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烛火闪烁,祝余就着烛光沉思着面前的治水策。
今日那女官透露出的信息太多了,无论是人才还是良种都戳中了乾武帝和朝臣的痛点。
土豆,红薯和玉米单是那产量就以足够令人疯狂,良种配上明君足以开创出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只要是想有所作为的君主,谁能做到不心动,更别说这是经过这么多年,来自后世人的盖棺事定的评价。
乾武帝也不例外,散会前已经安排人着手去规划这件事了。
当然,他们也没忘记那女官所说的人。
祝余抬笔在桌上的宣纸上写下几个人名,陈执、翟故、赵泽……
在与女官的几次交面中,他们看得出来,那女官对历史只是粗略的了解。
真要她说出未来几年宣朝会有几场天灾,边境异族会有几次犯边,只要不会造成巨大的后果,没有系统的辅助,她也说不出来。
能让她主动说出的人,想必是有巨大的功绩,或是奇葩的事迹。
陈执,一名谏官,特喜欢喷人,魏征再世。
翟故,一名史官,史官留名,肯定是做出一番大作为,古往今来各朝各代多如牛毛,能留名让人熟知的屈指可数,就是不知作出了怎样的鸿篇巨著。
赵泽,宦官出生……
祝余的笔停在了‘泽’字上,他记得身旁的近侍太监名叫高泽,其母姓赵。
他曾听过他的过往,出身在一个沿海村庄,亲爹沉迷赌博,亲娘为保护他被家暴致死,为偿还赌债,被亲爹买进宫中成为阉人。
未来若他改为母姓……
祝余并不觉得这一举动有何不可,父若不慈,子便不孝,更何况他们之中还有着杀母之仇。
将来我若在东部开辟海运,必会找自己的心腹。
赵泽长于海边,对海熟悉,交给他,自己对他也放心。
祝余闭上眼,回想起议事堂的一幕幕,越发觉得压力山大。
自己不就封了个宦官为侯,有些人都遮不住脸上的不满。自己继位之后必会改革,到时朝堂该是反了天了。
按原本历史线,自己造反上位,整个朝堂都是自己的班底,利益全被重新分配,开国皇帝的权力是最大的,那时做的任何改革阻力也是最小的。
至于现在父皇底下的官员,那时都不知道在哪呢。
没听到那女官说那大臣就像韭菜一样一茬茬地割,不要说大臣自己了,就连家族在不在都不知道。
现在最好的情况是说服父皇,走的时候一同把他们给带下去。
他们在父皇在位的时候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不要在他继位的时候添堵了。
想事想着头疼,祝余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头。
今日父皇专门找了这些官员来议事堂,让他们听见女官的心声,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希望他们能够识趣,顺应未来的发展。
这次是在试探自己,他看得出来父皇是在有意培养自己,该下手时就要不留情面。
祝余睁开眼看向自己洁白的双手,指尖透光处泛起红。
将来也是这双手将会沾满血污。
自己在襁褓里醒来,前世经过了近二十年生活的现代人,来到古代,整个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同之处,他强迫自己接受古代的思想。
他记得第一次教训宫人,是母妃停棺之时,那名宫人故意往祭品中混入变异食物,散播自己不详,克母的流言。
自己命人按住他的头埋进池水中,之后将他踹进河里,那时寒冬腊月,那宫人在水中哀嚎。
那宫人那时没死,是父皇听到后命人赏他二十大板,本来因浸水生病的宫人,受不住杖刑死了。
这是自己第一次参与杀人,那时自己五岁。
现在已经过了十年,那宫人的面容自己也记不清了,半夜梦回仍记得他死时血污模糊的脸。
愤怒消散,心里腾起一阵阵害怕,看向镜子里的看过五年的脸只感觉陌生。
此后他深居浅出,不想沾染一丝权势,满心只想着往后能顺利就藩,成为一个闲散王爷,安稳度日。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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