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的耳朵里在不断回旋着他说的话,内心深处被压抑的情感翻涌,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纪挽云表面平静无波澜,心里却乱如麻,尬笑说:“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我当真了。”
“……”
纪挽云心想哪怕他当真了,他一个大忙人也总不可能天天上门给他做饭。
当做是个两人临时起意的想法就好了。
冬日里十点钟左右的太阳很舒服,光是柔和温暖的。
纪挽云仰起了脸晒太阳,脸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闭眼冥想不说话。
江逸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背后,跟他做起了一模一样的晒太阳姿势。
药瓶将近滴完,江逸跟他回了病房内。护士来换了一瓶消炎药滴,纪挽云又开始昏沉想睡觉。
“你睡,我帮你看着。”江逸说。
纪挽云是半夜两点醒的,他又六点过回去煮的粥,昨天到现在他肯定没睡多久。
纪挽云睡前努力睁大了眼睛看这瓶药,250ml以这滴的速度应该要一个小时才能滴完,他闭着眼睡腔浓重地说:“你也睡会儿,半个小时也是睡。”
江逸应了声“嗯”,把椅子放下些高度半躺在他的床边,手里牵着他那只没打针的手。
他的手很冰,他在捂了近二十分钟后才有暖和的温度。
虽然是半躺的姿势,身体没有得到完全的舒展,会有些不适,但是江逸这四十分钟的一觉睡的很踏实。
12月份已经步入期末月,纪挽云上周结了三门课,只剩一门一周一次的课,这假还算好请。
周一把请假手续办完后他就安心养病了。
江逸这两天都是换着不同的粥品给他送来,他已经吃腻了。但是身体条件就摆在那儿,不吃就只能饿着。
他出去溜达的时候看到路边的烤红薯实在诱人,忍不住过去买一个来解馋,烤红薯到手往回走就碰见了给他送粥来的江逸。
江逸盯着他手里冒着热气烤的将近流蜜的红薯,说:“你还不能吃。”
纪挽云实在是馋,紧紧捂着那烤红薯,像只护食的狼,“就一口解馋,你看它烤的这么软烂,吃一口没事的。”
“只能是一口,剩下的我吃。”
“......”
纪挽云心想自己真够惨的,自己买的只能吃一口,剩下的还要看他吃。
江逸中午送来的是皮蛋瘦肉粥,今天煮的没那么烂糊,口感比前两顿好多了。但是纪挽云心思全在那烤红薯上面,吃了半碗就没了兴趣。
他掰开香喷喷的烤红薯挖了一大勺中间那最甜最绵密的部分吃下肚,整个人心情都明媚了。
还想再来第二口的时候被江逸一把夺过两口就吃完。
纪挽云无语:“......不至于吧。”
江逸咽下甜蜜蜜的烤红薯,“忌口你才能早点好起来。”
“啧!”纪挽云躺回了床上盖上被子,看到墙上挂钟的时间,问:“公司不忙吗?”
“还好。”
医院里是有扫码点餐送餐到病房服务的,从Y.E到医院有近二十分钟的路程,一日三餐都是他跑来送的话纪挽云心里也过意不去,说:“早上跟中午不用过来的,我可以自己点餐让护工送来,你晚上下班后方便的话再过来吧。”
江逸把大衣脱掉坐到他的床边,小指勾了勾他的手,“我现在空闲时间很充裕,你不用嫌麻烦。”
纪挽云沉默着不说话,眼神空荡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恢复的很快,两天后主治医师做了评估就告知可以做手术了。
他跟医生商量好手术时间,医生拿来了手术协议书,问:“明天手术有家属陪同吗?”
手术时间是上午,他顿了顿说:“没有。”
“虽然是小手术,但是术后六小时不能动弹,不能喝水,很渴的话只能用棉签蘸点水润唇,还是挺麻烦的,要不你打电话问问身边有没有能陪同的朋友?”医生说。
话音刚落,江逸手里提着便当包走了进来,乌黑的浓发和大衣上沾有几滴晶莹的水珠。
“医生,他的病怎么样?”江逸问。
医生如实告诉了他情况,江逸点点头说明天能陪同他动手术。
“那就签字吧。”
纪挽云本想接过那协议书,却被江逸抢了先。
“要家属或者是本人签字。”医生说。
江逸手速飞快,在信息那栏精准无误的填下,留下与病患的关系那空最后补上,写了“朋友”二字。
纪挽云的瞳孔像只收到了新奇小玩具的猫咪般放大,眼里闪过一道明亮的光。
医生已经见怪不怪,接过协议书后叮嘱他好好休息。
“怎么没提前告诉我?”
“今天早上结果出来才决定的。”纪挽云站起身伸出手,指尖触到他大衣上冰凉的水珠,他攥了攥手,水珠在他体温的作用下蒸发在空气中,“下雪了?还是下雨?”
“小雨,湿冷。”
说话间,江逸已经摆好了饭菜在小圆桌上,“先吃饭吧,要凉掉了。”
他现在除了流食可以吃之外,能吃的就是一些煮的相对软烂的食物,好消化,对肠胃负担小。
清淡版炖的软烂番茄牛肉,海鲜浓汤和土豆泥。
他早上吃的医院食堂的小米粥,但那甜度对他来说太甜了,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肚子空空如也,看到这些已经两眼放光。
纪挽云吃东西很有意思,只要是对他胃口的或者是太饿了,他就会吃的很慢,不符合他胃口的他扒拉两口就没了后续。
天气冷容易淤血和他疤痕体质的原因,他手背上血管扎的针孔那一片区域都是发青的,手端碗慢悠悠地吃饭。
江逸看着他,揉了揉眉心。
-
江逸晚上没回家,纪挽云叫他去那张陪护床上休息,他说等他睡了在过去。
但是他睡着后他还是半躺在床边的椅子眯着。
纪挽云八点半的手术,八点钟的时候就送进病房打麻药了。他这几天针扎多了,看到打麻药的那个针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眉头紧锁,心想忍忍就过去了。
小护士针扎下来那一刻,痛得他大叫了一声,把小姑娘吓了一跳。
“小哥哥,你别吓我,等会儿扎偏了又要重打。”小护士憋笑说。
纪挽云别无他法,只好死死地咬住下唇。
麻药起效之后就看医生手法怎么样了。
一个小时后他被医护人员送出了手术室,江逸跟医护人员送他回了病房,并记下一些注意事项。
他脸色泛白,但是下唇却是红肿的,还有几颗明显的牙印。
江逸一脸疑惑地盯着他的唇,他这么不耐痛吗?可以前更痛的事情都经历过了,这个打了麻药不应该啊......
纪挽云从手术室出来期间昏睡了两个小时才醒的,他喉腔里发出干哑的声音:“水。”
江逸拿棉签沾了点热水擦在他的唇上,纪挽云伸出一点舌头竭力获取水份,反复如此近五六分钟才结束这艰难的取水过程。
“怎么回事?”江逸盯着他的唇说。
纪挽云声音还是干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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