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林洲说完,沉换愣了一下,他看向对方那张有着柔和气息的面庞,却忽然觉得林洲嘴角那抹笑有些意味深长,并不像是寻常的得知什么真相后一样拥有喜悦感,反而像是早早知道,略感失望。
路过亭子的人又来了一批,沉涣就歇了想问的心,他点点头,看着林洲站起,别过头去才发现那一批人哪里是路过,分明是来寻他们的。
一家丁停在凉亭外,弯着腰恭敬地来请林洲:“林公子,老爷在府内设了宴席,唤我请您前去品尝一下山城的特色,两位随我前去吧。”
他抬手朝路上指着,身后一排的丫鬟便齐齐排开,连恭敬得表情都一般无二。
林洲收起折扇,站起身背上一只手,他笑意未散,对那家丁投去温柔的神色,应答的动作语气也展现着温和的姿态。
他托起家丁下压得厉害的肩膀,笑着道:“不必行此大礼,既然摆了宴席,那便走一趟吧,还烦请小哥带路了。”
说完,林洲又忽然松开了手,他低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捻搓了几下。
来请人的家丁后退两步,等林洲迈步了,他才看向沉涣,稍稍抬手说了句“沉公子,请”,语气要稍显敷衍许多。
两人被一直带着往南侧的院子,经过一条林荫小道,越过小竹林,顺着石子路,到了一间看起来和另外几处建筑完全不相契合的木屋当中。
到了地方的时候,人已经来了不少,旁边的厨房内传来小声的锅铲交碰和交谈声,食物的香气掩盖掉周围浓郁的青草气。
林洲被送到,家丁带着其他人离开,他看向一半敞开一半关的木门,心想还真有点饿。
守在门外的家仆见林洲到了,立刻上前将人引进去。
这方的院子不大,除了侧边的一个小花园,园内种的不知道是什么奇花异草,极为茂盛,浓密地交织在一起,连地上的黑土都瞧不清,只剩下一阵亮眼的花色和叶绿。
林洲多往那花园瞧了几眼,身边的家仆便有些着急地唤着他。
“林公子,可是有什么需要的?饭菜马上就准备好了,我们进去吧,老爷等急了。”
一番话叫林洲不得不收回了视线,他在那位家仆的脸上定定地看上两眼,从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他似乎看见了一丝慌乱。
林洲没回答,身边又有沉涣看着,那家仆的表情就表露出着急来,甚至语气也略显不满了。
“林公子,你看我做什么,若是有什么难事,也可跟我说说,我们家老爷很好说话的,不过这宾客都到了,就差您了,您看......”
说着,视线朝着屋内略微闪躲开。
林洲勾起嘴角,平静的表情涌上一丝戏谑的意味,他收回视线,没和那家仆说点什么,径直朝木屋内走去。
陈老爷正和几位宗门的长老谈笑,见林洲进来行了礼,便乐呵呵地叫人带林洲到席上入座。
林洲身旁的两位,都是在脑子里有一张脸的人,一个是沉涣,另一位,是在渡仙洲时见过的那位青年,先前没瞧见,本以为对方与赵擎等人并非一路,现在想来是错了。
那青年从林洲进门开口便一直盯着看,他紧皱着眉头,脸上显露出的不满同对陈老爷的敬重之意结合在一起,表情就显得怪异很多。
陈老爷眼尖瞧见,察觉到了高泽对林洲的敌意,很快移开视线,笑着举起茶杯朝各位致意。
“各位莫要嫌弃,我这山城小菜,虽说算不得什么山珍海味,但也是味美极了,诸位敞开吃,敞开喝,我便先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了,我那还未过门的儿媳的事情,还望各位费心了,莫要让那等邪祟再害人了!”
说完,手臂高抬起,真真喝出了一口酒闷的气势,叫人看得也站起身,回了杯茶。
林洲晃着手里的茶杯,在唇边轻抿一下,连茶水面都没沾到,做个样子便放下了,可能是他太挑,来了山城那么久,没有一种茶是以前爱喝的滋味,总是苦涩涩的,兴许是和地域有关系。
陈老爷见众人皆回了茶,笑眯眯地一挥手:“快去给各位贵宾上菜,动作都快一些!”
身边候着的家仆点点头去厨房里吩咐,没多久便将菜给上齐了,山城的本地菜肴的确不错,一群人吃得滋滋有味,谈的话围绕各家宗门的喜事或者是相关的消息谈论了个遍,林洲听得有些发困。
陈老爷丝毫没有在意撑着手没有再动筷子的林洲,更没法发现他嘴里的‘好侄儿’快睡着了,和颜悦色地对高泽进行一番长辈的夸奖。
“听说高小友进了义天宗仅仅三年,便能拜入赵长老门下了,真是可造之材啊!”
高泽被捧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他微微仰着头,还算谦卑:“陈老爷谬赞,还是师父教得好,我不过一介庸才罢了,宗门内的各位师兄师姐才是天资英才,我是远远比不上的,不过在一众同辈当中,还算排得上名号。”
“哈哈,好,好,”陈老爷顿了一下,哈哈笑两声,随后便向赵擎看过去,“赵前辈的徒弟,果真非凡啊,不卑不亢,好!唉,只是可惜了......”
他忽然举起茶杯,长叹一声,面上显露出悲伤来。
“家中长子,本也可同高小友一般意气风发,现在却只能躺在床榻上,一辈子都下不来,寻遍了名医,没有一个能有办法的,我儿真是命苦啊......”
这一番苦情戏,听得昏昏欲睡的林洲有了点精神,他掀眼朝上座看过去,陈老爷捂着眼似乎在擦拭眼泪,放下手后,真能从那眼眶内看出悲伤的意味来。
陈老爷说动了情,座下几位仙士也顺势便问。
“此话怎讲?”
一青发灰衣的男子问着,朝对面的赵擎投去视线,随后便顺着问题提出。
“先前有听闻令郎君身体不好,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病,我们当中也有药宗出身的,说不定可以看看,毕竟药宗的弟子,多少是与寻常郎中不太相同。”
陈老爷失落的表情稍收敛住,他看向那位男子,眼里露出欣喜,在对方话落后,便激动地站起身。
陈老爷:“这,这不会耽误各位吗?我本是想去药宗求一些药的,但奈何府内都是一些小门小辈,没有人能进那药宗的山门,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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