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她?在哪等着她?等着她做甚?为何等着她?
一脑袋疑问想不出所以然,她晃晃脑袋,到边上找曹子逸去了。
接下来的一整月,几乎都是以体能和力量训练为主。
林夏心在山上刻苦修习一十载,这些基础科训自然不在话下,因此应对得还算轻松。
同伍的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张威还算好点。
他自小吃百家饭长大,打遍同龄人无敌手,性格霸道,信奉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认为弱小的人就活该挨揍。
没准多被揍揍就变强了。
他来投军完全是因为征兵令。
家中其他人早死光了,与其每日在乡里田间虚度光阴,不如来白家军多杀几个赵虏,替爹娘幼弟报仇。
因此他一看完征兵令,没多犹豫就收拾收拾包袱,风风火火投军来了。
他自小体能出众,可这些天来每日的超高强度训练,还是让他累得沾床就睡。
没办法,谁让同伍有个拖后腿的“曹秀才”,这一天天的,干啥啥不行,拖累旁人第一名!
他天天帮那斯扛沙袋,自己的日训量起码超了旁人三成!
“曹秀才”也很无辜。
他是个秀才!是个从小手握书卷羊毫的读书人!
在投军之前,他跑二里地都得扶着腰喘几喘。
不过让林夏心意外的是,曹子逸虽说每次科训都拖后腿,但在跑圈和投掷石锁这两件事上却十分刻苦。
原因十分地朴实无华——跑得快,就有命在;力气大,箭飞得越远,离敌人就越远,活得就越久。
总言之就俩字——为了保命。
至于这十分刻苦……
嗯,倒也是真刻苦。
只不过虽每日刻苦,却仍次次都徘徊在让大家被“同伍连坐”的边缘,靠着同伍的诸位伙伴们轮流帮衬,才能幸免于难。
毕竟大家都听说,那些被罚去火头营劈柴的兄弟,没有一个是能在丑时前回来的。
且那手都抖得跟筛糠似的,连吃个馒头都塞不到嘴里。
当真是身残志坚,毅力可嘉。
当然,看笑话可以,谁都不想下一个轮到的是自己!
四个月倏忽而过。
这些时日来,林夏心每天完成科训任务后,都会去大主簿营帐报道。
在完成主簿工作的同时,她也借助这特殊的职务,快速了解清楚了白家军的各种情况。
白家军镇守晋国北方边境数十年,如铜墙铁壁般牢牢抵挡住赵虏数次入侵,自有一套严谨的治军之法。
但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更加忧心——白家军到底是因何而一夜间全军覆没的?
那个奸细竟就如此厉害?他到底用的什么方法?
然而分析这种事,光靠现在了解到的信息是不够的,她还需要离军营核心更近一些。
想起这个,林夏心又开始挠头发。
这些时日来,她虽偶尔也会见到白行迟,但真正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看来还得再往上升升。
这日,终于结束了枯燥又痛苦的体能和力量科训,要开始兵器训练了!
赵起今日总算像是睡醒了一点,看着没那么困了。
他松松拎着教鞭,来回踱步,慵懒的声音从背后清晰传来:“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身体微微前倾,将弓水平持于身前。
你,身体再前倾点。对,说的就是你。”
他边说,新兵们边照做,不远处有几个老兵在做示范,以便大家对照着调整自己的动作。
“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扣弦……(巴拉巴拉)”
他难得说这么长一大段话没打哈欠,时不时还会停下脚步,握着鞭柄调整新兵们的姿势。
直到所有人都轮到一遍。
他并没有因新兵们初次接触弓箭时常犯错而有不耐,但凡是他看见了的问题,都会悉数指出来。
虽然他还是看起来困困的样子。
“只有姿势对了,箭才会稳,箭稳了,你才可能在战场上活得久。
不然你就只能回家吃香火了。”他说得漫不经心,却很认真。
如今战争频发,多少上位者视人命如草芥。
能够这样在意普通人性命的人,当真很少见。
虽然他们只是普通的新兵,但似乎在这总是睡不醒的赵总教头眼里,同贵族和仕子们并无不同。
师父常说:“众生皆平等,无论是人、牛马、猫狗、草木、抑或是山海,皆生而有灵。”
林夏心深以为然。
这个赵起,真是个妙人。
“好了,你们自行练习吧。切记,需得听令统一去靶处取箭,”赵起懒洋洋一指不远处的箭靶,“不然被射死概不负责啊。”
“呵——”他又开始困了。
众人得令,开始自由练习。
林夏心有点热,便去边上喝水擦汗,还休息了一会儿,这才不紧不慢地去取了十来支箭回到位置上。
甫一回来,便听到人群里一片嘈杂。
“哇——”
“厉害啊!”
“这弓怎么能拉得这么满!”
众人正感慨着,又一个破空声传来。
“嗖——”飞箭疾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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