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临近尾声的时候,大家的情绪都平稳了很多。猎物成山,美味佳肴不计其数,每个人都吃得油光水滑。
“你怎么过来了?”晏然愣在原地,看着掀开帘子的俞素辞。
素辞晒得有点点黑,好像也跟着那些武将们满山地狩猎。
素辞走近打量晏然,“你瘦这么多?肩头的伤好些了吗?”
晏然看着自己完完整整的衣服,自然的动作,“你知道我受伤了?”
“你消失那天,我找了你半天,后来程大人派了人拿走你包裹的时候,我问了一嘴,才知道你受伤了,很严重,想来看你,但是程大人不让。”
素辞脸绷得很紧,有些不满意地道。
晏然笑笑,“好很多了。”
然后就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可总绕不开那个人……
“露滴……”
晏然看着她,没有反应。
“我也去了太子殿下那里,他说露滴在别的地方。”
“嗯。”晏然低眉垂眼,也是终于知道了伙伴的近况。大抵是一样的伤,她应该也不好过。
“她消失很久了。”素辞在试探。
“好像是吧。”晏然回答。
“你不知道她去哪了?你们一起不见的。”
晏然想了想,摇摇头,“不太清楚,我伤了的这段时间没怎么离开这里。”
晏然的样子很是抱歉,素辞却觉得哪里不对,可她实在猜不出能有什么内幕。
“晏然!”帐子外一声叫唤,将晏然注意力转移。
程湍走进帐子里,看到两人,“俞姑娘,天色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没到半刻钟,素辞心里骂了一嘴,好小气的状元郎。
只得告别,晏然在原地一步没动,看着俞素辞离开。
“还没到晚上。”晏然看着程湍说。
“那也不早了。”程湍喝了口水,从容应对。
“素辞问,露滴去哪了……你…知道吗?”
程湍微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环视一圈,看向桌子上的碎石木屑,“如何,今天顺利吗?”
晏然看了程湍一会儿,程湍坦诚地十分光明磊落。
但她有些不高兴了,“一点都不顺利。”
“没关系,那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程湍挑了一件外衣,走过来给晏然罩上。
“我自己可以穿。”
“你穿得慢,再晚点天就黑了。”
两人一路往山外溜达,晏然走得很慢,走着走着天就真的开始变得墨蓝。
“要去哪?”晏然蹲下来,觉得眼冒金星,她好久没有走这么远的路。
程湍在前头蹲下来,“上来,我背你,很快就到了。”
晏然不是很想让程湍背,但是她实在是累得气都喘不匀。
天黑之时,到了一个晏然略微熟悉的地方,是户籍册子丢了的那个岔路口。
晏然踩到地上,愣了半天,“诶,我的户籍册你有找到吗?”
程湍心头忽然一紧,夜色里很好隐藏表情,“找到了,有些破损了,送回户籍司补救一下,你回去就可以拿到。”
晏然点头,“那来这里要做什么?”
“再等一下。”两人站在路口,看着不远处的一个个小房子,灯光微弱,余烟袅袅,听不到人声。
忽然,晏然看到夜色里走出来一个熟悉的影子,一个矮矮的人。
是那个抱着鹿的孩子。
晏然惊讶地看向程湍,程湍回看了她一下,然后向那个孩子招手。
孩子很稳重地走过来,用蹩脚又郑重的语气,喊了一句,“大人。”
“那头小鹿是他的。”程湍告诉晏然。
晏然看向那个孩子,程湍又说,“之前和你说,小鹿受了一些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小孩儿又点头说谢谢。
“但它很瘦弱,还需要再养一阵子,等小鹿长大了再带他回来见你,可以吗?”
小孩儿迟疑了。
晏然不忍看到那眼神,“还是离开时就将鹿带过来吧。”她不明白为何要和一个孩子抢他的伙伴。
程湍看着小男孩,小男孩看看晏然又看看程湍。
“全凭大人做主。”小男孩躬身行了个礼。
程湍点点头。
晏然一脸复杂地看着程湍,在小孩子离开后,她没忍住,“你做什么非得要留下小鹿?”
两人慢慢地往回走。
“那小鹿伤得很重,需要好好保护起来,药食都要小心细致,才可以养得好些,这些你该知道。”
“所以呢?”
“秋猎结束之后,小鹿会带回程府养。”
“什么?”晏然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脚步停下,“带回程府养?”
“嗯,希望不会打扰到你,麻烦了。”程湍很好意思地碰了下晏然的右肩。
晏然皱起脸,她忽然觉得程湍很能添乱。
“程湍。”
一只大手捏上软乎乎的脸颊,阻止了晏然继续说下去。
周围一片静悄悄,是山前的一片草野。
程湍转到晏然面前,搂住腰,脸就凑了过来,晏然脑袋往后躲了一下。
程湍正要追上去,晏然推了一下程湍,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好像有人。”
程湍转身看向四周,不远处是真的有一个身影,旁边还跟着一个人,稍稍矮了一些。
两人没动,那两人也没动。
直到周围安静得可以听到很远处河水流过的声音,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带着些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的,“过来吧。”
“好像是皇上。”晏然抬头看程湍。
程湍牵起她的手,想一起走过去。晏然忽地挣脱开,动作太明显,以至于晏然本人都感受到程湍的一愣。
明明软乎乎的晏然可以亲可以抱,这时候突然就什么都不行了,程湍眼神冷了下来。
无数可能的原因浮现。
“皇上知道婚旨上我添上了你的名字。”
晏然心中的东西急速坠落,她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还是觉得,她开始失去什么了。
“怎么?不过是你梦中人的爹,你在害羞什么?”威胁带着恐吓的低沉嗓音。
晏然皱眉,想解释。
“如果这世上,有可以控制别人梦的法子,你猜我会做什么?”
晏然慌乱看向远处,又靠近些程湍,试图安抚。
“晏然,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真有这样的法子,你的梦又是为何而来?平白无故在别人的庭院里种花,可没有什么好目的。”
她抓住他的胳膊,“我们要不要先过去……”
“那可以牵手吗?”程湍弯腰在她耳边说。
“可……”
手已经被整个圈住,很紧,她只得跟着他过去。
“还真是状元郎,老奴没有看错啊。”周公公眉开眼笑站在皇帝旁边。
晏然跟着程湍行礼,皇帝乐呵呵地应了。
虽是一片暗夜之色,可几人站在一处是说不出的放松和温和。君臣之间的鸿沟和隔阂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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