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喜师姐,我喜欢见喜师姐。”
男人清润的嗓音如同一道雷声咂进文见夏脑中,他的酒气随着说话时身体的倾斜,尽数喷洒在文见夏鼻间。
她闷闷道:“师妹,不会喜欢你的。”
“哦,怎么不会?见喜师姐为人和善,不是会嫌弃我地位卑微的人。”
恰恰相反,文见喜在师门中的名声是出了名的慕强,对于弱者,她向来不屑一顾。
文见夏并不知道前世诸若云是何时喜欢自己的?现在看来,这个时候还未喜欢上。
文见夏心酸,她应该怎么告诉他?难道说因为你上辈子最后喜欢的是我?文见喜上辈子到死都不喜欢你,这辈子更无可能,你别妄想了。
千言万语只剩一句事实小声抗议,她底气不足,颤道:“见喜,她结婚了,你们绝无可能。”
诸若云开怀一笑,举起手中酒壶,道:“正因如此,已知晓不可能,所以借酒消愁来了,师姐要同饮吗?”
他既然发出邀约,文见夏断无拒绝的道理,于是她接过酒壶,畅饮一口。
她道:“当然。”
酒不醉人人自醉。
月色雪色交相辉映,冬风凛冽,两人却不觉寒凉,反而是愈喝愈热。
两人酒力不相上下,喝了好几壶,均未见醉。
诸若云突然放下酒壶,神思飘得七零八落,道:“师姐,你怎么没下山?你的家在哪啊?”
文见夏看向他朦胧的醉眼,道:“我家在……我没有家。”
文见夏的家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宫,金墙粉砌,却不是家,是皇帝办事的宫殿。
文见夏的思绪夹杂了冬风里的凉,落寞、冷清。
她反问道:“你呢?你家在哪?”
这个答案,她是知道的。
她明知故问,其实不需要回答,只是她想借机告诉诸若云,养育之人亦是杀父仇人。
至于还要不要嫉恨章来缚和文见喜,那是他的选择,她干涉不了,也无法干涉。
她最着迷的是,这个人周身散落着的自由意志。
有自己的想法,也坚定,能让她有驻扎尘世的踏实感。
诸若云未答。
文见夏欲继续引出自己的话:“我知道,你家那个地方曾被大师兄屠戮殆尽。”
“你那个养父被他杀——”
诸若云突然打断文见夏的话,眼神清明几分,若无其事笑道:“我家太远了,回不去,就留下来了。”
他又拿了一壶酒递给文见夏,道:“师姐,继续。”
文见夏见他如此抵触,掐掉话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
诸若云隧无表示,可自开了这个头之后便泄了气,仿佛提不起任何劲头了。
文见夏拿着酒壶哐当一声,碰上他悬在嘴边的酒壶,道:“今日除夕,你我二人也算有缘,这酒同水一般,有洗涤之效。除夕却尘,我们比比酒如何?”
月黑风高,两人将酒喝个尽兴。
诸若云先涌上了醉意,东歪西倒,比烂泥好不了多少。
文见夏越喝越上头,激发出骨子里那股胜负欲似的,撕碎了表面平淡如水的清冷,人也话多起来。
文见夏搭着他的胳膊,眯眼道:“夫君,继续喝,不许走。”
诸若云愣了一下,酒醒三分,难为情道:“师姐,你成亲了?”
在他的调查里,这个文见夏可没成亲,而且她不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吗?
他可没打算招惹这样一朵难缠的霜花。
文见夏道:“当然!只是……只是我的夫君他病了很久了。现在,他醒过来了,可是却不记得我了。”
诸若云刚准备假意安慰两句,只见她抚上自己的脸庞,突然怒道:“我就在你面前,你居然不记得我了,哼!你不是说遗忘掉心爱之人的话,就不得好死么?”
诸若云退身拉开距离,文见夏却追了上去。
她道:“我开玩笑的,你不要走,我怎么舍得你去死呢?”
诸若云情急无奈,耳鼻喉均蔓延着文见夏若有似无的香味,只道:“师姐,你认错人了。”
“我怎么可能认错人呢,就是你!”
文见夏有些生气,按着诸若云的肩膀不许他动弹分毫,不由分说强吻住他。
诸若云越回避她的口舌,她便愈发勇猛起来。
她抓住诸若云的衣领,突然离唇,道:“你相信命运吗?”
诸若云此时清醒有五分,眼底显恶色,偏过头,即将原形毕露。
“我信,我特别特别相信。”
诸若云的仙门术法在她之下,妖法却未见得。虽因不想惹麻烦,不能一掌将文见夏毙命,但他现下放倒这个人毫无问题。
他手中运作,眼底闪烁凶光,却听见文见夏志在必得的声音。
“你命中注定属于我。”
她重复道:“你命中注定属于我。”
那样的信誓旦旦,差一点儿,诸若云就要被她蛊惑。
诸若云抬掌,却被文见夏按下。
她道:“你想打我?”
“无论你现下怎么想,我只告诉你。”
“我,文见夏,对你势在必得。”
“我不会让你,不爱我,那就永远留在我身边好了。”
“我就是,非你不可。”
文见夏郑重说完,凑头吻了上去。
诸若云偏头躲开,却被她生生掰回来。她重重吻上去,死死咬住他的下唇。
文见夏含糊不清道:“你想逃到哪里去?你还要逃到哪里去?好不容易……”
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半途落到诸若云鼻尖,滴得她心尖一颤。
认命般,他不再挣扎逃避,只是也不会回应文见夏,任她一人动情,在他唇上翕动不停。
文见夏顿觉索然无趣,抽身离去。
她道:“只我这样吻过你吧,可你为何像被千千万人轻贱过一般,纹丝不动。”
文见夏故意说些难听话激他,她不要他像谭死水。
诸若云敛眉不语,也不看她。
他在心中暗自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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