧。”瘦子疑惑道。
三人中的另外一个人仰头将手中的酒一口吞下后,这才开口道:
“瘦子,大哥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在前些日子叶然道长只身一人来到云栖城,身无分文的他在不远处的酒楼上歇脚差点被老板赶出去。这叶然道长给了他一物,告诉他只需每日烧香供奉便可心想事成,当时这老板本是不信的,可谁知这叶然道长竟说如若有假,便答应免费帮他干一辈子的活。
但是瞧见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老板也是半信半疑的将他给的东西供奉起来。结果这第二日天还没亮呢,这酒楼就开始来了很多客人说要食宿。这客人一日比一日多,那叫一个日进斗金啊。你说这叶然道长能不厉害吗,弹指之间竟能轻而易举地将即将倒闭的店铺救活过来。”
“即将倒闭的店铺......可是不远处名叫安居酒楼的老板吴兆斌??”瘦子着急地将头凑到他身旁问道。
麻子戏谑道:“哟,你还认识呢?”
“那可不嘛?之前去他店里打过杂,要不是吴兆斌他老母太过于讨厌,否则我都不愿离开他们店。不过有一说一,他那女儿哟,生得可是沉鱼落雁....”瘦子嘿嘿一笑,随后又看着他急切道:“然后呢?大哥咋又不说了?”
被他唤作大哥的男子指了指坐在一旁的麻子道:“你说。”说罢便自顾自地捻起筷子夹了口菜,浑然一副不愿再说下去的模样。
麻子撇了撇嘴,道:“吴兆斌这人精明得很,毕竟俗话说得好,饱暖思淫欲。他应该是朝这叶然道士给的东西许愿了个什么想娶美娇娘之类的吧?呵,他这前妻刚下葬还没几年呢,转身就将一个大肚子美娇娘美美迎进门,这不前两日那吴兆斌他那店门口不是还放炮庆祝嘛,你说这事放谁身上谁不乐意啊。”
他用筷子夹起几粒花生米放入嘴边,边咀嚼边说道:“然后呢,这事传开了,个个都去问吴兆斌,他也是小气,死活不愿说。只是某次喝得酩酊大醉无意间将叶然道长的事透露了出去,导致所有人都去打探这叶然道长是谁。后来才发现,不知何时那曾经被那镇邪司废除的道观被一人修缮,更名为‘静思观’,观内只有一老道,名字就叫叶然。”
几人说的话皆尽数落入纪嘉懿耳中,她倒酒的手微微一顿,也不知想到什么便轻笑一声将手中的酒咽下。
米酒过喉,唇齿间夹在着一股独醇厚的香甜味。
纪嘉懿舒坦地眯了眯眸子,忍不住道:“好酒!”
待到月上枝头时,纪嘉懿与阿泉才堪堪出现在回府的路上。
纪嘉懿口中正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走在最前面,而阿泉手中正大包小包地拿着好几个玩意跟在她身后。
夜风吹起二人衣摆,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被拉得长长的。
当纪嘉懿踏入秦府大门门槛穿过雕栏玉砌的连廊,却在路过大厅时依稀听到客厅内传来宁婫中气十足的声音,
纪嘉懿脚步微微一顿。立马侧身朝身后的阿泉小声问道:“你不是说祖母外出去了吗,怎么还没几天祖母就回来了?”
阿泉有些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道:“小姐....奴婢不——”
纪嘉懿身后冷不丁地响起一道毫无情绪波澜的声音打断了阿泉的话。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还没等纪嘉懿回过神来,那阿泉神色有些慌张地行礼道:“陈管家。”
这管家怎么来了?
纪嘉懿神色一僵,恨不得当作没见到他,立马回到屋里呼呼大睡。
“小姐,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站在纪嘉懿身后的管家再次出声重复道。
哎,想归想,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知晓了。”纪嘉懿撇了撇嘴应声道。
她看了一眼阿泉,轻咳一声道:“你先回去将剩下的东西放下,我等会就回去了。”
......
“老夫人,小姐到了。”
宁婫坐在一张雕刻精细的红木云纹师太椅上,她轻“嗯”一声,手中轻轻拨弄着茶盖,发出清脆的声音。
“祖母~~~”
纪嘉懿在看到宁婫后立马风风火火地大步跨过门槛,语气中带有些撒娇讨好的意味。
宁婫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盖,瞧了她一眼,道:“怎么今日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去街上了?还怎地还穿起了男装,没有半分淑女的形象。”话虽这般说,但语气中没有半分责备之意。
纪嘉懿干笑一声看了看自己的衣裳,道:“祖母可真是火眼金睛,连孙女去街上玩都知道了。”
说罢,她像是变戏法般从袖中拿出一柄点翠发簪,道:“这几日祖母并不在家,孙女在家闲得很,左右无事便出门了。恰巧今日在街上路过了一家铺子,瞧见他们店的东西格外精致,听店家说这是重金聘请的工匠,于是孙女便进去看了看。”
在纪嘉懿倾身靠近宁婫时,一股淡淡的米酒味飘进她鼻尖,味道很淡,可却依旧没有逃过宁婫的鼻子。
她不动声色地在纪嘉懿身上轻轻一扫,语气如同往常一样温柔而关切:“今日累否。”
纪嘉懿笑吟吟地将手中的发簪插入宁婫鬓间,这才摇头道:“不累不累,开心得很呢。当时孙女一眼望见了这柄发簪便觉得这一定是祖母喜欢的,哎,还想着等祖母回来给祖母一个惊喜,却不曾想祖母您今日就回来了,还打得孙女真是措手不及。”
“就你嘴贫。”
“哎呦,这位就是表弟的孩子意儿姐吧,我在早些年见到你的时候还是一个跟在秦大哥身后略显羞涩的一小姑娘,现在竟生得如此标志,哪怕是一袭男装也是俊俏无比!哎,瞧这身形,这乍一看还真是像极了当年的秦大哥。”坐在下方的妇人了说着说着便自顾自地捻起帕子拭泪道。
她趁着掩泪的功夫,立即朝站在身侧的女儿使了使眼色,暗声催促道:“阿灵,快和表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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