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衔月是被闹钟叫醒的。
她定的工作日响铃,默认的鸟叫流水声。听了太久,以至于她身体都听出了反射性动作,前奏一响她就能准确抓到枕头下的手机,手指放到旁边的音量键一按,好关了这催命的声音。
还能再睡个五分钟,她一边想,一边规划着等会儿的行动。先下床选衣服,刷牙洗脸,早餐去食堂买个包子或者糯米鸡,走去公司……公司!
糟了!她昨晚睡的不是宿舍,但这闹钟是正正好的啊!
楼衔月的记忆瞬间回笼,她一个猛子坐起来,去抓商时序的手:“不行,我要上班,我不能迟到——”
她动作扑空,声音撞到了关上的门,在卧室里好像有回音。
她懵了一下,身侧没有人,就她一个在被窝里。而空调安静地开着,整个屋子在遮光窗帘的作用下伸手不见五指。
不多时,听见屋子里的动静,有明显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有光随着门开的缝隙逐渐钻入房间。
“醒了?”
头发睡得乱糟糟的楼衔月眨眨眼,面前的男人逆着光,只能看清身上睡衣松垮,挽了袖口,露出劲瘦的一截小臂,“早。”
他没穿那衬衣西裤的,凛然的气质下去,倒是显出了几分居家的慵懒。还有那领口没有扣好,居然能隐约看到锋利的锁骨,比他在酒吧里看到的还要多。
她脸莫名有点烫,心脏一紧一紧的,含在嘴里的话都吞吐了两遍才说出口,说出口时又忘了要说什么,只能憋出一句:“早……”
厨房里有烧油热锅的味道一同进来,楼衔月忙着转移注意力,飞快地嗅了嗅,“你在做早餐?”
商时序“嗯”了一声:“还没做好,你先去洗漱一下?”
她点头:“那我去拿下洗面奶。”
这些都放在行李箱里,她昨晚脑袋太懵,除了洗澡就只匆匆刷了牙,醒来后脸上可不舒服了。
但他靠在门框上,阻止她动作:“不用,已经准备好了。”
她吃一惊:“你什么时候——不是,你准备这些做什么?”她都带在身上了,买这些岂不是浪费了?
“你只来这一次?”商时序轻描淡写瞥她一眼,厨房里还有东西在烧着,转身出去了。
留楼衔月在原地,兀自思来想去。
只来一次,不然呢?他难道还想让她经常过来?
那睡哪?
她偷偷摸摸往四处望了一眼,他的公寓确实很大,就连卧室也比她宿舍要大个五六倍。冷淡的色调,洁净的布置,恐怕这里最有人气的,就是她刚刚睡出来的折痕。
要是她住进来,恐怕会很不满意……不、不对,打住!她今天只是借住!还要上学上课的!
楼衔月狠狠摇头清醒,转头进了卫生间。
商时序没有骗她,昨日还干干净净的台面上忽然多出了很多东西。
一次性的牙刷牙杯换成了新买的,洗面奶和水乳一应俱全,如同地里长出来的萝卜一样,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她一样一样看过去,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经验,能准备得这么周全。
不过牙膏没多,用的还是他的,楼衔月一边刷牙一边习惯性照镜子。黑眼圈好像又重了,也怪昨晚太晚睡。
晚睡?
她的脑子卡顿半晌,倒吸一口凉气,当场跳着脚跑出了客厅:“商时序,我要迟到了——”
又哭又笑后,她这个名字喊得越来越没有心理障碍,甚至理直气壮,一嘴的泡沫,压根没想起要什么保持形象。
商时序正在煎吐司,闻言抬眉看了她一眼。
和只花猫一样。
他唇角微微翘起,口吻平淡:“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我要迟到了!”楼衔月急得围着他转圈圈,“我要换衣服出门了,要是没按时打卡难道还能扣你的考勤,扣你的工资?”
他动作不见停,慢悠悠给吐司翻了个面,“可以扣。”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她气到要拿牙刷打他:“那我自己先走了!”
反正他是呼风唤雨高高在上的创始人!掌权人!总裁!哪里理解得了她们的战战兢兢、毕恭毕敬。
她脚还没走出两步,一只手提住了她后脖颈的衣服,压着她动作,不紧不慢地说:“你要不要先看看群里发了什么?”
一早起来,她手机还放在枕头下没拿出来过,更不要说有打开的机会。
他不像说假话,楼衔月半信半疑地把牙刷含回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你等等。”
她以为商时序说的该是什么小组群,结果飞书里禁言的公司大群里,一小时前人事转发了条公司官网的通知。
盖着红章白纸黑字,大概意思就是考虑到受到台风天气影响,同事们出行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所以今日上午不限制大家的到岗时间,务必保证上班路上安全。
楼衔月又读了一遍,没读错,是今天早上。
她小步跑去拉开了窗帘,昨夜的风雨肯定很大,路边有很多树枝桠被打了下来,行人只能小心翼翼地打着伞穿行。而高楼大厦之间,天色朦胧,雨确实没有停。
但这雨,说大不小,程度绝对到不了要延迟上班的地步。
楼衔月又咚咚咚跑到了厨房边,探出了个脑袋来,那圈白胡子还在:“你让发的通知?”
商时序言简意赅:“公司惯有这种人性化安排。”
“真的?”
他没回答,关了火:“洗好了就来吃早餐。”
楼衔月知道从他嘴巴里撬不出什么来了,老老实实去漱口洗脸,整理干净才坐到位置上。
很简单的西式风格,吃完很饱,她本想先一步拿碗帮着洗干净,但商时序抓她手:“换衣服去。”
她有点不大好意思,蹭吃蹭住就算了,现在餐具都还要顶头上司亲自动手洗:“会不会不好?”
“不好什么?”他和她对视,“你知道洗碗机怎么用?”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楼衔月只能理直气壮回到客房,她的行李箱被临时放在这里,保持着摊开来的这状态。
她带着出差的衣服是算好的,干净的只剩下最后一套。才一用力往外脱,她的手就被卡了一下,原来是睡衣领子被根细细的链条给挡住了。
她低头一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项链。通体是银色的,触手很温润,在项链的最底端,有一朵花一样的钻石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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