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姑娘..."水猴子下意识叫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他想起上个月在绸缎庄门口,还看见这丫头甩了卖花女一耳光,就因为人家不小心蹭脏了她的新裙子。
谁能想到,转眼就成了河底的一具浮尸。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梅兰腕上的金镯子,水猴子的眉头越皱越紧。
勾引少爷...那只是白家护院的一面说辞。
就根据这个来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白少爷的,还是有点儿太牵强。
毕竟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跟别的野男人私通怀了孩子,白家知道后,才被沉塘的。
水猴子转过头一想,又觉得不对。
白家规矩森严,丫鬟私通外人怀了身孕,早该在显怀前就被处置了,怎么可能让她肚子大成这样?
"只能是白少爷的种。"他喃喃自语。
指尖突然触到之前在梅兰身上摘下的玉佩——上面清清楚楚刻着白家的家徽。
这种贴身物件,断没有赏给下人的道理。
水猴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想起白家最近正和钱家议亲,钱老爷最恨的就是庶长子。
要是让钱家知道白少爷先把丫鬟肚子搞大了...他的黄眼珠突然亮得吓人,仿佛已经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晃动。
"好你个白少爷..."他咧开嘴笑了,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平日里人模狗样的,背地里..."
水猴子站在炕边,油灯将他佝偻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
他盯着梅兰那张曾经明艳的脸——如今泡得浮肿发青,嘴角还挂着几根水草。
"活该。"他啐了一口,黄浊的唾沫星子溅在梅兰的衣襟上。
这些年他捞过不少丫鬟的尸体,个个都是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最后成了河底的冤魂。
想到这些,他心头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再漂亮又如何?还不是要在他手里过一遍?
水猴子因为职业原因,再加上他长得丑,所以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被漂亮女人青睐过。
也因此瞧不上这些仗着自己美貌,想要攀高枝儿的女人。
屋外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吹得窗纸哗啦作响。
水猴子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个装银钱的布袋。
那里头沉甸甸的,除了今晚摸来的首饰,还有他这些年攒下的"棺材本"。
"下辈子投胎记得带脑子。"他最后瞥了眼梅兰隆起的腹部,那里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攀高枝?呵..."
转身时,他的破布鞋踢翻了地上的铜盆,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水猴子骂骂咧咧地踹开门,没注意到身后梅兰的裙摆无风自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就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她腹部的皮肤突然凸起五个清晰的小点——宛如婴儿的手指。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水猴子正蹲在门槛上磨他的银钩子。
他盘算着去白府要多少封口费合适——二百两?不,至少得三百两,毕竟这可是关系到白钱两家的联姻大事。
刚站起身,他就看见一辆豪华马车碾过泥泞的土路,停在了自家篱笆外。
车上跳下来个穿着锦缎长袍的中年男人,眼睛红肿得像两个烂桃子。
"侯师傅!"那人踉踉跄跄地冲过来,腰间的玉佩叮当作响,"求您救救我儿啊!"
水猴子眯起黄眼珠,认出这是常来镇上做药材生意的陈老板。
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已经抖着手捧出个绸缎包袱,解开一看——十锭雪花纹银整整齐齐地排着,在晨光下白得刺眼。
"这一百两是定金,"陈老板的眼泪砸在银锭上,"只要找回犬子,再加二百两!"
水猴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三百两,够他赌坊里输三年的。
他瞥了眼西厢房紧闭的破木门,梅兰的尸体在那儿又不会长腿跑了。
倒是这小少爷的尸体,晚一天捞就可能被鱼啃得七零八落。
"陈少爷...是什么时候落水的?"他故意拖长声调,手指摩挲着银锭边缘。
"昨、昨日申时!在码头附近!"陈老板突然抓住他的袖子,水猴子闻到他身上浓重的檀香味混着汗臭,"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水猴子掂了掂银子,听着它们发出悦耳的碰撞声。
三百两,不仅能还清赌债,还能把东街那个小寡妇娶进门。
他咧开嘴露出黄牙:"成,这就去给您捞。"
转身锁门时,他仿佛听见西厢房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但当他侧耳细听,只有陈老板在马车边焦急的踱步声。
水猴子朝地上啐了一口,把钥匙塞进怀里——等赚了这三百两,白家那边还能再敲一笔,这买卖划算得很。
——
水猴子撑着竹篙在河面上来回搜寻,阳光把河水照得泛着铜锈色。
小少爷的尸体比他预想的漂得还远,直到日头西斜,才在一丛芦苇后面发现了那抹宝蓝色的绸缎——是富贵人家孩子常穿的料子。
男孩的脸朝下浮在水面,后颈处有个奇怪的淤青,像是被什么细长的东西勒过。
水猴子用钩子小心地把尸体翻过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孩子的嘴角诡异地向上翘着,像是在笑,可那双瞪大的眼睛里却凝固着极度的恐惧。
"造孽啊..."水猴子嘀咕着把尸体拖上船。
他本想顺手摸走孩子颈间的金锁,但想到那三百两银子,还是作罢了。
只是用干草盖住尸体时,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
码头边,陈老板一见到小船就扑了上来。
他颤抖着掀开干草,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
水猴子退后半步,看着这个平日趾高气扬的富商,此刻像条丧家犬般蜷缩在儿子尸体旁。
"都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错..."陈老板的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脸,抓出几道血痕,"要不是我养那些婴灵做生意...你也不会被它们缠上..."
水猴子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他假装收拾渔网,实则凑近了几步。陈老板还在哭诉:"...明明说好只借运三年...它们却要你的命抵债..."
水猴子蹲下身,刻意放轻了声音:"老哥,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他状似无意地掀开男孩的衣角,果然看见心口处画着诡异的符文,朱砂已经晕染开来,像血一样渗进皮肤里。
陈老板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不懂!"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老大,"从三个月前就开始...夜夜啼哭...窗台上全是小手印..."
富商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神经质的呢喃,"它们要报仇...要替身..."
水猴子假装惊讶,然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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