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罗父的脚步停下,侧身看向秦绵绵。
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殡仪馆廊道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憔悴,眼角的皱纹比秦绵绵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深刻。
“我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该让他见她。”
本来也就二十年未见了。
如果罗小胖一直不曾见到罗母,或许今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错了……错了一辈子……”罗父声音低沉,充满了懊悔,“我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却总想着,她毕竟是小吉的妈妈,总还存着那么点念想……是我,是我害了我的儿子。”
秦绵绵停下脚步,看着这个被悔恨淹没的中年男人。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开了口:“这不是你的错。”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在这压抑的空气里,却有种奇异的穿透力。
“也不是他的错。”秦绵绵抬起眼,看向罗父,“一个孩子想要妈妈的爱,这天经地义,他没有错。”
罗父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怔怔地看着秦绵绵。
许久,他重重地点了下头,眼中的悲恸和悔恨,渐渐沉淀为钢铁般的坚硬。
“你放心。”他一字一顿,像是在宣誓,“这个案子,我会亲自跟进。公事公办……我绝不会再放过她。”
罗父走了,客栈众人也踏上了回去的路。
车里的气氛依旧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朱七妹抱着已经睡着的朱小宝一言不发,叶子雯一边抹泪一边愤愤不平地开口:“虎毒还不食子呢!她亲手害**自己的儿子,证据确凿,这回总该判刑了吧!”
“对!”岑小柔也跟着附和,“这种人,就该让她偿命!”
车厢里,所有人都怀着这样朴素而又理所当然的期待。
这似乎是唯一能告慰罗小胖在天之灵的方式。
然而坐在副驾驶的姚祁,却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冷哼。
这声哼笑在死寂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叶子舟皱眉看他:“你笑什么?”
姚祁没有回头,只是看着窗外飞速**的灰色建筑,语气凉得像冰。
“你们太天真了。”他淡淡地道,“她不会有事的。”
“怎么可能!”叶子雯立刻反驳,“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们都看见了!她杀了人!”
“**?”姚祁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在某些人眼里,她的研究,比一条人命,甚至比十条人命都重要得多。”
他转过头,扫了一眼车里众人错愕不解的脸,继续道:
“她背后有个庞大的秘密研究项目,有数不清的资源在支持她。她是那个项目的核心人物,是不可替代的资产。你们以为,上面会为了一个意外死去的儿子,毁掉他们几十年的心血和投入?”
车厢里,瞬间鸦雀无声。
刚刚才燃起的那点对正义的期盼,被他这几句冰冷的话,浇得干干净净。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那是一种面对庞然大物时的无力与绝望。
果然,现实比姚祁预料的,还要更荒诞。
没过几天,消息就传来了。
罗母被释放了。
不是保释,而是无罪释放。
理由是精神状况不稳定下的过失行为,且证据链存在争议。
和她一同被放出来的,还有之前被捕的萧玦。
市局门口。
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停在路边。
罗母面无血色地从大门里走出来,神情恍惚。
一辆轮椅跟在她的后面,也慢慢走出大门,径直向轿车走去。
萧玦进去的时间比罗母要久,但此时此刻他非但没有形容狼狈,反而整个人都十分得体,像是要去某处参加宴会一般。
萧玦忽然停下轮椅,神情冷漠地看向罗母,满眼的冰冷和厌恶。
半晌,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蠢货。”
两个字像一根针,扎在罗母耳边。
她却毫无反应,仿佛没听见。
她空洞的目光越过萧玦,落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
她像是丢了魂的游魂,径直走向路边,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萧玦看着她拉开车门,报出一个地名,然后车子汇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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