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看望赵姬,一不小心瓜送到门口来了!就很尴尬。
幸好嬴岳反应快,躲得及时才没被人察觉。
偷感很重地回了寝殿,直到坐到了塌上脑子才开始回忆思考。
看样子,赵姬烧的是嫪毐的东西。
还好没被发现。
【要不要告诉父王呢?】
嬴岳杵着额头,内心有点儿纠结。
【若说了,大喜之日会不会很扫兴?可若不说……emm不说也行,反正嫪毐的东西都被烧完了,死无对症!】
心有余悸地在塌上躺了一会,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抬头一看,原是奶娘,她怀里捧着一叠叠新衣说:“公子瞧瞧,这些都是大喜之日您要穿的吉服,试试?”
嬴岳微微张唇,不可思议道:“这么多?”
奶娘笑着给他解释。
原来一国之主新婚不仅本人需身穿玄色衮服,头戴平天冠。服侍其的宦官侍者也要戴上长冠。女侍要着崭新的直裾,腰身需裹得很紧,衣领尖角缝系上绸带,眉毛涂上好看的黛,脸上有胭脂。
各职官要按照身份等级穿上相应的服装。文官佩戴梁冠,武官戴武冠。三品以上要着绿袍,以下颜色愈来愈淡。
作为秦王长子,身上的吉服更要讲究。腰腹要配有沉重玉佩,头上的小冠不同于梁冠和武冠,像是通天冠的缩小版、华丽版。
之所以这么多衣服,得看场合。
秦王新婚需普天共庆半月,不同场合,着的吉服自然也是不同的。
……这样啊。
幼崽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有些兴奋,也有些心累。
太多规矩了!
奶娘拿起吉服耐心安慰他。
这些吉服虽然繁琐,可穿在身上定是极好看的,以他的资质,肯定是个精致的年画娃娃。
另外,大王考虑到玉饰太多,早就吩咐过以他的体验为准儿。
听到这话,嬴岳诧异:“阿父神了!”竟然猜到他嫌弃玉饰累赘。
“是。”
奶娘见他神态放松多了,就准备先给他试一试头冠。
“奶娘,你说阿父还需多久回来呢?”
奶娘正低头仔细为他系着头冠的红缨,闻言莞尔一笑:“兴许……很快了呢。”
公子虚岁只有三岁,还是第一次这么久没见到大王,思念很是正常。
“快的话还需两日吧?雍城离咸阳不算近。”嬴岳小声嘀咕着。
童音落地,奶娘本想回话,身旁倏然多了两个人。她呼吸骤然凝滞,侧目——
是大王来了!
不是前几日才去了雍城告禀祖先吗?竟这么快就回来了。
走路都没有声音。
奇葩的是,赵高也是如此。
吓死个人!
嬴政走近,接过奶娘手中的小冠,亲自为嬴岳佩戴。
动作极轻,和奶娘的力度差不多。
迟迟没得到回应,嬴岳疑惑地一扭头,蓦地撞见一抹熟悉玄金衣角——袍服上的暗纹,他再熟悉不过。
是王的象征。
“阿父?”你怎么回来啦!
【我刚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呼……还好都是心里话。】
嬴政:“……”嗯,他听得一字不差。
赵高内心暗道:大王何止是回来了,一回来就看了几十斤竹简,喜音律,又亲自审看了太乐为宴席准备的歌舞,片刻未停就直接到这儿来了。
这些嬴岳要是知道了,高低要说一个时间管理大师——特批此处褒意,对劳模的最高salute!!
嬴政:“不想寡人回来?”不知怎的,他就想逗逗孩子。
果不其然,小家伙嘟嘟嘴一脸委屈像,“哪有!孩儿刚刚还问阿父什么时候回来呢……只不过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
“曹操是何人?”
嬴岳暗吸一口气。
关注点这么偏?
他乌眸一动,张口就来:“曹操嘛,是一个衡量单位!”
【冷笑话:曹操等于太阿剑,这个理由没毛病!】
等于他的太阿?此乃何人,竟然能和他的太阿剑相提并论?
“嗯?”他挑眉,默默将这个记在心里。
“哎呀,阿父我们不提这个了,”小家伙熟练地转移话题。正说着,他眼睛忽然一亮,望着殿门方向欢快地喊道:“常海!”
稚音清亮,正要跨进殿门的常海脚步猛地一滞。他迅速扫过殿内,看见殿里高大的身影,当即俯身跪拜。
“奴常海,拜见大王。”
是他?
嬴政眉心微动。
嬴岳忙小跑到常海身前去,迫不及待问道:“吾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啦?”
一声下去,殿内霎时一静。
这几日宫里忙的很,嬴岳寻思着父王都要新婚了,可宫外的韩家却迟迟没传来动静,觉得古怪便让常海出宫看看怎么个事。
幼崽示意常海直接说。
常海见没什么顾及,开始讲他去宫外听到的事情。
韩家和徐家本来已经定了亲事,且六礼已经过了两礼,谁知,这门婚事竟然莫名其妙黄了。
一问,貌似是徐家找了个更“门当户对”的亲家。
更怪的是,徐家主君便服去韩家秘密退亲,不知怎的,退亲之事转眼就被传开了!
现在那人人传言韩九之女韩灿是个没人要的姑娘,给韩九气得不行。
嬴岳听完眉簇成云,“趋炎附势,臭不要脸!”
“女子的婚姻岂是儿戏,这般凉薄,让人不齿!”
三言两语,字字到位。
常海、奶娘:“!”
他们听到了什么?
长公子在骂人?!
奶娘还是头一次见。常海也是,在他印象里公子一直是个小天使。
两人心想:骂得好!唯一可惜的是,当事人不在。
赵高表情凝涩:“……”徐家当真是愚蠢,飞升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了。
嬴政强行压了笑意。
他觉得幼崽有一点很好,是个直性子。
和他阿母一样。
“起来。”嬴政看向常海。
得到示意,常海起身,便听威严声音吩咐:“把人先迎来。”
“诺。”
……
出了兴乐宫,赵高余光一瞥,忽然发现大王脸色变了。
也只有在长公子面前,他才是慈父的模样,这突然变脸,着实骇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么想着,忽闻耳畔沉声:“召甘泉宫女侍来,莫要惊动太后。”
赵高愣了,口上立即应声:“诺。”
……
秦国边境
商队首领将裹着的东西丢给尉缭,问:“不吃饭吗?”
尉缭忽然被丢过来东西,打开一看竟是吃的,抬眸看去:“多谢。”
“你整日坐在上面都在想些什么?”
他听商队的人说,这人整日坐在车里一个劲儿地眺向远方,似有很多话要说,却一个人呆在那,什么也没说。
“秦国人?”
“魏国。”
“来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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