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昊扬笑了笑，真的开始收拾东西，带上工作用的笔记本，其他也不用收拾什么，裴羽家里就有他的换洗衣物。

他不是开玩笑，镜头晃动，是卫昊扬出门上车，裴羽没想到，卫昊扬也会这么疯，深更半夜的，真的要去他家。

深夜路上没什么车，更没有人，卫昊扬的手机没有挂断，裴羽在回家的路上，看着视频那一头，正在奔赴那栋空房子的男人。

太疯了。

这怎么能是卫昊扬？

仿佛是有一个枷锁，正在被他卸下来，现在的卫昊扬也许更贴近真实的他，不为了卫家，只为自己的他。

一路上裴羽都不敢开口，怕卫昊扬分心，一直到抵达目的地，视频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熟悉，他才松了口气。

比起卫家，两个人还是在裴羽租的这套小公寓里更放肆，没有陆阿姨，没有卫小芙，怎么胡天胡地都没关系。

卫昊扬在这里留宿过很多次。

这里满是他们过去的回忆。

现在，这里的每个角落还都有裴羽留下的生活痕迹。

衣柜里有他的衣物，浴室里有他用过的沐浴露，厨房已经清洁过，东西都按照裴羽习惯的使用频率收纳整齐。

卫昊扬一走进来，就放松地叹了口气，裴羽在电话里提醒他，“水和电都没有停，但是吃的都被我收拾完了，柜子里还有苏打水和矿泉水。”

他是抱着只要有空就回来的打算，至少给自己留了点喝的。

“知道了，你忙你的。”这里早就像自己家一样，卫昊扬摆了摆手，让他不用管他。

说是这么说，打开笔记本的时候，眼睛还是忍不住看着手机画面里的人，裴羽住在公司安排的地方，距离培训的地方很近，他一直都在走路。

卫昊扬到他家的时候，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镜头里可以看到天还没全黑，窗外有晚霞，纯白色的窗帘飞扬着，裴羽把钥匙扔在桌上。

他忽然想到什么，对着镜头看过来，慢慢扬起嘴角。

“你手头的工作急吗？”低声问着，他的语气很不一样。

“怎么——”卫昊扬看着画面挪动，看到裴羽对着镜头徐徐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训练过后更加线条分明的肌理，后面的话再也没说下去。

裴羽的动作很慢，今天训练完有点热，他还没去洗澡，训练室也有淋浴间，但是因为打电话，没来得及。

卫昊扬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没想到裴羽今天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他把边上的手机拿到手里，“才过去多久，就学坏了？”

那边只有裴羽的笑声，“不想看？那算了。”

手机被拿得很近，只能看见火烧似的云，卫昊扬现在的心也像这些云朵一样，烧得滚烫，“要看，那就让我看到全部的你。”

“你会满意的。”

画面挪动着，被架在正对着淋浴间的地方，起先画面很近，衣物的摩擦声，呼吸声，然后裴羽的侧脸在镜头里又出现了，把手里的衣物往脏衣篮一扔。

他已经脱完了，就像往常洗澡一样站到喷淋之下，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完全把玻璃门合上，然后看了一眼手机镜头。

水声响起，裴羽仰着头，水滴从头发上溅落，光线落在他的脸上，也落在水汽上，像是在他身上洒下一片光晕。

卫昊扬在光下晕眩，几乎是屏息地看着这一切，水雾朦胧里，他眼前是最完美的雕塑，力与美的结合，沐浴露的白色泡沫在水下冲刷，从被晒成浅蜜色的皮肤上流淌下去，他看着裴羽的手指划到腰下，另一只手扶着墙面，身体微微紧绷着，在急促的呼吸声里叫他的名字。

“卫昊扬……”一次又一次。

玻璃被弄脏了，就在卫昊扬面前。

然后画面里的人喘着气，转过身，微微闭着眼，懒洋洋地靠在浴室的墙上，舔了舔嘴唇，歪头看过来。

“我都这样了，给点反应？”抱怨着，手机被拿近，舌尖和唇瓣都是红的，喉间颤动着，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水滴，从喉结上滚落。

“要看我的反应？”卫昊扬的声音完全是哑的，把手机转过来，让裴羽看看他把他折腾成什么样。

“啧啧，还好我家有你的衣物，内裤外裤，衣服都有，怎么好像憋很久的样子，都弄脏了……”幸灾乐祸的低笑声，要看到卫昊扬这么狼狈可不容易。

“你这是知道我现在收拾不了你，嗯？”索性把衬衣解开，看着视频画面里的面孔，卫昊扬的声调又低沉下来。

“真想现在就吻你。”

想要拥抱他，想亲吻他，想要更多。

裴羽沉默了一会儿，捂着脸叹气，“这样不行，才一个月我就要受不了了，你那边进行得到底怎么样，再不然我请假回来。”

“我会加快进度，你真的要回来？才一个月就受不了，以后你要是真的到处飞，怎么办？”想念他，想拥抱他，想狠狠爱他，但依然想为他的将来考虑。

这是裴羽选择的事业，是他要走的路。

“说得好像你很能忍一样。”当然不会现在回来，也不会半途而废，在专业领域裴羽从不打折扣。

挑眉看了一眼手机，裴羽清了清嗓子，“好了，太晚了，你该休息了，现在应该能睡个好觉了，我呢，现在必须打扫我的浴室。”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刚才那一瞬，玻璃被弄脏的那瞬间，卫昊扬的喉结滑动，忽然问，“有人追你吗？”

“你说呢？这里可是英国。”裴羽对着镜头抛了个飞吻，在卫昊扬还没发表意见之前，最后说了一句，“晚安——”

“我爱你。”在挂断电话之前，他看着手机说。

卫昊扬一颗心被撩拨的七上八下，最后那边挂了，他苦笑着站起来，索性去拿套睡衣，然后洗个澡。

只不过这一次洗的时间比平时更久一些。

他知道裴羽想陪他，因为小芙去了美国，所以想安慰他，只是这种安慰未免有些磨人。

既甜蜜又痛苦，而这种折磨，可能还要经历十多个月。

卫昊扬睡下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但这一觉睡得很好。

昊阳集团的拆分和新公司的组建，同时在进行中，这一次视频通话之后，裴羽又很久没有能和卫昊扬联系上。

他自己也开始忙碌起来，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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