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韫张红着脸,抄起手边堆叠整齐得话本就砸了过去:“顾砚舟,你太侮辱人了!”
男人指尖微动,默了默终是没动作,只坐着任她出去。
末了,又将散落的话本子捡起,在她身侧累好,软了声,好似恳求:“阿韫,我们和好吧,不吵架了,好不好?”
宋司韫别了个眼神看他。见他神色认真不似作伪,半晌才移开眼,拈指择了本话本子,没骨头似地往后歪,鼓着嘴嘟囔:“看你表现。”
说着,又扬声许愿:“我要吃蜜杏。”
几乎话音刚落,蜜杏特有的酸甜味便涌入鼻尖,不待她开口,男人便递了过来。
粗粝常年持剑的大手携着不过指尖大小的蜜杏抵在她唇边时,有一瞬,宋司韫的确没反应过来。
眼中调侃一收,顿时手脚都失了控,同时弹起,偏巧话本子又不听话,趁乱跑到地上,发出“啪”声巨响。
眼前,是男人晶亮的凤眸;嘴边,是他喂过来的蜜杏;脚下,又是他早便备好的话本子。
好似自己被他彻底包围,无处可逃。
心中忽地一慌,急忙忙寻借口想逃。方一动,男人手便又跟上几分,声音温和却又不容拒绝:“阿韫,先把杏脯吃了。”
鬼使神差地,她张了口。
任由他指尖杏脯叩开唇齿。
杏脯独有的酸味在嘴里炸开,津水正要溢出时,酸柠渐消,又开始泛甜。
丝丝缕缕的甜味划过咽喉,舒服的人直弯眼。
一块杏脯下肚,什么不痛快都没了踪影,满脑子只想着还要。
对上她亮晶晶的巴巴眼,顾砚舟好心情地勾唇,将捡起的话本递给它,取出帕子净手后才又拈着杏脯喂她。
宋司韫美滋滋地翻开话本,往前蹭了蹭躺在软垫上张嘴。
马车理应颠簸,可她半点不觉。只觉这一路极舒坦,有看不尽的话本,还有吃不完的果脯。
也不知顾砚舟何时备下那么多不重样的果脯,只知口味软硬都甚合她心意。
不知不觉,便吃了许多。
晚间马车停靠管道驿站,小二送来晚膳时,她捂着嘴撑得直打嗝。
一旁顾砚舟见状,不禁被逗笑,强抿下唇角,添了碗汤递到她面前,“果脯干噎,喝点汤润润。”
言下之意是在怪她贪嘴吗?!
宋司韫鼓了眼,但终究吃人嘴短,没吱声,只双手端碗,一口豪饮。
直至一滴不剩才将碗重重掷在桌面,随后起身离桌:“我吃饱了,诸位慢用。”
一旁到了城郊才拨来的随从将士看傻了眼,杵了杵看起来面善的凌风,小声蛐蛐:“侍郎府里的婢女胆子都这么大吗?”
正看的起兴的凌风百忙中抽眼,“你懂什么?那可是我们府里最得宠的暖床婢。”
“顾侍郎还有暖床婢?!”随从将士心中瞪大了眼,顿时兴趣更浓,忙拽着人让他详细说说。
秉着替夫人做身份的念头,凌风一拍板,嘴一张就是编。竟还说造出顾砚舟最喜牙尖女子咬齿留痕的谣言。
莫说那些将士听得瞠目结舌,便是一旁的青枫也停不下去,实在担心此人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黑着脸,扯着领子将人拉走,临走时还试图挽救主子名声:“他胡咧咧的,诸位全当听个乐。”
这番辩驳实在苍白,众将士碍于他贴身侍卫的威严表面点头,眼底可无半分信从。
青枫看的清楚,心中默默为凌风点了柱香。
一切的一切,顾砚舟全然不知。
早在宋司韫离席不久,他便也没了下咽的兴致,索性回房处理公务。
黑夜渐沉,看完卷宗收拢时,忽地听见屏风后传来“咿咿呀呀”的低哼。
“宋司韫?”
他叫了两声没人应,敛眸顿了片刻,终是抬步越了过去。
方跨过屏风便瞧见早已熄灯安寝的人此刻正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儿,嘴里哼唧个不停。
这模样,像极了月事。
顾砚舟微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细细算过日子后,才敢上前,将人扶着揽在怀里,“宋司韫,你怎么了?可是今日那汤有毒?”
说罢又否了这个念头,毕竟那汤他也喝了,无半点不适。
心中思绪纷飞,最终还是定在月事上。
嘴唇张合半晌,才问出口:“可是…可是这月月事提前了?”
闻言,宋司韫终于抬眼,顶着满头大汗,翻了胳膊白眼,“你才月事提前,能不能盼我点好?”
末了,又“哎呦”着打滚:“我就是、肚子疼的难受。”
“许是果脯吃多了……”
半晌,她才觑着声,心虚地嘟囔。
顾砚舟显然也没想到这茬,闻言也是哑了许久才堪堪出声:“我的错。”
说罢,便催动内力为她揉腹。
男人掌心温热,隔着薄薄的亵衣钻入肺腑,绞痛的小腹似也被暖化,渐渐地安分下来。
折腾她半宿的绞痛消散,宋司韫眼睛一亮,忙将他另一只手也拽过来搭在小腹上,蛮不讲理地指使:“既是你的错,那便暖腹赎罪吧。”
分明是为了缓解自己腹痛,偏偏字字句句都是为他好似,给他消散愧疚的机会。
她这傲娇性子,从小到大真是半分未变。
轻笑着摇摇头,认命地为她暖腹。
许是惬意过了头,不一会儿,便感觉怀中人软了身子,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头一点一点。
顾砚舟垂眸,正瞧见姑娘挺翘的鼻尖,红润的樱唇。
此刻她只着亵衣,月色盈盈撒下,好似为她镀了一层光,更显飘渺。
抓不住,也放不下。
真不知该如何才是好。
顾砚舟垂眸,视线贪婪地落在她身上,自发尖顺着向下,又由修长纤细的脖颈引向更下。
一抹白皙弧度印入眼帘时他才陡然惊觉自己看到了什么,急匆匆别过头,手心不自觉蜷缩。
也是此时,怀中人迷迷糊糊睁眼,语调里带着刚睡醒的软糯:“顾砚舟,你很热吗?”
她抬眼看他,眼中是未醒的茫然,还带着懵懵懂懂的关切。
“没有。”
顾砚舟回头,哑着声替她扯了扯松散的领口,随后盖住她眼睛,叹声道:“睡吧。”
怀中人没再多问,只“哦”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只是他…当是睡不着了。
就这样圈着过了一夜。
清晨宋司韫睁眼时,一抬头,就被什么东西扎的缩肩。
“什么东西?”小心探眼,才发现,原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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