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在镇上的一家咖啡厅见面,顾南庭打算在这边投资酒店,这次是过来考察的。
“抱歉,我上周才从吉米那里得知你爷爷的事。”顾南庭表示遗憾,“没想到,上次我看老人家身子骨还挺硬朗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世事无常。”乔斯羽看似平静地道。
“家里还好吗,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乔斯羽摇头:“没有,谢谢顾总。”
“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只要是能力范围内的,都没问题。”
“好。”
自从两人在大理那次见过之后,再回来就碰到过一次。那时乔斯羽去至纯跟吉米沟通手上的珠宝设计,顾南庭正好在公司。
那之后就没再见过面了。
面前的人肉眼可见的瘦了,坐在那跟窗外柳条似的,纤细得不经风吹。眼中也没了亮光,神情疲惫,几分憔悴。
顾南庭本想关心下她家里情况,但怕勾起她的伤心,便没有提及。只跟她聊了下工作和西镇这边的情况
服务员送来咖啡,乔斯羽点的拿铁,她伸手去接自己那杯。
顾南庭不经意瞥了眼,看到了她手上戴着的手串。刹那间,他的目光给定住了,直到乔斯羽缩回手时,那手串被衣袖给盖住。
“我可以看看你的手串吗?”顾南庭有些激动,“挺漂亮的。”
乔斯羽愣了下,不过很快反应,从手上取下来递了过去。
顾南庭拿到手里,双眼泛光,像是获得了一件稀世珍宝。他摩挲着上面的石头,看得十分仔细,最后摸到了接头处,将两颗珠子拉开。
其中一颗上面刻着大写的G,另一颗上面刻着大写的L。看到这里,他的心猛的加速,咚咚直跳。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手串?”他迫不及待地问。
手串是一些翡翠,祖母绿还有玉石串起来的,材质不错,但都是一些边角料,不过经过一番打磨,有自己独特的精致。
这可能是珠宝人的职业病吧,看到特别的会忍不住探究一二。乔斯羽以为他喜欢,回道:“家人留给我的。”
顾南庭闻言,紧跟着问:“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可以见见你父母吗?”
乔斯羽怔了怔,顾南庭赶忙说道:“这手串我很喜欢,想找她们问问来路。”
“这个......”乔斯羽觉着奇怪,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样式吗,自己都能串,“可能哪个路边摊上买的吧!”她说。
“路边摊可买不到这东西,这都是好石头。”
“材质是不错,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只是想问问,这手串像我一个朋友做的。”
闻言,乔斯羽双眸定住,直直地看着眼前人。顾南庭看到她这副神情,忙问:“怎么了?不方便?”
乔斯羽缓了缓,调整了一下波动的心绪,实话实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出生没多久就被他们扔到福利院了,除了身上的衣服,就只有这个手串。”
顾南庭一脸惊诧,他脑子忽地陷入混乱,刚入眼的手串,刚入耳的经历,尘封已久的往事......
所有信息都在朝他脑子里挤,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
乔斯羽内心也在挣扎,如果这手串是他朋友做的,那朋友会不会与她的身世有关?她想问,但又犹豫。
她早该忘了他们,没什么好留恋的。即使有关系,也不需要有任何牵扯。
“你......”顾南庭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压下来了最想问的那句话,换了其它,“你是跟谁长大的?”
“五个月的时候养父母把我接回家,后来跟我爷爷长大。”
顾南庭手上不自觉地捏紧手串,斟酌了几秒,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是不是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生的?”
“这个是知道的,包被里放了张纸条,里面放着我的出生日期。”
“你多大了?”
“上个月刚满二十八。”
顾南庭大脑飞速运转,确定道:“90年?”
“嗯。”
他只觉浑身细胞都在颤抖,花了许久的时间才镇定下来。他坐不住了,将手串递还给她。
“我去下洗手间。”他说完就走,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
乔斯羽一杯咖啡快喝完了,他才回来。坐下的第一话便是:“待会可不可以带我四处逛逛。”
“可以。”
“你家住哪儿?”
“离这不远,往里面走几分钟就到。”
顾南庭也就喝了两口咖啡,看乔斯羽已经喝完,便起身说走。他出了咖啡店的门,下意识地朝乔斯羽指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她家门口。
“顾总,去我家坐坐吧!”乔斯羽想着,都到这了,总要发个邀请。毕竟上次在大理叨扰过他。
“这就是你家?”顾南庭看着面前的房子问。
“对的。”
“我还挺喜欢这种带小院的房子,进去参观下。”
“我去开门。”
顾南庭踏进院子,四处看了眼,首先说的却是:“我去卫生间洗个手。”
“这边。”乔斯羽将他带过去。
过了会,他从里面出来,乔斯羽正在客厅给他泡茶。
“不好意思哈。”他说道,“我有点急事,先告辞了,后面有机会再过来。”
乔斯羽有些诧异,他这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没什么大事吧!”她关切道。
“没有,我合伙人紧急召唤,应该是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乔斯羽把他送到门口,总觉得他怪怪的,和平时不太一样。她想起他说的那句话,手串像是他朋友做的。
她摸了摸手上的珠串,这东西并不是什么复杂工艺,稍微懂的人都会做,应该只是巧合吧。
先前听到这话,心里还小小的波动了一下,这会又平静了,有些事不值得奢望。
京城的四月,艳阳高照。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天,萧家长辈们个个满面春风,甚是欢喜,家里也热闹。有来串门的亲戚,有来打扫的清洁工,还有来收拾院子的园丁......
萧俊麒这段时间依然忙,同时以忙为借口,没有回大院住。一回去,看到那些贴在房间里的大红喜字,心上就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
梁安舒没有管他,想着也好,如此他和周昕便有了单独相处的空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好上了。
可萧俊麒每次都是深夜才回去,回的是御景天下。周昕偶尔在饭点的时候去找他,即便他有时间,吃完饭后,也是直接把她送回家。
大人们欢天喜地,准新郎新娘却在走形式。
乔明有些担心萧俊麒,烟抽的越来越多,酒也没少喝。自打他从西镇回来,就没见他笑过,脸上随时阴云密布,会上时常发火。
偶尔看他站在落地窗前发呆,身影落寞,神情哀伤,心里跟着难受。
乔斯羽拿走了他的心,他的人却要跟另一个人走进婚姻殿堂。
公司遇到再棘手的事,也没见到他这副样子。他像是受到蚀骨钻心的痛,沉浸在虚无的世界里,对生活再也提不起兴趣。
乔明找来兄弟们开导他,兄弟们也是束手无策。萧俊麒的性子他们是了解的,他不是弱者,即使他表现出心情糟糕,也不能把某些事摊开来讲,惹他难受。
他们能做到也只有约他吃个饭,喝杯酒,打打牌。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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