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洱还没出门,撞上一个不速之客。
门外古琦蹲守她似的,手提一小袋包装可爱精美的饼干。
“我烤的,尝尝吧。”古琦身着一件宽松做旧的灰色T恤,衣服很大,从肩膀处开始垮下去,衬得她透出种松弛懒意的的美。
越洱接过来:“谢谢你。”
古琦却不走,笑眼媚如丝:“能去你家坐坐吗?”
越洱沏一壶花茶,这两天休息,家里也摆上些水果糕点。
她一贯不怎么熟悉招待客人,带着古琦里里外外逛一圈,俩人坐下喝茶。
古琦意外地自来熟,进门两分钟就和她很亲近似的:“越姐,我锋哥没给你添麻烦吧?”
这话很怪,越洱让她别客气自己拿水果吃,把那袋小饼干也放进盘子里。
“说哪儿去了,都是同事,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越洱回道。
二人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挺惬意的样子,越洱却背后绷着一根弦、很难放松。
她搞不懂古琦要来说什么,是察觉她和边锋那笔烂账一般的暧昧,来清扫清扫?
古琦一点儿不心急,轻轻缓缓给越洱讲他们小时候的故事,讲边锋知道她是抱养的,却一个字没泄露给她,古琦是看到丢弃自己的那家人到学校一个劲儿窥视她,才知晓自己身世。
“我二年级就晓得自己是捡来的,天都塌了,不知道去恨谁怨谁。”古琦目光悠悠,“没办法接受自己,也不敢问我妈。只有锋哥看出来,他还那么小,就会告诉我说:‘你就是我家的人,永远是我妹妹’。”
“我很依赖他,除了他有些事不知道找谁说……”
越洱听着,手不自觉一直拈起小茶杯,往嘴里送花茶。
古琦又讲了许多往事,她闹别扭离家出走,是边锋找到又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家;她高考一塌糊涂,直接外出工作,是边锋悄悄塞了张卡给她过渡,里面有挺大数目的一笔钱。
她对越洱过分坦诚,这仅仅算她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相处,古琦一言一语都在诉说她和边锋的感情有多深刻、多么有起缘。
越洱有些坐不住了,她搁下小茶杯,笑道:“挺好的,也预祝你们新婚快乐。”
古琦丝线般缠缠绕绕的叙述戛然而止,她抬眼看越洱,若有所思般,过了片刻才笑着回她:“谢谢你,我会很开心的。”
古琦走的时候,带走了一身边锋的香水气息。
未消散的淡香萦绕着越洱,她一个人呆呆坐在地上许久。
看天色不早,越洱才起身收拾,准备出门。
仙门选拔和灵山胜境加一起,进去就能耗上个把月,越洱得把狗送过去包子家安顿好,还有乐奇、溜乐意母女那边,总说去看又总拖着。
溜金抱死后,越洱自己去中心医院好几次,都是远远转交了东西就走,一些小孩的生活用品和玩偶、几粒养魂的丹药。
她不敢单独面对乐奇和溜乐意,她亲手杀死的溜金抱,哪怕溜金抱丧良心,也难说他备受欺辱的妻女会不会恨越洱。
毕竟连罗成荒和陆锁仁都因为溜金抱的死,这么恨她。
到包子家时,小狗适应良好,迫不及待崔越洱解开胸背带,转头跑去找包子玩了。
包子还在研究那千把个血肉大喇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家里到处堆了书。
越洱笑她:“你搞谍战啊?”
没待上多久,辗转来到法力部中心医院,越洱做了心理建设才走进住院楼,分诊台值班的护士却说:“你不是家属吧?小孩儿早就被她家姨妈接走了。”
“那请问乐奇呢?她怎么样?”
护士沉默了一阵,才说:“魂散了,没了。”
越洱走出医院时,青天白日,三四点的太阳毒辣地射眼,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发疼。
此时此刻,很想找个什么地方,自己一个人静静坐着发会儿呆。
白鸟【安全屋】的二楼阳台,天边是紫色的晚霞,整个城市陷在洼地里,像透过水晶球望进去的景象。
苹果树精灵在低低吟唱,管弦乐器交响,越洱一人隐没在角落的小桌边,意兴阑珊。
那些沉甸甸、怅惘的心事,随着悠扬的乐声飘高飘远。
今天客人挺多,楼上楼下几乎坐满,幽灵妹子一丝不乱,只她在店里。
夜沉时,越洱拾起一枚掉落桌面的青色果子,小小的苹果。
捏进手心,慢慢走回家。
到了楼下,青色果子在手心捂得温热,越洱忽然觉得挺傻的,往常还能用来逗逗小狗,看它按捺不住好奇咬一口,而后被酸得直用小肉垫惩罚酸果子。
现在小狗也不在家,越洱走过去垃圾桶边准备扔掉,忽地余光瞟见一个高挑靓丽的身影,从另一栋楼出来。
很熟悉,是今早才见的不速之客——古琦。
路灯坏了两盏,古琦没注意到她,她一袭裹身的亮片小礼服,楼道的微光打出波光粼粼之感。
高跟鞋才踏下台阶两级,古琦身后追出来一个男人,勾手揽了古琦的细腰,一个吻落下来,贴了贴又放开。
这画面猝不及防,撞进越洱眼里,那男子虽相貌好,却明摆着不是边锋。
她紧急闪现至那栋楼的三层,从转角平台的窗户悄悄探眼去望。
古琦走了,那男人也返身上来,看清脸,确实陌生。
越洱若无其事经过他,往楼外走,心里满是疑云。
古琦和边锋不是准备结婚了吗?现在怎么回事?
越洱头快炸了。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旁敲侧击问问边沁,边沁这边先攒了个局。
来的人很多,指挥组、现场勘察组,都是和边沁关系不错的熟人。
众人齐聚到白鸟【安全屋】,边沁豪横,闭了门包场。
【安全屋】上下都是法力部的人,社恐快犯了,还好越洱他们这桌都是熟面孔。
边锋、白鸟、劳山风,稍微意外的是那个卷发小法医邓上计也在,深渊下九天镇他被黑色屋子吞噬、跟着白鸟进医疗箱子;上回他来现场固定证据,叽叽喳喳埋怨他们害他加班。
几人闲散散聊天,越洱和边锋隔开蛮远,互相都不说话,边沁下楼引上一个人来。
“鸟人老师?快坐快坐。”
法力部就没不认识这位的,鸟人携着笑收了翅膀,看上去刚过来。
越洱见他过来,略微心虚,不知道鸟人后来回没回图书馆检查那本书。
现在书还在越洱家书桌上放着呢,没看完,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搞不懂鸟人那天为什么非神神叨叨、欲盖弥彰地掩起书。
鸟老师一双牛津鞋,闲庭信步走来,修长漂亮的手轻轻拢一下头发,随后一屁股拱开劳山风,坐在越洱身边。
劳山风不满地“嘿”了声,坐着用膝盖给鸟人膝盖一击,给自己弄挺疼,越洱在近旁都听到他们骨头撞响。
鸟人给自己点杯金汤力,手肘支在桌上,几乎是过分专注地偏朝越洱讲话,手杵着脸望越洱。
“这段时间忙吧?”嘈杂交谈中,鸟人声音很清楚地入耳,像是他用肩和手臂支出来一小片宁静。
越洱点头道“忙,法力部发的每一分钱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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