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茅清兮点头:
“如今朝中局势不明,冀容白又身陷囹圄,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可新年休沐期间,朝臣们……”
司玄苏有些迟疑。
“无妨。”
茅清兮摆了摆手,
“那些御史言官,最是喜欢在这种时候挑刺。冀容白为了救我,硬闯后宫,这事本就犯了忌讳,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先下手为强,给他们找点别的事做。”
“主子说的是。”
司玄苏恍然大悟,
“属下这就去办。”
茅清兮看着司玄苏匆匆离去的背影,又想起冀容白被关押的原因,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虽说她知道刑部大牢的人不敢对冀容白用刑,毕竟冀容白是皇上亲儿子,皇上一时生气,却也总有消气的时候。
可一想到冀容白要在冰冷的牢房里过年,她心里就一阵阵地发紧。
“不行,我得想办法让他出来。”
茅清兮喃喃自语,她决不能让冀容白在牢里过这个年。
“对了,还有那件事……”
茅清兮忽然想起另一件悬而未决的事,
“司玄苏,我交代你打听的那件事,可有进展?”
刚走到门口的司玄苏又折了回来,面露难色:
“主子,此事……恐怕不易。”
“怎么说?”
茅清兮追问。
司玄苏叹了口气:
“当年之事,知情者甚少,而且时过境迁,很多线索都已经断了。如今再想查,无异**捞针。”
茅清兮也知道这事难办。
这回皇上想要她的命,绝非为了玄机图。
若只是为了玄机图,杀了她反而会适得其反。
那圣上究竟为何要置她于死地?
除了和她娘亲的身份有关,或者和青鸾阁有关,茅清兮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继续查。”
茅清兮揉了揉眉心,
“不管有多难,都要给我查出个结果来。”
她必须弄清楚,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茅清兮起身,往外走去。
刚一出门,冷风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衣裳。
绿绿见状,连忙取出一件大氅,披在她肩上。
“去东院。”
茅清兮吩咐道。
她要去见林臧雨。
东院,一间布置简朴的屋子里,林臧雨正坐在桌边,手里捻着一串佛珠,闭目养神。
屋子里没有香案,也没有佛像,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
茅清兮缓步走入,屋内的陈设让她微微蹙眉。
她原本以为,冀容白会把林臧雨关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里,没想到,这屋子虽然简单,却也干净整洁。
看来,冀容白对这位名义上的母亲,还是留了几分情面。
“咳咳……”
茅清兮故意咳嗽了两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林臧雨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茅清兮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么,在诏狱里待了两天,就受不住了?难怪冀容白会这么着急。”
茅清兮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淡淡道:
“诏狱是什么地方,夫人比我更清楚。夫君担心我,也是人之常情。”
林臧雨轻哼一声:
“他倒是对你情深义重,可对我这个亲娘,却是不管不顾。”
茅清兮看着她,语气平静:
“夫人说笑了。夫君若真是不管不顾,又怎会将夫人‘请’到府上来?”
林臧雨脸色一沉:
“‘请’?你这是把我当犯人一样关着!”
“夫人言重了。”
茅清兮微微一笑,
“只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如今夫君不在府中,为了夫人的安全,也为了澜府的安宁,只能委屈夫人在此小住几日了。”
“哼,说得倒是好听。”
林臧雨冷笑一声,
“说到底,你们还是想用我来威胁皇上,救出冀容白。”
“夫人此言差矣。”
茅清兮摇了摇头,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母亲这般风华绝代的人物,是该好好将养的。”
她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了几分凌厉:
“只是不知,母亲可能在澜府住得习惯?”
林臧雨身后的嬷嬷听不下去了,怒斥道:
“放肆!你竟敢……”
“无妨。”
林臧雨抬手制止了她,目光重新回到茅清兮身上,
“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
茅清兮微微一笑,
“我只是想请夫人,帮我一个忙。”
“帮你?”
林臧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觉得我会帮你?”
茅清兮看着她,缓缓道: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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