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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眼瞎了一样?


几幅画轴铺在茶几上,林思成仔细端详。

不进皇宫,不可能将黄济的《砺剑图》仿到这么像。

不入大内,别说给皇帝画像,他连皇帝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而雍正十三年,乾隆已是铁板钉钉的储君,离登基只有一步之遥。樊道人的这一声弟子,不是他想叫就能叫的。

能拜乾隆为师,能自由进出大内,能给皇帝画肖像,甚至能把御容带出宫,一代一代传下来?

可想而知,樊道人深受两代帝王信重,能耐更不小。

由此,他才跳出藩篱,自立门户。

可惜,后世弟子不肖,沦落到坑蒙拐骗,甚至把历代祖师遗传的家当一骨脑的拿出卖的地步……

暗暗猜忖,扫了一眼景道人,林思成指了指画:“道长,这一幅十万,行不行?”

比之前翻了一倍?

景道士心中一动,故作不满:“檀越,此乃我派师祖执笔,敬写全真掌教,龙门派开山祖师,长春**法相!”

果不然,他只以为,这是长春**丘处机?

“好!”林思成笑了一声,“既然道长觉得不合适,那就先卷起来吧。”

景道士一脸郁闷:又是这样?

言语稍不合意,这小孩就撂挑子不谈了?

当然,他不是很懂,但会看人:林思成每次出价,郝钧就会撇一下嘴。同时,眼中又流露出几丝不以为然。

说明什么?说明林思成的出价高到离谱。

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拿出卖,别说十万,连出一万的都没有。

暗暗转念,道士故作矜持的犹豫了一下,而后三两下卷起来,又往前一递:“十万!”

林思成点了点头,让赵大收了起来。

老道士继续拆,又是两幅画轴,一幅是融入红日的《紫气东来图》,还有一幅《蓬莱仙山》。

景德士边拆边讲:“这幅紫气东来,是第二代祖师自在**所作。蓬莱仙山则为三代祖师栖云山人真迹……

二位师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琴棋书画,道丹医卜,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乾、嘉、道三朝,二位祖师义诊施药,扶危济难,广宣道法,名誉陕、甘、晋数省……”

“于书画一道,两位祖师更是博采众长,自成一体,《国朝画后续集》、《墨香居画识》(清代文人冯金伯编撰的画家作品录集与传略专著)均有收录……”

老道士颇为自得,滔滔不绝,郝钧和赵修能半信半疑。

其它不知道,但这两幅确实要比前三幅画的更好一些。特别是《蓬莱仙山》,笔墨雄浑,点染豪放。既有道家隐逸求仙的超现实意境,亦不失山水之苍茫古秀,千岩万壑之势。

右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跋词:道光二年,栖云山人写于五泉书院。

字写的更好:古朴雅健,苍劲有力,隐现钟(钟繇)、王(王羲之)之神髓。

以这幅画的功底,这句跋词的笔力,作者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

但栖云山人……说实话,两人都没听过。

看了好一阵,郝钧抬起头,指了指题跋:“景道长,敢问**名讳。”

景道士顿了一下,又摇了一下头:“老道不敢直言师祖名讳!”

啥意思,不能说?

你说是名家,问你名讳你又不说,你让我们怎么出价?

两人看了看林思成,林思成仍旧一指:“道长,这幅五万,行不行?”

道士怔了怔:“檀越,你好好看,这两幅比之前那几幅,可要画的好的多!”

“是吗?”林思成笑了一下:“那算了!”

不是,又来这一套?

道士想了想,卷了起来。

这幅画肯定值五万,但干系有些重,所以他不好说是谁画的。

反正不愁卖,不要就算了……

画就这么多,道士又一拆那堆小盒子。不大的功夫,又掏出来十来本书和几方印。

几本道家经典,内丹要义,两本相术与占卜典籍。几本医书,以及几本书画类杂文和篆刻论著。

大都为清中与后期的官刻本,刻的还行,林思成随意的翻了翻。

当翻开一本《柳庄神相》时,他不由一顿。

咦,开化纸?

这是光绪之前的宫廷贡纸,太平天国之后就失传了。能用来刻书,那这一本必然是内务刻本。

仔细再看,十有**是武英殿刻本。

刻工精美,字体方正,版式较为疏朗,空白的行间写满了注解。

字体各异,风格不一,明显不是一位所留。

再翻到扉页,密密麻麻盖满了章,有大有小,有阴有阳,林林总总十多方。

仔细辨认了一下,林思成的眼皮“噌”的一跳:一方阳文篆刻,铭《桃花坞》,其下稍右,又是一方阳刻九篆,铭《乐善》。

乍一看,印不是很大,也不怎么起眼,但林思成明显能看出,这两方印比其余十几方要清晰一些,工整一些。

要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用的印泥好,印刻的更好。

暗暗悸动,又翻到前面,看着夹杂在密密麻麻的注解中的行楷,林思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的好:暴殄天物,糟蹋东西。

但话说回来,要不是被这么糟蹋,这东西到不了自己手里。

没有问价,他顺手往旁边一放,又翻起那一堆道印。

一方《纯阳帝君》(吕洞宾),一方《****》(张伯瑞,全真五祖之一),一方辅极帝君(王重阳),一方长春**(丘处机)。

在全真教派,这种印有个专门的词:尊神圣仙,专用于斋醮科仪时镇坛。

另有几方,全为道士印:其一《清和散人》,其二《一明山人》,其三《阳诚道人》,其四《圆明居士》。

总共九方,有大有小,有玉有铜,印文不一。但基本都是道教独有的云篆和玉箸篆。

随意的看了看,林思成又随口一问:“道长的师门,还是以龙门派代谱排辈?”

“当然!”

老道士合了个什,“我派虽自立门户,但法脉承自龙门洞,道法教义一脉相传,自然还是按龙门字谱排辈……就如老道,既为自然门第二十三代传人,又为龙门派第三十二代传人……”

林思成怔了一下,又笑了笑:怪不得景道士不敢讲第三代祖师是谁?

毕竟自清以后,龙门派一直占主导地位,包括现在。有这一层身份,景道士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混口饭吃。

但他只要一提第三代祖师,懂点历史的就能知道,他这一派和龙门派压根就没关系……

只是随口一问,大致看了看,林思成把几枚印都放了回去。

手都收了回来,他忽的一顿,瞅了两眼,又拿起了最后那一方。

寿山石的材质,钮为伏虎,标准的玉箸篆阳刻,但印极小。

其它印或方二寸,或方三四寸,大的离谱。独有这一方只有三四分,将将一公分出头,就如大拇指的指甲盖一样。

再看印文,林思成的眼皮又跳了起来:《圆明居士》。

如果按照龙门派字谱,景道士这一派的开派祖师为龙门派第十代传人,即“清”字辈。刻印必依谱号,即“清和散人”,而非别号“龛谷**”。

再看龙门派百代谱:道德通玄静,真常守太清。一阳来复本,合教永圆明……“圆”字排第龙门派十九代,即自然门第十代传人。

所以乍一看,这是老道第十代祖师的法印。

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个圆明,是“圆明园”的圆明。

再说直接点,这是雍正为皇子时,自封的道号。

但九方印混一堆,既有仙君,又有道号,这一方又这么小,所以就没怎么留意。

放下后林思成才发现,其余或为龟钮,或为鹤钮,要不就是蟾蜍、蝙蝠,唯这一方为伏虎,他才察觉不对:

道士的印,印钮怎么可能是老虎?

所以,就差那么一点就混了过去。

再看刻工,再看篆文……来回两遍,林思成已不上是眼皮跳,心脏也跟着跳。

这一看,就是两三分钟。

别说老郝钧和赵修能,就连老道士都狐疑起来:这东西,难不成是什么宝贝?

见状,林思成叹了口气:两世为人,心态还是欠点火候。

但赖不到他:见了帝玺,谁要敢说不会激动,能做到面不改色,林思成敢跪下叫他爹……

转念间,他顺手一放,拿起三寸左右的《清和散人》:刻工一般,但材质不错,上好的和田玉。

看了三四分钟,林思成放下,拿起那方田黄石的《一明山人》。

这方比较小,两寸左右,看的却更久,足足五六分钟。

道士又狐疑起来:这小孩到底想买哪一方?

如此这般,虚虚实实,九方印来回看了两遍,林思成给了个打包价:《清和散人》、《一明山人》、《圆明居士》,三方印总共二十五万。

景道士半点没犹豫,当即装进盒子,推了过来。

林思成趁热打铁:“加《铁拐李》,《仙人乘搓》,再加那本《柳庄神相》,再给你三十万!”

景道士一顿,又算了算:《长春**》十万,三方印二十五万,这又是三十万?

再加上一百零九万的香炉。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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