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大理寺后,足足两日都没有出过门,许是上一次出门收获不少,许多事情需要整理,谢筠熙觉得自己这两日的忙碌程度堪比秋芸自首时做的事。
李时丰也没有给她什么特殊待遇,该当牛马使还是当牛马使,这些谢筠熙都习以为常,只是她总觉得李时丰最近都在躲着她,每次想去找李时丰问些话,陆贰和徐柒总是先一步走上来解答。
这人又藏着什么祸心呢?
谢筠熙第一时间怀疑李时丰又要整她,可是等了整整一天一夜,除了一些必要的工作,却没有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出现在谢筠熙这里。
还真是纳了闷了。
男人的心怎的也跟海底捞针似的。
谢筠熙十分不解,但她反倒觉得这样挺好,毕竟从前工作的时候她也习惯了一个人,哪怕抛开工作,生活也是一样。
直到两日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谢筠熙从睡梦中吵醒。
正当她迷迷糊糊起身时,却听见一阵叮铃哐啷的钥匙串碰撞音,那人已不知从哪取来了钥匙,将谢筠熙的门毫不留情地打开。
何人擅闯本小姐的卧房!不对……这是大理寺……
谢筠熙的双眼被迫接受阳光的直射,差点亮瞎她的双眼,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种亮度,谢筠熙透过指缝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面容。
赵,泓,玉!?
“大人呢?怎么是您啊王爷。”谢筠熙慌忙起身,匆匆忙忙披上外衣套上鞋袜,正要向赵泓玉行礼。
“好了,你就别来这些虚礼了,起来吧。”赵泓玉并没有傻站在原地,而是朝屋中那木椅径直走去坐下。
谢筠熙见他这么说,又一屁股坐回了榻上,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问:“王爷,有什么事吗?”
赵泓玉还是在那不紧不慢地摇他那把扇子:“哦,本王就是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说到这这人还偏生要吊个胃口,把话停在这就是不肯往下接着说,就看着谢筠熙皱着张小脸朝他转来,这才悠悠笑了下,继续将话题扯偏:“话说熙老板怎么刚进门就问时丰啊,原来已经习惯他来你这屋子了是吗?”
呃啊啊啊,又来了,谢筠熙气得有些牙痒痒,但面前这货是权贵阶级她实在惹不起,只能将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又捏紧了些,好声好气地说出反驳的话:“关您何事,殿下。”
赵泓玉一听,登时乐不可支:“没变,真是一点没变啊熙老板,好吧……你的大人他,不见了。”
嗯?谁不见了?大人?李时丰?
李时丰不见了!!
谢谢筠熙满脑门的瞌睡虫硬是被吓得全部都原地飞走,她将那双眼睁得浑圆,不可置信地发出一个单音:“啊?”
赵泓玉就知道她是这个反应,又特意将话重复了一遍:“对,李时丰不见了,不是提前说过的离开,是失踪了。”
“陆贰和徐柒知道这事吗?”
谢筠熙从榻上站起身来,把侧厅的门彻底打开。
“问他们他们也不说,你说本王该生气吗?”赵泓玉那双不辨喜怒的双眼随着谢筠熙的动作望向门外,轻轻眯了眯。
“你做了什么?”谢筠熙敏锐地察觉到了背后的寒意,几乎条件反射地转过身。
赵泓玉好整以暇地合上扇子,指尖点了点太阳穴:“无非就是对这两个以下犯上的属下略施惩戒罢了。”
“陆贰和徐柒现在在哪里?”谢筠熙快步走到赵泓玉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拧着眉质问他。
赵泓玉被揪住衣领却并没有生气,只是将头微微向前倾了些,用他那张和善的脸说出残忍的话:“不过是抽了几鞭,他们都没说什么,熙老板怎么反倒开始为他们鸣不平了。”
谢筠熙直观地看到了赵泓玉眼中的怀疑,像是被一条冰凉的毒蛇缠上,将谢筠熙冻得一哆嗦,她立刻松开赵泓玉的领子,面上却没有降下半分的不满:“殿下,他们是知道些什么却不说吗?”
赵泓玉再次靠回椅背上,只发出一个单字:“嗯。”
“大人何时走的?”谢筠熙自觉地和赵泓玉隔开一段距离。
“你们刚从春满园回来那日之后,时丰便不见了踪影。”
他果然知道我和李时丰去了春满园……
谢筠熙的内心没有半分惊讶,春满园本就都是赵泓玉的人,一定会把二人造访的消息告诉他。
赵泓玉见谢筠熙正沉思,忽得笑起来:“说起这事,熙老板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竟想出让时丰扮作女子,本王听到此事也是颇为震惊啊。”
“那日殿下也在春满园?”谢筠熙面露疑惑。
“本王哪有这么空,这些只是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告诉本王的罢了,真没想到时丰竟然愿意为了你做到这一步,从前他可是矜持得很,要是有人想让他穿上女子的衣服,他早将那人砍得连渣都不剩了。”
被他这么一说……大人对我,的确是有些不一样……可是这是为何呢?
谢筠熙被赵泓玉这样一说,莫名其妙联想到了那个字眼,她慌忙将脑中的念头打散。6
“熙老板的面颊为何如此之红,是着了风寒吗?”赵泓玉故意说得大声,将谢筠熙震得赶忙捂住了自己的脸。
偏偏赵泓玉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谢筠熙,从那木椅上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谢筠熙,又是张口就来:“谢今安,你其实就是块木头吧。”
“什么?!!没有……我……”谢筠熙有些语无伦次,她知道赵泓玉在说什么,但她并不想懂得这么透彻,这让她有种怪异的感觉,就像是身上爬满了小虫子,再低头一看,胳膊上竟起了鸡皮疙瘩。
“好了,打住,我们先停一停。”谢筠熙使劲搓了搓胳膊,红着一张脸伸出一只正义之手悬停在半空中,及时止住了赵泓玉的话头,“殿下,有没有一种可能,大人他是又去了那座旧宅。”
“哦?你是说,镇北府?”赵泓玉终于停下了对谢筠熙的挑逗。
“对!两日前我和大人最后所处的地方便是那镇北府,在那里我们还遇到了景王和花昀。”
谢筠熙的直觉越发强烈,她总觉得李时丰一定不会放弃这一契机,那日虽说先回大理寺商量,但李时丰回来的路上不止一次往镇北府的方向眺望,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样说来,陆、徐这两个人,对时丰忠心耿耿,若他要做逾矩的事,必然会替他保守秘密。”赵泓玉此时倒是想透了这一点。
“只是,他为何要瞒着本王,那日可还发生了其他什么事?”赵泓玉话一转折,犹疑的目光投向谢筠熙。
其他事……
谢筠熙目光一泠,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暗叫不好:花昀不会莫名其妙非得要求李时丰跟他干架,莫非是什么暗示?!
“殿下,请允许我先洗漱一番,我们去正厅议可否?”谢筠熙正经起来。
“准了。”赵泓玉一脚踏出侧厅的门,头也不回地往正厅方向走去。
一番周折过后,陆贰和徐柒望着堂上的二人,背上的鞭伤又痛起来。
“老徐,我就知道殿下要来找这女人,咋办?”
“闭嘴,大人现在已然去了,我们的时间拖得足够久,无碍。”徐柒拿赤裸的肩膀碰了碰陆贰,示意他闭上自己那张破嘴。
谢筠熙刚进正厅大门,见到的就是赵泓玉悠闲喝茶,地上跪着俩半裸男人的诡异场面,要不是她来自二十一世纪不是什么老封建老古板,不然一定会惊叫出声。
见谢筠熙走来,二人齐刷刷回头看了她一眼,相视无言又默默将头低了下去。
谢筠熙冲那莫名其妙的二人眨了眨眼,又忽然看见他们背上的伤,不由在心中腹诽:赵泓玉真下手了……好吧,倒也符合他真正的性子。
“殿下。”谢筠熙行过礼,便绕过那略显心虚的二人,坐到赵泓玉边上。
“嗯,说吧。”赵泓玉放下茶盏。
“不知殿下在接风宴上对柳家的怀疑从何而来?”
谢筠熙刚问出这话,下边的陆贰和徐柒就不由自主地颤了一颤。
“谢今安,李时丰连这事都同你说了?”赵泓玉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不是……”谢筠熙立刻矢口否认。
“那便是灵蛇那孩子?”赵泓玉见她维护的模样,心里已有了数。
“……”
完了,我是不是闯祸了。
谢筠熙心如死灰。
赵泓玉哪里看不出谢筠熙的心思:“若是灵蛇那孩子,倒也无妨,她前些日子还和本王夸你来着,今安。”
一声“今安”愣是让谢筠熙听得汗毛倒立:“殿下,求您别这么叫我,好诡异。”
赵泓玉见她这难堪的模样,不由又起了些玩弄的心思:“怎么,时丰这样叫你你就不觉得怪了?”
说罢又叫了两声。
谢筠熙在内心咆哮:怎么会不怪!啊!都怪这个赵泓玉,现在说什么都好奇怪!
“恕我直言,也怪。”谢筠熙放在双膝上的手不由自主攥紧了布料。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既想要知道,本王告诉你也无妨。”赵泓玉目的达到,乐呵呵又回收话题。
“你们两个,起来吧,先退下。”赵泓玉转向地上跪得笔直,耳朵同样竖老长的二人,断绝了他们继续偷听的想法。
陆贰和徐柒互相对视,又朝谢筠熙方向看了一眼,立马起身告退,连滚带爬地飞出了正厅。
“这两人……”谢筠熙很想笑,但是她必须得忍住。
“时丰捡到他俩之前可完全不是这样。”
赵泓玉和谢筠熙一起望向门外消失的那两道身影。
“虽然我很好奇,但这个话题我们以后再提吧,殿下,正事要紧。”谢筠熙眼看话题又要被扯远,赶忙回话。
“嗯,你可知道柳家的底细?”赵泓玉半认真半试探地瞥向谢筠熙。
“知道一些,但无非局限于他们家是辅佐过三朝圣上的大家族,势力深厚,如今依殿下这点子看来,似乎对二殿下也有扶持之意。”谢筠熙其实对柳家了解不少,穿越之前各个朝代的历史她都知根知底,虽然局限于史书,但以柳氏在历史上的知名度,她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
不过此刻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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