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这句话在纷乱的环境中格外清晰,直击心脏。
之前越朗说过让衡星来他店里上班,封他为研发组长这种玩笑话,从来没真的想过这事。
但现在……
感觉幸福得要升天了……
好狗狗果然是要上!天!堂!
以为越朗还在考虑,衡星又乘胜追击:“我不要工资,你…包我一日三餐都能吃到好吃的面包就行了。”
越朗没回应。
衡星挑眉,踢他椅子:“说话。”
明明是他在求人,但态度却强势得很。
越朗身形被踢得一歪,手中茶杯水波翻涌,茶水洒出来,打湿了他的衣服。
“抱歉抱歉。”衡星没想到自己那一脚力度这么大,连忙拿纸巾帮他擦,“没烫着吧?”
手腕突然被扣住了。
像是生怕他会跑掉,会反悔,牢牢地抓住,不放手。
越朗语气郑重:“你确定吗?”
晚风同样也吹乱了他的头发,发丝倏然扬起,扫过眼尾,那双情绪毫无保留的,赤诚的眼睛便这样毫无防备地露了出来。
眸中的认真让衡星心头蓦得一颤。
他想抽回手,越朗便收紧动作。
只好看向别处,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是啊,去偷师一下,然后在旁边开一家店,专抢你生意。”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混着萨克斯的旋律,格外撩人。
“行,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啊衡星。”
手腕上一松,衡星欲盖弥彰地端起杯子,莫名其妙地开始嘟嘟囔囔:“我能反什么悔……”
结果忘了茶水很烫,捂着嘴巴,发出猫叫。
这下轮到越朗说他傻了,然后就又被踢了一脚,发出狗叫。
两人就这么喵喵喵汪汪汪的。
缓了一会儿,波澜的心情也平复了后,衡星小声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是我想休息一下了,很累。”
他以为这句话不会有回应——
“咔哒——”玻璃杯相碰,清脆一声。
越朗拿着茶杯,倾身向前,杯沿在他放在桌面上的杯子上轻轻一磕,眼眸微弯,唇畔笑意迷人:“那就休息。”
衡星愣怔一瞬,旋即含笑,举起杯子。
明明是茶,却莫名其妙让人微醺。
这个夜说熬穿就熬穿,不知不觉就到了日出的时间。
东边黑暗褪去,小顶山一寸一寸地沐浴在金光之中,万物复苏。
心态改变后,看一切都觉得美,之前都是早上坏,现在衡星觉得早上好得不得了,空气清新,小鸟啾啾叫的声音也十分入耳。
晨光漫过山峦,眼睫完全被染成碎金。
衡星突然想起,上次独自来小顶山看日出,越朗的好友申请正好通过,他毫无犹豫,下山直奔他的店……
这才有后续的故事,有今天两人并排而立,睫毛上同样跳动金色的光毛。
朝霞烧得正炽热,越朗听到身侧传来一声轻笑,他问:“你笑什么?”
衡星唇角笑意未褪,只摇头。
“没什么,去吃饭吧,我饿了。”
下山有两条路,一条通车,10分钟直达山脚,畅通无阻,自然什么都没有,衡星上次走的就是这条道。
另一条步道,有几家早餐店开在此处,专做来看日出的人们的生意。
两条路在截然相反的方向,若是心急又匆忙地生活,是无法品尝到清晨的美味的。
早餐种类繁多,衡星要了一碗馄饨,鲜肉馄饨皮薄馅大,个个胖嘟嘟的,在热腾腾的汤里漂浮,抓上虾皮和紫菜,点上香油,让人食欲大增。
“吃慢点,没人跟你抢。”越朗好笑地看着对馄饨疯狂吹气的衡星,“现在不上班了,慢点吃,不着急,我等你。”
衡星连连点头,还是迫不及待把馄饨塞进嘴里,把腮帮子撑得鼓鼓囊囊的,让人很想伸手戳一戳。
越小狗在外套口袋里压住了冲动的手。
说实话,这其实就是一碗街边巷口寻常的小馄饨,味道也没有特别惊艳,但因为时间可以慢下来,衡星觉得这吃起来格外美味。
也因为身边多了个人,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吃饱后才7点,又在山顶转了会儿,衡星拍了些照片和视频,两人步行去另一条路坐车下山。
缩在最后一排的角落,衡星翻看相册,准备删掉一些重复的。
越朗问:“你是不是喜欢拍照?”
衡星抬头:“怎么说?”
“从昨晚在河边喝茶到刚刚,你拍了挺多的,我喊你走你都没听见。”
“有吗?我没太注意。”
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一下,密密麻麻得数不清拍了多少张。
他不是喜欢拍照的人,之前可能一周才拍个位数,其中一大半是电脑屏幕上的代码……都说拍照是记录生活,之前的日子着实没什么可记录的。
但昨晚和今早的确值得铭记。
衡星笑着点开一张照片,吹萨克斯的青年在众人的簇拥中,可以听到歌曲的旋律,人群的欢呼,跳舞的脚步。
“可能比较开心吧。”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凑了过来,发梢蹭在脖子上,痒痒的。
越朗伸手在屏幕上虚点一下:“这两张好像重复了。”
他只是打算示意衡星,结果没掌握好距离,直接打开了那张照片。
是昨晚衡星在河边偷拍的,带有越朗脑袋的那个夜景。
“!”
不知哪来的速度,衡星一秒内给那颗越界的头捶了回去!
力气还不小,越朗嗷嗷叫着,车上的人都回头看他俩的热闹。
衡星脸上一臊,跟炸毛了猫的一样,手忙脚乱地一手摁着越朗的狗头不让他看过来,一手给那张照片删了。
完事又不知道怎么想的,在最近删除的文件夹里,将这张照片彻底删掉,才放开越朗。
松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干什么,大梦初醒一般“啊”了声。
不就是一张照片,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罪魁祸首越小狗还很委屈:“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闭嘴……”
衡星咬牙切齿,脸扭向窗外,让清爽的山风梳理那团乱糟糟皱巴巴的思绪。
相册里只剩那张没有脑袋的夜景,缺了画面的中心,但衡星觉得心里好像被塞入了什么东西。
-
又休息了两天后,适合“赴任”黄道吉日到了,衡星去办“入职”。
越朗准备了工作服,白衬衣,咖色牛仔布围裙,以及一枚小小的笑脸徽章。
衡星换上衣服,站在货架旁,还是挺像模像样的。
就是两人穿的一模一样,并肩而站像情侣装——
越小狗嘿嘿嘿地这般认为。
“怎么样?”衡星将笑脸徽章别在围裙上。
“好看。”越朗脱口而出,被捶的记忆紧随其后,连忙改口,“太好看了!好看得不得了!”
“行了不难为你。”衡星摸摸衬衣的料子,十分满意,“那我先去……”
“等等。”越朗叫住他,长臂一伸,在他颈后抓出衬衣的吊牌,“这个没剪。”
“怪不得刚刚觉得后背痒痒的。”
“别动,我帮你剪掉。”
他拿起剪刀绕到后面,手指慢慢将缠在一起的吊牌麻绳和头发分开。
剪刀刃顺着柔软的发丝缝隙探进去,越朗又问一遍:“我剪了哦。”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