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陷落
【“要我抱吗?”】
其实那点伤口根本就无足挂齿,只不过岑稚许的皮肤随了她爸,薄而敏感,才会被齿锋磨破。
闻言,谢辞序紧锁的眉总算缓和些许。
“结痂了也还是要消毒。”他不再看她,微哑的嗓音听起来不及平时有威慑力,素来淡漠的面容浮上一丝不自然。
相较于平时总挂着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岑稚许更喜欢现在的他。察觉出撩拨他的乐趣,岑稚许故意将手指往前递了递,“那就麻烦辞哥了。”
这是赖上他的意思。她的手也很漂亮,修长纤瘦,指甲边缘修剪得很齐整,只涂着一层接近于肉粉色的甲油,更衬得细腻如白玉。
先前被他扣紧的腕心有些发红,在瓷白的肌肤下分外显眼。
她受伤的手分明仅有一只,此刻却故作懵懂似地摊开两只手给他瞧,心思如此明目张胆,目的就是要他抱愧。偏偏她嘴上一点控诉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自然地将掌心递送过来,倒是让谢辞序挠心。
拙劣的招数,哪怕看穿过后,还是会上当。
谢辞序沉沉黑眸落定,无奈地拖住她的掌背,将蘸取了碘伏的棉签在她指腹上打圈。或许是怕弄疼她,他的动作很轻柔,沿着结痂的红褐色一点点向里侧擦拭,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连呼吸都放慢。
岑稚许从没见过这样认真的他。
她眼波微转,从他细致而小心的手法中,忍不住想起了大学时期自己同几位师兄、师姐临时应招到考古现场,用小毛刷一点点扫过陶罐表面的尘土,已经出世的涡彩纹陶罐数量众多,她们长时间连续工作了三个月,才将发掘的那批窑尽数不落的带回。
记忆太过久远,也因此而显得弥足珍贵。
她收回难得被触动的柔软,盯着指腹的那一团深渍,皱眉。
谢辞序:“弄痛你了?”
一点无足轻重的小伤口,岑稚许平常都不会分出心神去关注,却让一向清冷自傲的谢辞序变得草木皆兵,她顿时觉得有些罪过。
“疼倒是不疼。”岑稚许心里的愧疚也就那么一瞬,“就是——”
她抿了抿唇,表情为难。
谢辞序比她还紧张,“是什么?”
“有点丑。”
他压着心等了半天,岑稚许就冒出这么一句话,让谢辞序有些
无语。
岑稚许见他不以为然不满地晃着手指试图说服他:“碘伏的颜色留在皮肤上也太突兀了说不定时间长了还会染上色还不如酒精。”
刚才擦药的时候她不说现在倒是想起来怪他不够贴心了。
谢辞序:“你那么娇气要是真用酒精估计这会又在喊疼。”
这都被他看穿了?
岑稚许不作承认挑着眉毛反驳:“你能不能有点对病人该有的态度。”
“是。”谢辞序见她还有力气跟他争论估摸着她的伤算不上大问题纡尊降贵地配合道:“我的错不该惹病人生气。”
岑稚许蓦然安静下来抬眸看向这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面庞他正垂着眼检查她指腹的那一抹划伤。谢辞序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过?初次见面的时候寡言到字句都泛着凛冽的冷意。
察觉到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盯着他看谢辞序浅挑起半边眉峰“怎么病人又有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不满?”
“我想去把表面的碘伏洗掉。”
谢辞序:“不行。”
“伤口表面有细菌洗掉的话未必没有感染的风险。”
岑稚许哪里是会乖乖听话的人越不让她做什么就越要去做。
她先前四处打量过这里的布局倒并不复杂穿过右侧往里走就是浴室。她轻哼一声没理会谢辞序平淡无波的建议抬脚往那边走。
走了没两步她就有些后悔了。
浴室外连着衣帽间透明橱柜里整齐地排列着套装西服面料挺括板正
他似乎很不喜欢镶钻的款式没有一枚领夹嵌有钻石在柔光下呈现清一色的哑光金属色扫眼望过去存在感极低。
收纳分类细致几乎是按色调从深到浅排列。
而最里层的橱柜赫然是男士内裤。
不偏不倚正对着她的视线。
起初她只囫囵扫了一眼耳廓泛起阵阵热意。什么样的尺寸才会选择这样夸张的内裤难道不会空兜吗?
想着他大概没有跟来岑稚许忍着脸颊的烫意抬眸又看了一眼乌眸像是被黏住般轻颤。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从前偶尔在梦里臆想也不曾考虑到这些细节。和他接吻时她也幻想过抵死缠绵的模糊片段现在只是瞧了眼橱窗里
的贴身衣物连真家伙都没见到反倒没了那些旖旎的心思脑子只剩一片空白。
谢辞序拆了根新的棉签蘸取完酒精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画面。站在灯光下的少女雪肤乌发透薄的面颊弥漫着红晕视线却大胆地落在最里侧的橱柜。
也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是什么倘若是羞赧看一眼就该匆忙移开视线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说她**以为常偏偏红透的耳根暴露了她的无措。
是被吓到了?可这也看不出什么。就连晨起时分都没办法全然掩盖凶悍的部分她应该不至于觉得惊讶。
谢辞序眸色幽深几分很难再保持气定神闲的绅士风度。
再开口时嗓音已沾上化不开的哑意“阿稚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阿稚。
也只有这个称谓让她有种被扣住心门真切的实感仿佛透过重重迷雾看穿了她的伪装。
岑稚许有些僵硬地转过身。
谢辞序逆着光一双长腿松散地敞开那双她很欣赏的手中夹着根细白的棉签凌厉的轮廓线条像是被光影裁成一段黄昏。
漆黑的眸染上浓郁的侵略性叫她心脏也重重一跳。
“……我的腿好像抽筋了。”
岑稚许眼睫轻抬起表情带着一点委屈。她哪里知道会有人将这些贴身衣服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好奇心战胜了非礼勿视偏偏又被他撞见害得她莫名腿软。
当然这些话她肯定不会告诉他。不仅丢脸还显得自己很没有见识。
房间内安静得过分谢辞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黑眸在她如花蕊般绽放的面上停留他站在她身侧只是黑影覆下来都让她感觉呼吸愈发稀薄。
本就低醇的声线哑得厉害语句平和地陈述“你受伤的不是手吗?腿怎么会抽筋。”
岑稚许又羞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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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风水都能被她扯上来谢辞序但笑不语想着总要给她一点面子没有再追问下去。
但那细软的腰肢他却不敢再碰压下翻涌的躁意气息滚烫而低沉“扶着我。”
岑稚许最初不肯站在旁边同他僵持。她要跟他作对谢辞序拿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先替她擦拭指尖。
酒精沾上皮肤的触感微凉很快便挥发
了,除了皮肤有点紧绷以外,也没有别的不适。
等处理完这一切,谢辞序才启唇道:“严格来说,这里算不上我家。你要觉得这里不好,想绕着走,该要远离的应该是谢氏集团,而不是我。”
关于谢家内斗那些腥风血雨,岑稚许多少听过一些。谢砚庭和那几位谢家叔伯都是狠角色,不过到了谢辞序这代,拢共就这么位独子,她本来觉得他应该过得不会太差。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尽对。
她坏归坏,倒没有在人伤口上撒盐的习惯。
岑稚许安分着扶着他的肩,难得没有就此打趣,只顺着将沉重话题引向轻快的部分,“放心,我就算去路边摆摊卖艺,也不会把简历往谢氏集团递。”
“递了也没用。谢氏这边没有符合你专业的岗位,要来的话,只能委屈你做些和兴趣无关的事。”
他并不是觉得她不能做好,事实上,人都是在磨练中成长的,稍加指导,就能成长地很优秀。只是,工作往往会磨灭天赋和灵气,他从私心上来讲,不希望她泯然。
思及此,谢辞序并没有未自己的转变而感到多少惊讶,而是很平静地接受。
目光在她面上停留几秒,“你还有几年毕业?”
岑稚许微微发愣。
他大概误以为她还是京北大学的学生,事实上,她两年前就毕业了。非要论的话,距离硕士结业还有两年,不过会不会中途肄业还是未知数。
她模棱两可道:“保守估计两年。”
果不其然,谢辞序撩眉看她,“还有不保守的情况?”
“万一延毕呢?”岑稚许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本科都能延毕……?”
谢辞序的眸光带着耐人寻味的探究,仿佛这是什么极其难以理解的事。
以至于岑稚许有一种被他嫌弃了智商的错觉。
“就不能是我舍不得学生时代嘛。”
岑稚许看出了他的无语,不想再继续深入探讨。
天色将晚,谢氏夫妻难保不会突然回来。谢砚庭在生意场上见过岑琼兰,岑稚许不确定他是否认得出她,要是在这时候露馅未免也太得不偿失。
而且,他今天的温柔超支得过分,她总觉得,再继续待下去,迟早溺毙在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
“辞哥待会能把我送回去吗?”
“我也不在这里过夜。”谢辞序顺手关了衣帽间的灯,霎时间,房内陷入漆黑一
片。
岑稚许在这场钓系游戏里作了一点弊,因此能够很快地理解他这个行为的含义。
——不想让人知道他回来过。
两人的出发点各不相同,此刻竟巧合地殊途同归。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唯有灼热的体温和似兰似茶的香气分外明晰。
岑稚许顺势道:“辞哥要和我一起吃晚饭吗?
“腿不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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