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不到的时间,我在十三居接到了苏万的电话。
“喂?黎簇是吗,我是红惊昙,现在用空吗,有空的话就回一趟北京,没空的话现在就让小刀接电话。”
我满脸疑惑的开了免提,小刀就在我边上,还有张家来的三位加上了一个张画山都在,围着我的手机听着苏万的马甲下的红惊昙发言,趴在《永乐大典》上的江小刀终是抬起了头,疲惫且没有感情的回应。
“小刀是吧,问个问题,你哥有什么弱点吗?就是那种我一干他就没辙的还可以帮我一把的那种。”
红惊昙的这段话,连带着我们一群人都竖起了耳朵,江小刀现在眼睛都亮起来了,语气都不一样了,打起精神说道:“惊昙姐,其实吧……你在我哥面前撒个娇比我妈来还管用。”
对面红惊昙听完后,语气像是要疯了,对着手机那边的我们无能狂怒:“江小刀,我是在和你商量这件事吗?我要是只用对付你哥的话我还来问你?我的情况是在花叔的四合院里,里三层外三层的被看着!”
“那和我哥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哥也在北京,你猜你哥联系的修录像带的人是谁?我们刚查到点东西,花叔的人就把我们逮了,现在连人带物都在北京!不知道花叔和大刀说了什么,反正他们现在成一伙的了,我的手机也被没收了,现在好不容易摸到的苏万那个小朋友的手机,里面只有黎簇是我认识的……小刀?小刀!江小刀!……靠,黑爷别抢手机!”
黑瞎子?他是什么时候瞬移过去的?不是和江都刚从小阳寨走了没几天吗?怎么就出现在北京了?而且为什么大刀哥现在也在?还和九门的人联系上了?
那个录像带里面是什么东西?
“臭小子好久不见了,回北京坐坐吧,带着歇居的那几个一起过来,张家的几个随意,你花爷已经给你们订好机票了,我劝你们早点到,不然……”
“撕票是吧,求你们快撕吧,老娘我还真没怕过!”这是红惊昙的声音,我现在真感觉她和汪雨疯起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脾气挺像的,歇斯底里的疯啊,练家子的嗓音隔着一扇门和千里外的电话,刺得我们捂住了耳朵。
在红惊昙的声音里,我还听见了黑瞎子的声音,而且一定是对我说的:
“小子,吴邪也来了。”
电话里的忙音响起,被点名的人瞬间就收到了短信,花爷不愧出手阔绰啊,航班的信息已经出现在我们的手机里了,给我的时间不多,只有一天,看来这场宴也是不得不赴了,就是张休山和张锦予也收到了短信,张锦予看着消息眉头紧缩。
张休山当晚就和我们一起离开了十三居,张锦予也在那个晚上再次失踪了,拦下我们别去找他的却是张画山,只是这一回连阳和启蜇四个字也没有用了,她完全听不懂,还说道张前辈现在要去贵州,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到他。
贵州不是红家的所在地吗?张锦予跑红家去干嘛?
带着疑惑的我们进了候机室,黑瞎子没说这架飞机是解家包的,但我这种对于吴邪他们一向都是带着些防备在身上的人,一早就定了早了几班的飞机,毕竟观海镖局也是个不差钱的地方,张明山对于我这个决定感到非常得明智,唯有小刀问道:
“九门这么可怕吗?苏万不是说就是个补课机构吗?”
当然小刀今天还是见到了,谁知道这群人会直接在了候机室里等我们,我就是有800个心眼也想不到有一天接我们的乘务员是带着人皮面具的吴邪和黑爷,还有缩了骨的花爷和张爷,知道我们换了飞机后直接出马还是逐个击破,一对一服务。
可怜的小刀和当年的我一样,第一个栽在了吴邪的手里,黑爷刚在厕所里解决完张明山转头就看见张休山,对视上的瞬间想起这个人就是在锁龙井外面和他交手的苏万小朋友的师傅,就知道张明山出问题了,刚躲开黑瞎子就倒在了他族长的手刀下。
我还算活得久的,发现小刀没回来的时候就丢下东西带上口罩压了帽子往人数多的地方跑,我知道后面一直有人在跟着我,那个人应该就是花爷,我混进了即将登机的人潮里,脱下来外套,刚拿出手机准备找一下现在还有没有可以帮到我的人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了一位气质不凡的美女怀里,我嘴巴里的抱歉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眼前的人笑着对我身后守着我的行李忙忙碌碌寻宝藏的花爷说道:
“小花,还有一个在这里。”
好啊,原来连秀秀姐也出动了,感情齐活了,胖爷现在应该在驾驶室吧,我们也算是全军覆没,共赴黄泉了。
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我还是向着吴邪竖起了我引以为傲的中指,却在众人看不见的中指后面藏了一根针,直直的扎向了手腕上的穴位。
笑话,谁又癫得过我啊。
再次被手上的刺痛扎醒的时候我们已经全在飞机上了,我倒在座椅上装晕,却感到有东西在戳我的脚尖,眯着眼睛瞅了一眼,看见黑爷一脸魔鬼般的笑意坐在我的边上,他看见我眼皮有所动静就知道我醒了,完全没有帮我隐瞒的意思,直接大声宣布:“小子醒了就别装,我还有事情要问。”
我无语的睁开眼,环顾四周的时候却发现大刀哥和惊昙姐都在,他们两个完全没有被绑架的感觉,尤其是红惊昙还给我打了个招呼,我瞬间就意识到了,这堆人TM的都在演戏,倒霉的只有我们四个。
“张锦予呢?”黑瞎子问道。
“没来,去贵州了。”我回答。
“现在是去哪里?干这么大的一笔一定不是去北京了,不会我们几个也要和你们一起去西北吧?”我问道。
“确实是去西北,但是去格尔木,我记得你半个多月前刚去过吧。”黑瞎子看着我说道,突然想起在我从羌塘回十三居的时候,最后停下来等红家来接的地方就是格尔木市,也是观海镖局的消息里张景山出现过的地方就是这里,但这和我们现在赶过去有什么关系?
黑瞎子推了一下他的墨镜,看着我们几个歇居来的人说道:“小子,你们几个摊上事了,连我一个这么无辜的老瞎子现在都被划到你们那边的,你说我多冤啊。”
“冤个屁。”
这好像是花爷的声音。
黑瞎子自觉的闭上了嘴,而我也意识到我们几个好像在飞机上被软禁了,带的东西也全部不在身上,逃也没地方逃,就是看见大刀哥和惊昙姐还算淡定的留在飞机上,飞机上的人也全是算认识的,我没有癫起来就要跳机的冲动,就是这里不透风的环境压的我有点难受,但还算撑得住。
知道黑瞎子的嘴里吐不出几句实话,我果断的选择问大刀哥:“大刀哥,你和惊昙姐在北京遇到了什么啊?这么就碰上了九门的。”
大刀哥告诉我,这样子的录像带他小的时候就见过很多,都是在贵州红家玩的时候看到的,他记得这些录像带里面都是些戏剧或者是记录红家大小事,唯独有一个房间的录像带大部分带着编号,红惊昙就带着大刀去过一次这个地方,还没有知道录像带里有什么就家中的长辈发现,他们俩就被红惊昙从小怕到大的二姨训了一个下午,后来这个房间就在红家消失了。
红惊昙的记忆力算好,现在还记得那个房间里的录像带的编号差不多都是字母加上数字,编号为GEM-085-1到GEM-090-1037这一段缺失的最多,还是连着几段一起丢的,而张锦予带回来的那卷录像带上面有一样的编号,更神奇的是这上面的编号是GEM-090-1038,也就是说红家的那一排录像带上面还有一卷没有被记录的。
这也就是江大刀去找红惊昙的原因,很巧的是红惊昙当时正在把江都留在红家的东西送回解家,所以去北京了,红惊昙看了录像带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试了好多次都没有用,大刀本来想着联系一位在红家对这些东西很有研究的前辈,但是红惊昙主动请缨,最后直接杀进了新月饭店借着和江都的关系问张日山去了,就是这一回连张日山都犯难了,疗养院的录像带他知道,但是这东西他是真的没见过,最后张日山在犄角旮旯脱出了一个快和张明山年纪差不多录像机,才勉强从里面听到了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就不得了了。
在一片嘈杂声中,没有画面,是一片又一片的雪花夹着模糊不清的声音,唯独清晰的只有最后的几句对话:
“文锦,有只录声音的录像带吗?”
“那个叫录音带,小雨不会没听过吧。”
“连环,你去问问三省还有没有录像带。”
“不用找了,就用这个吧,我和他们早晚是要见面的。”
又是一段嘈杂,在录像带的末尾,那个叫文锦的人平静的说道:
“汪雨,你这样的人我们……。”
所有人忽略了来新月饭店路过九门协会的解雨臣,他听见了陈文锦,解连环,吴三省这几个名字后开始了接下来的所有计划,从绑架红惊昙开始。
尤其是在听见汪雨这个名字的时候,想起了一段童年里被封存的记忆。
“这和我们要去格尔木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这时后方的门打开了,黑瞎子突然起了身,走了出去,吴邪走了进来,坐在我的对面说道:“没什么关系,但上一次这个录像带出现的时候,有人就让我去格尔木,这件事关系到九门,还有你们。”
还是很久没有和他离得这么近了,就是今天在他的身上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关根回来了。
“聊聊吗?单独聊聊。”他对我说道。
不得不说解家有钱是真的,就一架飞机上我就已经看见了不止一个房间了,我和吴邪单独进了一间较小的房间,就是在这里我的幽闭貌似更严重了,虽然汪家对于我这个毛病有针对性的训练过,但是在这么小的地方,还是有些问题,尤其是在面对吴邪的时候。
我有理由怀疑吴邪是故意的。
路过过道的时候,我瞥见了一个人好像是汪灿,转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他的胞弟那个叫刘丧的,刘丧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和他哥有的一拼,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我算是唯一和他哥有关系的人,估摸着他也想从我这里问出点什么。
我有些戒备的坐下,习惯性的盘着脖子上的玉,看着眼前没什么变化的吴邪,试图找到沙海里关根的模样。
可惜,除了那一闪而过的错觉,我再也没有找到他,不得不说他现在的状态和我在那场梦里见到的挺像的,看来佛蛊里的梦还是挺符合实际的。
“看不出来,能耐不少了,都学会算计我们了。”吴邪看向我笑着说道。
“还是算不过你们呗,没上过大学,写不出赞美的文字夸你。”我毫不客气的回复,“想问就问,我们两个就不用拐弯抹角先提那些年了吧。”
我刚说完吴邪直接问道:“录像带是哪里来的?”
他是真不客气,我也没有隐瞒的打算,直接回答:“观海镖局也就是张家西部档案馆里一个叫张锦予的人带回来的,哪里来的还没问,我们就从去卧佛岭了,接下来的事我不信黑爷没说。”
看着他的不太信任我的样子,我倒是笑着说道:
“我猜猜你们为什么要带我们去格尔木,是不是有人不让你们去,还说除非带我们之中的谁,但我们之中的任何人你除了我之外都不熟悉,而且你还知道把我们中的一个单独请出来完全不可能,所以想到把我们全部都叫来;我猜你们想要的人没来,但黑瞎子却知道我们之中有一个叫张锦予的,你说奇怪吧?”
“是吧,黑爷!”
我向着门外喊道,用我身上的七指图想也知道那个刘丧一定在听墙角,还在同声传达。
我刚说完就听见什么东西被压在门上的声音,还有黑爷的饶命声,想想也知道他是逃不过花爷的毒打了,就是为什么张锦予一定要来?而且我觉得他本人一定知道这件事背后的一切,不然不会跑得这么快。
我还在沉思的时候吴邪打断了我:“你现在玩心眼子的样子和我当年第一次想办法算计我三叔的时候一样。”
“别,像您还真是我的失误了,汪雨和江都还说我像黎广呢。”
等等,黎广?突然想起锁龙井里我对上钦天监的时候,黎拾叁的平板上面的黎簇好像是吴邪的脸,还有观海镖局里奇怪的一致性,和那个莫名出现的监控,又是一种不安感压了上来。
“怎么了,你的幽闭恐惧症犯了?小花的飞机上有药。”吴邪看着我不对劲的样子问道。
“吴邪,你也完蛋了。”
我冲出那个房间的那刻就努力想去把张休山摇醒,可连边上的张明山和江小刀都醒了,他怎么睡得着的!
张明山非常有底气的在他的耳边说了句:“再不醒,我就在外面叫你法外狂……”
“你妈的,别叫老子张三!”
在我们震惊的眼神中张休山终于醒了,伸手就是给眼前的张明山一锤子,张明山非常有经验的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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