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哑看着那些卫生用品犯了难。
文泽小她快两岁了,她看对方也是没长大的孩子,总无理取闹。
校裤和内裤都脏了,总要换下来洗一下,但她没拿换洗的衣服……总不能把人喊回来说要内裤吧?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阿哑打算就这样将就着,等之后再处理。
“……”
客厅里,带着耳机看科普视频的文泽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又回到卫生间敲门。
“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吗?衣服,或者……别的?”
阿哑:“……谢谢,已经好了。”
虽然迟钝,但这次真的谢了。
文泽看阿哑要走,忙喊住人。
“等你例假结束再去上课吧,我帮你请好假了。”
阿哑听到这骄傲的语气,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虽然是有“例假”这种叫法,但没说真的要放假。
她才高一就天天请假,这对吗?
大学还上不上了?
“你看看你,脸白成这样……是在痛经?一会儿我给你送点红糖水。”
阿哑受宠若惊。
她突然希望同桌正常点。
“我好了。”
客厅里,同桌的校服还在桌上。
一想到同桌会找人清洗校服上的血迹,阿哑就感到不自在。
“校服给我,我去洗一下。”
文泽拦着她。
“不是不能碰冷水吗?你躺着,我洗。”
阿哑:“……”更不自在了好吧?
而且大少爷你会洗衣服吗?
阿哑深吸了一口气,心情有些烦躁。
“你洗得明白吗?”
文泽将带着的一只耳机摘下,他刚刚看到过这条。
女生生理期心情烦躁,这是正常现象。
“我一个人住都是自己洗衣做饭的。”
阿哑:“……?”
文泽的家庭情况阿哑不是很清楚。
阿哑只知道他家很有钱,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学校教学楼的空调还是文家出钱装的。
至于文泽……学校里都知道他是有钱的富二代。
阿哑也这样认为。
僵持了片刻,阿哑缓缓舒出一口气。
“我回去了。”
室内的温度不算高,空调的温度应该是刚调过。
阿哑手心黏腻,细密的汗不断渗出。
她总觉得继续待在这里会发生她解决不了的事。
文泽已经从抽屉里翻出了止疼药。
“回哪儿去?需要我一会儿找人接你吗?”
懂事的女孩知道如何做选择,文泽最喜欢的就是阿哑的这点。
不声不响,缄默无声。
“来,坐着,衣服我一会儿让人送过来。”
文泽拿了杯子从饮水机中接了水,随即把止疼片和杯子一起递给阿哑。
做完这一切,文泽又瘫回了沙发上,他看阿哑还在原地,不免叹了口气。
这乖乖女想得多。别看表面上一副呆愣的模样,但从她的学习成绩和学习模式来看,这大脑怕是几乎没怎么歇过。
至少文泽做不到。
“你上次也在这里,我感冒,你在这里看着。”
文泽话尽于此。
说到这个,阿哑好像明白了。
同桌还记得上次的事。
小少爷上次闹脾气把所有人都撵走了,文家人又偷偷拜托她照顾这任性的小少爷。
当时阿哑一度怀疑,要不是文泽需要她处理一些麻烦事,她也会被撵走——可惜,那天文泽高烧,他自己都爬不起来,更没力气撵她。
阿哑似乎猜到了文泽为什么会把她留下。
“……我不会把你说胡话的事告诉别人的。”
文泽:“……我有说过胡话吗?”
阿哑看了少年一眼,而后缓缓摇头。
没有,也没有抱着她的胳膊喊妈妈。
文泽看着同桌的表情,他也想到了那晚的事。
他瞪了同桌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总之,吃了药你今晚就在带着,随便你在哪个房间,没见着你人……我就给学校和你打电话。”
阿哑垂在腿侧的手蜷了一下,手心汗涔涔的,她的脑袋也有些晕。
听到文泽的话,她没按住脾气。
“那么,小少爷,把我留下……是要我哄你睡觉吗?像上次那样?”
文泽不吱声了。
同桌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户外的玫瑰,这种味道压下那丝血腥味,让空间都紧凑了起来。
文泽收敛了呼吸,却见同桌伸手撑在沙发上,与扶手一起把他圈了起来。
“你……”
阿哑垂眸看着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文泽被保护得很好,大家族的很多腌臜事都不沾。
她忽然在想,要是让这位小少爷看清现实呢?
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并非他想象得这么美好?
“文同学也要在我身上盖章吗?”
阿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了这么长时间哑巴…怎么就开始说话了。
眼泪落在文泽脸上,滚烫的,烫得他的睫毛忽闪了一下。
文泽对家族的事不太了解,但多少知道点。
看到同桌哭,他有些心烦意乱,手上更是慌忙。
“多长时间了……你别哭,我帮你洗掉……”
阿哑抬手揉了一下眼睛,眼泪却掉得更多了。
她在笑:“洗不掉了。”
又是这样。
文泽忽然很慌,为什么要替他做决定,他明明没想这样的。
“我能看看吗?”
这句话他问得很轻,抬起的手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在靠近女孩的时候被狠狠拍开。
空气中“啪”的一声,少年的手背红了一片。
“够了!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让我感到恶心!”
门被“嘭”地合上,文泽看着女孩离开,却开不了口挽留。
心像被刺扎了一下,而后迅速坠入冰窟。
“……”
客厅中,电话声响起,文泽的声音没有起伏。
“你们给她刺字了?”
对方似乎有些办了大事的自喜。
“少爷你看到了……”
“多久了?”
文泽打断对方,室内温度偏高,可他却手脚冰冷,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
“我问你多久了!?”
“大概……三个月?”
三个月……这不是普通的纹身……按照文家的做法——皮肤会坏死的!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也意识自己惹小主人生气了。
那边讷讷挽救:“那……植皮?”
“……”
电话被啪地忽地挂断,房间里安静得没有人气。
文泽将门口监控调出,却发现阿哑没有跑远。
她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摄像头覆盖范围内,却不在声控灯照亮范围内。
怕被人看见,又怕没被人看见。
身上纹了字,她以后要怎么办?高考体检呢?工作呢?结婚呢?
家人问起来,她又该怎么回答?
别人知道,他们又该怎么看待她?
……
皮肤坏死,植皮吗?
她一个女孩子家身上留疤……
文泽想到这点的时候,眼眶突然红了。
就算身上的疤消失了,心里的疤呢?
“……”
上次发烧的时候,文泽还是有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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