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马琮在村子里的名声不好,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也不寻个正经活儿,整日在村子里游手好闲。
老马夫妇年纪大了,管不住他,只要他没闹出人命关天的事儿,也就随他去。
某日夜里,马琮从外头带回一个昏沉的姑娘,模样俊俏水灵,瞧着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老马起先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见马琮直将人往屋子里带,他怕出事,赶忙将人拦了。
“这是谁家姑娘?怎么晕过去了?”
老马心有疑虑,马琮却不当一回事:“爹,你别管了,赶紧去睡觉。”
自家儿子带了个来路不明的姑娘,哪里能放心去睡觉,万一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他们马家哪儿担得起后果。
“什么姑娘你都往里头带,你看看她的模样打扮,那是我们这样的人能惦记的吗?”老马提了声,又怕把邻居吵醒,压着嗓子对马琮训道。
马琮却觉得老马多事,很不耐烦的将人往外赶:“这姑娘就是个孤女,能出什么事儿啊。”
说着将门一关,把老马挡在了外边。
老马急着直叹气,回屋就把这事儿给马邹氏说了。
谁知马邹氏并不放在心上,反而劝他别多想:“琮儿就是好玩了些,还是有分寸的,你别多说他,回头又吵起来。”
马邹氏其实是有私心的。
自家儿子什么德行她心里清楚,哪有正经姑娘会瞧上他,眼看着与马琮一般大的都结亲成婚了,马琮却一直没有着落。
如今能带回一个姑娘,只要将人拿下了,别的还不好说么。
老马瞧出了她的心思,在一旁忿忿指责:“你呀,琮儿就是被你从小惯着,这才养成这副性子,日后迟早出事!”
这话马邹氏可不爱听,当即熄了烛火,背过身睡觉,不再理他。
第二日天还没亮,老马就敲响了马琮的屋子。
里边没有声音,他怕出什么事儿,二话不说将门撞开了。
屋子里灰蒙蒙的,衣物落了一地,可想昨夜发生了什么。
老马又将目光放到床上。
掠过脚踏,总觉着少了些什么。
又去回望地上的衣物。
哪里有女子存在的痕迹,只有马琮的鞋衣。
老马心生疑虑,昨夜带回来的姑娘呢?难道是个梦?
他赶忙将马琮叫醒。
马琮还做着梦,迷迷糊糊醒来就要去搂身边的人,谁知等来的却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叫他彻底清醒了。
待看清眼前之人,马琮瞬间来了脾性:“你打我做什么!没完了是吧!”
老马心里总觉得不安,也没兴致同儿子吵,指了床说:“人呢?昨晚的姑娘呢?”
马琮这才反应过来。
他伸手一摸,床榻上空荡荡的,连昨夜的痕迹都没有,好像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
姑娘呢?
马琮愣了两秒,而后又躺了下去,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走了呗。”
回想起昨夜的春宵一刻,实在令人流连忘返。
只可惜人不见了,不然现在这晨光也不至于浪费。
马琮一脸回味的模样,老马气不打一处来。
他气得离去,总觉得这事蹊跷。
后来胆战心惊过了几日,没什么人家找上门,那姑娘也没再出现过,那晚的事儿也算是过去了。
直到今夜娄弦找上门,老马这才品出些意思。
这姑娘身份不明,第二天又消失的毫无痕迹,莫非……
“我儿被妖精缠上了?”老马颤着声音问。
想起那一地的红螺,老马不由立起一片寒毛。
“那女子长什么样?”娄弦没有回答老马的话,换了话问。
那女子的模样……
老马回忆着。
那天是晚上,视线并不清楚,他手中打着油灯,那女子半面脸埋在马琮颈间,又有头发遮掩。
当时他担心这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怕马琮犯大错,也无暇顾及那女子什么模样。
只不过……
老马精神一震,像是想到了什么。
“虽然我不清楚那女子什么模样,可琮儿将她带进屋时,一寸头发落了下来,我借着油灯,看见那女子颈间上有一粒红痣。”
虽是细小一粒,只因那女子的肌颈实在白皙,便是匆匆一眼就能瞧见。
红痣?
娄弦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出现了微妙的变化:“田阿牛成亲的时候,你们去了么?”
老马一脸别扭,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村子里大半人都去了,我们没去。”
“你们怎么不去?”唐渡追问。
老马扭扭捏捏,犹豫了好半晌才说:“琮儿……对阿牛媳妇儿动过心思,两人因此翻了脸,所以……”
“知道了。”娄弦说完,看了床榻上的马琮一眼,什么也没说就朝外走去。
唐渡知晓娄弦有了眉目,和老马夫妇又叮嘱了几句话,抬腿追了出去。
“你知道什么了?”
娄弦不说话,闷头朝前走。
一部分是不想搭理唐渡,还有一部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难道说她碰巧翻进了田阿牛家,又碰巧撞见田阿牛和罗衫的房事,又又碰巧看见罗衫颈间的红痣?
那真是太巧了。
娄弦的脚步有些快,唐渡一路跟在她身后,却也没有着急,沉默跟着她,等到她想同自己说话为止。
快到小院时,娄弦的脚步忽然停了。
“唐道长。”她转过身,“有意思么?”
“怎么了?”唐渡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怔愣看她。
娄弦扯了唇,面露嘲讽:“您既然不喜欢我,觉着我们不是一路人,又何必同我走在一起呢。”
不是一路人?她在说什么?是不是误会了。
拂琵的话又在唐渡耳边响起——
“阿弦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没结果的事她不耗着,你若是喜欢她,万万不能别在心里呀,喜欢就得说出口。”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唐渡朝娄弦走近一步:“娄弦,我其实——”
“我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娄弦径自打断了唐渡的话,“罗衫,田阿牛的新妇,那红痣我在她身上见过。”
娄弦知道唐渡要说什么,反正没一个字爱听,索性还是不要说了。
“还有一事,我的魂珠也在她身上,那颗魂珠,我是要拿回来的。”
经过莫娘一事,娄弦像是提前给唐渡打预防,将罗衫身上的魂珠说了出来。
可转念一想,两人又不会有什么结果,何必解释这么清楚,唐渡若是要怪,就让他怪好了,大不了再一拍两散,从此天涯不相见。
娄弦话因转的突然,唐渡却暂时不想谈论红螺,只想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我们先将红螺放一放,将我们的事说清楚好么?”
娄弦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要将那层窗户纸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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