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雁回不服气,她好歹雅思一次过,普通英语文章难不倒她,若真有看不懂的词,用翻译软件翻译,再结合语境和专业知识理解,就差不多弄明白了。
电脑屏幕十分干净,一些基础软件和三个文件夹,晏行知说的0至7号就在第一个文件夹里。
满怀信心点开0号文件,轻松读完两页,从第三页起,开始涉及公司机密项目,金融沦为其次,主要是某些专业领域研发相关内容,阅读起来一句一个坎,翻译过来也是晦涩难懂。
关雁回点开另外七个文档,发现格式相同,前两页说些项目创新前景云云,画个饼,一翻页,毫无准备地上干货,尽是她不了解的东西。
读完八份文件的开头就用了半个多小时,剩下的全靠她自己,读到天亮也读不完。
她扭头看向开放的卧室,深吸一口气,默念“看不懂不丢人,不懂装懂才丢人”,拆下电源线,抱起笔记本大步走过去,故意落步很重,足够让房间内的人听见,不给自己留丝毫反悔的余地。
敲门,迈一步进屋,见男人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关雁回再次感到羞耻,狠狠咬牙,板着脸说:“我看不懂后面的内容,你,你教教我。”
晏行知放下金融杂志,温声道:“我有些累了。”
关雁回以为这是拒绝的意思,正要离开,又听他问:“可不可以在卧室讲?”
在哪儿?
关雁回诧异地环顾一周,他们住的是商务套房,工作区和休息区界限分明,房间里倒是有小桌子,但更多人用它吃饭。
晏行知任她观察,没有挪动地方的意思,关雁回明白了,他让她上床听讲。
乍一听有些离谱,不过以他们的关系,在床上讲课也不是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更何况他那么坦然,她要是举止忸怩提避嫌,还以为她存了见不得人的心思呢。
晏行知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弯弯绕绕,反正结果合他心意,过程不重要。
文章内容关雁回自己能翻译,晏行知只需要从旁解释专业性强的内容,真应了那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三份文件看完,也不过一小时。
晏行知打开第四份文件,余光里,女生捂嘴打哈欠,眼角渗出些晶莹,她抬手揉了揉,细腕不堪一折。
“困了?”
关雁回咕哝一声,随后撑起眼皮,用力搓脸,给自己喊口号:“我还能学,不看完不睡觉!”
晏行知制定计划时逗她的成分居多,她能坚持住三份文件没睡着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期,见她露出困意,迅速叉掉文档关闭电脑,转过脸,戳她濒临宕机的额头,她往后仰倒,陷进柔软的枕头。
“困了就睡,会议间有空隙,现学也来得及。”
关雁回用力睁开眼皮,问:“真的?”
“真的,电脑放我这。”
晏行知缠电源线,用胶贴固定,半晌没听见动静,一转头,见女生歪倚着床头睡着了,红唇微微张开,他凑过去,刚好听见她嘟囔什么生物分子。
嗯,梦中学习,觉悟很高。
晏行知勾起唇角,拍拍她的肩膀,“关雁回,关雁回。”
关雁回皱眉,不情不愿地吭气。
“这是我的房间,我抱你回,”晏行知顿住,毫无心理负担地改口,“今天要睡在我房间吗?”
关雁回困得要命,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一直说话很烦,听他问什么“今天睡房间”,胡乱嗯了声,闭上眼睛继续睡。
晏行知撩起她胸前的发丝,凝视她的目光带着难以言说的执着,声音极轻极缓:“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明天睡醒千万别害怕。”
——
清晨,橙黄的阳光慢慢穿透云霞,滑进窗帘缝隙闯入昏暗的室内,犹如墨色绸缎上亮闪的金线,窗外小鸟鸣啭叙鸣,唤醒美好的——
“哎呀!”
“唔。”
痛呼夹杂着男人闷哼,崭新的一天从此开始。
晏行知扶着下巴,撑着手肘坐起来,看向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的关雁回,问:“怎么了?”
真是个好问题。
关雁回没法回答,难道要质问他为什么出现在“他的”床上吗?
睁眼被饱满的胸肌糊了一脸,倒是挺养眼的,不过那也很惊悚好嘛!
关雁回摸摸鼻梁,接着归拢头发,一秒钟七八个小动作,尴尬出声:“我昨天在你房间睡的啊?”
晏行知挑眉,“还不够明显吗?”
关雁回语塞,迅速抬起眼皮瞥他一眼,将被子往上拽了拽,盖住他的腹肌。
“早上温度低,小心着凉。”
晏行知很轻地笑了声,倾身,被子完全滑落,手抵在她腰侧,身体和被子自然构成一个空白区。
“看见了?”
关雁回懊恼地别过头,闭眼深呼吸,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要胡思乱想,稍作平复,转头解释:“我不是——”
双唇相触,她瞳孔地震,不由自主地吞咽,僵硬地后退,“故意的。”
“故意的也行,让你亲。”
说是让她,实际上他才是绝对的主导。
大掌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若即若离地贴吻嘴唇,呼吸率先缠绕,睫毛扑闪抖动,指腹微微用力按揉腰窝,她当即软在他怀中。
晏行知半眯的眸子填满欲色,抬起她的下巴,“张嘴。”
关雁回意识飘在半空中,顺从地张开唇瓣,狭窄通口中,猩红舌尖无意识引诱。
晏行知再次垂首,房间渐渐响起令人脸红的声音,直到女生难受地哼声急喘,双手不断拍打他的肩头,他才施施然结束这个缱绻的早安吻。
关雁回倚着床头,胸脯起伏不断,舌根被他绞得发疼,几次差点没控制住咬他。也是因为卡在清醒和沉溺的边界,神思更加混乱。
女生贪婪呼吸的情态过于色气,欲望几欲冲破牢笼,唯恐耽误时间,晏行知收回视线,去浴室冲凉。
“晏行知。”关雁回叫住他。
晏行知攥紧拳头,不知从何时起,光是听她的声音,内心都会荡起波澜。
他始终背对她,侧转过脸,“怎么了?”
之前在临江仙打工时,关雁回听同事说过,男人不能憋,刚才接吻的时候,她腿心又硬又烫,估计他忍得挺艰难。
凭他们的关系,乐于助人是分内之事。
她捏着被角,小声问:“用不用我帮你一下?”
房间陷入安静。
只一瞬,晏行知转身,两步跨回床边,压着关雁回的肩膀,把她按进被子里。
男人漆黑的眼眸像极了充满进食欲望的野兽,呼吸灼热,轻易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撩起一层火。
“你怎么帮?”
他一边问,一边磨蹭她睡裙边缘,以一种极为缓慢磨人的速度,向上攀爬。
“这个不行,”关雁回拦住他,“还要工作呢。”
晏行知偏要追根究底:“工作怎么不行?”
“你太……我走不了路,”关雁回暗骂,强忍羞耻,“用手,用手行不行?”
“恐怕不行。”
晏行知屈指弹她耳垂,“第一场会议在九点半,我们最好八点四十准时出发。”
关雁回怔住一秒,看向床头柜的电子钟,显示八点十七,就算将洗漱用早餐的时间压榨到极致,剩下的时间也不够用。
“那——”
晏行知起身,“给你攒着,晚上回来再好好帮我。”
关雁回视线游离,找到拖鞋,边走边说:“那我先回房了。”
拉开门,身形一顿,遂又关上。
关雁回转身,欲哭无泪,“李秘书在外边。”
“他来送早餐,顺便确定今天的行程,”晏行知的态度理所当然,“你慌什么,洗完漱来吃饭。”
关雁回一想也是,哦了声,推开门,和李秘书微笑道早上好,闷头往外走。
在她离开后不久,晏行知穿戴整齐走出卧室,表情和平时一样,淡淡的,喜怒不形于色,然而他一靠近,便能瞧出嘴唇略显红肿,甚至还有尚未消褪的牙印。
李秘书默默吞下一碗狗粮,拿出行程表,正要汇报,晏行知抬手打断,“等她一起。”
李秘书平静说好,内心感慨:上司就是上司,出差也能这么幸福。
——
九点二十准时抵达国外分公司,分公司中高层领导列队迎接,见后排下来一位白色西服套装的年轻女性,皆是一愣。
关雁回也愣了下,收到李秘书递来的眼神,恍然大悟,绕过车尾,给晏行知开车门。
晏行知似笑非笑看她一眼,迈下车,朝那群人走过去,李秘书紧跟其后。
关雁回轻轻关上车门,拎着坠手的电脑,快步跟上,奈何他们已经上了台阶,晏行知更是在人群中心,她不能拨开人群挤过去,只好亦步亦趋跟在队尾。
忽然,人群驻足停下,自动向两边让开一个半人宽的缝隙,齐齐回头,晏行知站在缝隙中线,明明是最远的位置,目光却最先抵达。
关雁回一脸茫然。
晏行知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跟上。”
话音落下,人群分得更开了,关雁回反应过来,大步穿过人群走到他近前,最后站在李秘书右侧。
至此,所有人都明白了关雁回的地位——不是首席秘书,但在晏行知心中有一定分量,甚至称得上特殊。
暗暗观察,发现他们互动坦坦荡荡,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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