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白婆婆一脸的不可置信,声音发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抖动着,像是随时要晕倒。她的手死死抓着桌边,指节发白。
但不知为何,我感觉更多的像是害怕。
“怎么可能!”陆言初霍地站了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满脸的错愕,眼神一瞬间变得游离。
“在哪里发现的尸体?怎么死的?”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喉咙有些发紧,后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林浩东的衣服湿漉漉的,裤脚还沾着泥水。他走到桌边,手有些颤地倒了一杯水,一口闷下,水珠顺着下巴滑落。他喘了几口气,才低声道:“在村里的一条小溪里发现的。至于死因……要等法医过去仔细检查。”
“能带我过去看看吗?”我开口道。
“你去做什么?那是警察的事情,你就别掺和进去了。”许微微皱起眉,语气不重但带有一丝训斥。
她的神情让我一瞬间愣住。那一刻,我忽然感受到久违的亲情——那不是命令,而是担心。
“我好歹是她同学,”陆言初打破了沉默,声音里满是焦躁,“出了这样的事,我跟她关系最近。这种事得赶紧通知她父母——而且,毕竟是我和她一起到这来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有责任去看一眼。”
说完便一把拉住林浩东的胳膊,准备往外走。
“——不行!”
白婆婆的声音陡然拔高,屋里所有人都被她这一喊愣住了,就连许微都有些惊讶。
“啊……我的意思是,”白婆婆僵硬地笑了笑,“你知道她父母的联系方式吗?”
陆言初一愣:“这……我不知道。”
白婆婆听到这句话,肩膀明显放松了些许,语气重新变得温柔起来:“那就……等警察同志调查清楚再说吧,到时候找到她父母的联系方式,我去办公室给她们打。你说得也对,你是她同学,该去看看。说不定警察还要问你话。”
她顿了顿,转头对林浩东道:“浩东,你就带他去吧。”
林浩东点了点头:“我先去换身衣服。”
我转向许微微:“没事的,姐。我就去看看,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马上就回来。”
她的目光停在我脸上,半晌没说话,终于,轻轻叹了口气:“小心点。”
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白得发晕,泥地干得快,昨日积的水已被晒得七七八八,唯有几处低洼还残留着浅浅的水洼。
“你们是怎么找到她的尸体的?”我有些好奇的问林浩东。
林浩东抿了抿唇,嗓音干涩:“村里的一个婆婆早上出门散步的时候看见的,被吓得直喊,我听到动静赶过去,就看见她漂在水里,头朝下……”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喉结微微动了动:“哎,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死了两个人。”
“之前村子里从没死过人吗?”
“怎么可能没——”他脱口而出,旋即补上一句,“生老病死的,不是很正常吗?”
“但这可是谋杀!怎么跟普通的死亡相比。”
“你怎么知道沈清悠是被谋杀的?”
“是我把人捞上来的,所以衣服才湿的,她头上有个很大的伤口,像是被砸的,要说是意外,难不成自己摔倒正好装在石头上了吗?那也太倒霉了吧。”
“年纪轻轻的真是可惜了。”林浩东叹了一声,神情却看不出有多少悲伤。
我侧头看向陆言初——他一路沉默,脸色有些苍白,就机械的往前走着。
“你没事吧?”我轻声问。
“啊,我只是……太害怕了。”他声音带着些许哽咽,“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你说,如果我昨天没那么说,她是不是就不会一个人出门……”
他的话越说越小,语气充满自责。
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语气尽量平静:“别多想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不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小溪边。昨日的暴雨让溪水显得格外清澈,溪岸泥土被冲刷得松软发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腐味。几只乌鸦落在树枝上,发出几声低哑的鸣叫。
溪边已经围了不少人,警察、痕检、法医都在。李卫东穿着有些皱皱巴巴的警服,神情紧绷,正同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婆说着话。那婆婆拄着竹杖,身子微微发抖,脸上写满了惊惶。看样子应该是发现尸体的那个目击者。
“这还是真是来着了……接连两天都有‘活儿’。”一旁的痕检工作人员小声嘀咕。
“这么偏的村子里连着两天发生命案,说不准以前也发生过只是没人知道呢。”
“呸呸呸,别吓人,老实干活,赶紧回去。”
沈清悠的尸体就躺在岸边。她仰面朝上,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皮肤被泡得发白,有些肿胀。额头上一个深凹的血口触目惊心。她还穿着昨天出门时的那件淡蓝色长裙,如今被水泡得黏在身上,显得僵硬冰冷。
“啊!”陆言初被吓得叫出了声,他捂着嘴,脸色煞白,踉跄几步跑到一边,弯腰剧烈地干呕。
李卫东猛地转过头,眉头紧皱,有些生气的说道:“谁让你们来的?”
我连忙上前一步,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稳:“李警官,毕竟我们跟她相处了几天。陆言初是她的同学,听到消息总该来看看。”
李卫东冷冷看了我一眼,随即让周小颖继续询问,他朝我走来:“你胆子倒是挺大。正好问问你——你们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我简单跟他说了一下最后一次见沈清悠时的情况。
“你说她出门是去写生了?”
“对,当时她出门的时候是拿着画板的。”
“我们没有在她身上找到画板,连笔都没有看到。”
“会不会是被水冲走了?”
“这个地方已经是这条小溪的最末端了,而且这条小溪并不深,很清澈,就算水流大,也该能找到。可我们搜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我皱了皱眉头,这就奇怪了?那画板和笔去哪儿了?
“那她身上有手机吗?”
“没有。”
“你们知道她有可能跟谁见面吗?”
我还没开口,旁边的陆言初终于缓过劲来,声音发颤地说:“她也就认识我们几个,昨天……我和小沐姐一直在一起。如果说她跟谁有碰到且认识的话……如果真要说的话——会不会是邵明川?”
“邵明川?”李卫东皱眉,“就是那个死者程岚的丈夫?”
“对,我们昨晚上吃饭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从外面回来,浑身都湿透了。”
“那个……李警官,我想问一下,”我斟酌着措辞,“沈清悠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几点?因为邵明川是昨晚上大概五点多回来的。”
李卫东还没开口,正在蹲在溪边忙活的法医却先抬起了头。雨后湿气弥漫,他额前的碎发沾着水气,声音有些闷沉:“初步检测的死亡时间是在昨天下午四点到七点之间。”
“时间跨度这么大吗?”
“嗯,尸体在水里泡了一整夜,身体已经开始出现浸泡反应。现场条件有限,只能大致判断,具体的死亡时间得带回去再做详细检验。”
“从这里到家里的时间也就步行二十几分钟......那邵明川有时间......”陆言初神色恍惚地嘀咕。
“但这里也不一定是第一案发现场,也有可能是从上游冲下来的,而且砸伤头部的凶器也还没找到。”李卫东在一旁说道。
“死因是什么?”我问道。
“淹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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