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太华殿,林眠一身赤红大氅,撑着伞慢慢走上台阶。
门口侍奉的仙侍见状连忙走上前搀扶,到了门口,边接过他脱下的大氅长剑,边苦心婆地劝道:“仙君怎么又和尊者吵架?今日尊者回来又犯了心魔,罚了不知道多少人才罢休。”
林眠正在解着腰间剑鞘,闻言头也不抬,冷冰冰地说:“是吗?我还以为他生气起来会把自己砍了呢。”
“仙君啊!”
携春连同剑鞘被丢到仙侍手中,林眠面无表情整理了下雪白的里衣,抬手摘下头上发簪,塞进了对方兜里。
“够了?”
仙侍盯着口袋里沉甸甸的金簪子:“……够!自然够!”
“那就闭嘴。”
仙侍颠颠儿捧着剑和衣服走远了。
林眠推开门走进去。
殿内烧着暖香,甜味弥漫,玉清尊者端坐在正中茶桌旁,正信手拨弄盘里三两枣子。
听见声响,他懒懒回头,笑着说:“让他说两句怎么了?嗯?成天到晚就给他塞东西,到时候没钱了找谁哭去?”
林眠当没听见,找了个位子坐下,自顾自拿了两个枣子。
玉清把茶杯推给他:“先喝点水,看你冷的,嘴唇都冻紫了。”
林眠看了茶杯里晃悠的液体一眼,别开眼,语气不急不恼:“里面是酒还是春-药。”
玉清单手支着下颌,似笑非笑地唔了一声。
“你猜。”
林眠端起茶杯,将里面的液体干净利落泼到旁边。
做完这些,他冷声说:“叶听松,滚。”
叶听松笑了:“我和他的性格差这么多吗?你一眼就能看出来?”
林眠垂着眼不答言,漫不经心地拨弄桌上的空茶杯。
叶听松将茶杯抢走,亲手提壶满上,自己喝了一口,再慢慢推到林眠眼前:“喏,喝吧。”
林眠盯着面前满满当当一杯液体:“……”
叶听松像是料到了他的反感和不配合,抬指在杯沿轻轻一点:“想想那个孩子。”
“……”
“你要知道,要让他在九重天活下去,靠你玉华可不是很够。”
“……”
握在杯沿的指节用力到泛白,随后被叶听松抓过去,捏在自己掌心,轻而漫不经心地摩挲,就像抚摸自己心爱的收藏。
好半晌,他再次开口:“今天早上在那块乱葬岗里活下来的不止他一个,你希望我将另外一只不听话的孩子抓回来问问吗?”
林眠那张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极致的厌恶。
“叶听松,”他端起那杯液体,极其缓慢地喝干净,然后反手丢到地上,“我恨你。”
咔嚓一声,瓷器碎片砸的到处都是,在青石砖上闪烁着粼粼的亮光。
叶听松慢悠悠脱下外袍:“你会原谅我的,毕竟你与我同根同源。”
“……”
林眠无声闭上眼。
燥热自小腹蔓延,那种灼烧和从身体最深处腾起的欲-望几乎无法抵挡和调节,钝刀子般拉锯颤-栗的神经,让再清冷禁欲的人都堕-落而狼狈,林眠垂在身侧的手指戳破了手心,但尽管鲜血横流,他也只是任由对方湿冷的手指从手背一路上滑,从内里拨开了胸口的布料。
叶听松一点点贴过去,徒手拨开满地碎片,扶着他肩头把人压倒在地,低头抵在面前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脯上,长长呼出口气。
“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他亲吻那片冰冷而紧绷的皮肤,将手探进衣服下摆,“我也不用靠这种手段强迫你……咱们也不至于闹得这么难看。”
滑入内里的冰凉指尖犹如毒蛇,林眠下意识伸手按住,紧扣的五指却被叶听松一根根拨开。
“你要清楚现在谁是掌权者,”叶听松轻笑着说,即使面对着这样淫靡美-艳的场景,气息也没有丝毫错乱,“谁能决定你带回去的那头野崽子,还有那只不知道跑哪里去的畜生的性命……否则,别怪我真的狠下心把两只都杀了。”
他拨开林眠肩头仅剩的布料,随手丢到旁边,伸手去抚摸布料下冰凉却细腻柔软的肌肤,最后停留在心脏的位置,指尖随意地捏揉着,感受那加快的心跳。
“上一次心跳得这么快,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吧,”他想起那时的情景,勾唇笑起来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候看见我的脸的时候,你面上的震惊和崩溃……后来回去之后你哭了吗?像所有人都流传的那样,因为那时我的无情和冷酷,默默流泪不吃不喝三天吗?”
林眠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苍白瘦削的面颊滑落,滑进披散的鬓发里。
叶听松笑起来,亲吻他微微颤-抖的睫毛,吻去上面湿润的水汽。
“就像这样?”他问。
林眠没有回答,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动作的初衷或许是反抗叶听松越来越过分的举动,然而过分颤-栗的手臂却像是某种无声的默认,回答了先前放肆的疑问。
叶听松抓着他的手腕拨到一边,轻轻摸了摸泛红的眼梢。
“眼睛都哭肿了,”他说,“到时候要是被那些八卦的仙侍看见,不知道又会编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谣言,就像你第二次来这,为了保存那个牌位在我面前跪了一天一-夜,被他们扯出多少难听的谣言一样……后来我可是杀了不少仙才把这些流言蜚语平定下来。”
林眠扭动手腕想要挣脱他的桎梏,但浑身颤-抖得太过厉害,连一丝力气都没有,被叶听松轻而易举按在地上,拇指摩挲着脉搏,恶劣地揉按。
“还记得我死的那一天吗?周围全是疫鬼,尸体,还有大火,如果不是季鹤影偶然路过那把你救走,你是不是会跪在那,直到被大火烧死?”
“后来拼命修仙求道,甚至不惜服用大量洗刷经脉的灵丹,是不是也因为秦逢秋那一句‘成仙后就能根据因果线找到已故的人’?”
这些回忆太痛苦了,如同万针在骨髓钻扭,林眠睁着眼说不出话,嘴唇微微张开,被搭在指间蹂-躏。
有东西停住,滚烫而坚硬,林眠浑身都开始发-抖,泪水自眼角滑落。
叶听松勾唇,拨弄唇舌的手指进一步深-入,随即被林眠不顾一切用力咬住,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愿松开了。
他察觉到对方的执拗,敛了笑,想要抽出手指,却动弹不得。
下一秒,刺痛席卷而来,他垂眼看过去,就见林眠死死咬住那两根探入口中的手指,牙齿深陷皮肉中,鲜血沿着唇缝缓缓滑落。
“……”
他眼底的笑意稍稍散了:“松口。”
林眠没有动,半垂眼帘下漂亮的眼睛含-着水雾,坚定地注视着他,眼底是高高在上的尊者从未见过的,挥之不去,难以忽略的决然。
许久,他才在叶听松的逼视下慢慢松开嘴,沙哑地开口:“曾经的确是为了你。”
叶听松脸上的冷意淡了些许。
“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他微微一呆。
下一秒,林眠已经用力推开他,撑坐起身,拿过旁边的干净帕子慢条斯理擦去唇边血迹。
他的五指沾满血,分不清是先前受的伤还是刚刚亲手抠破的,眼尾湿红还没消退,看上去格外可怜,让人心疼。
然而叶听松盯着他,脸上流露出的却是不悦和冷意:“怎么?移情别恋了?我还以为自己一条命,能换来个好姻缘呢。”
林眠冷冷说:“你救下的那条命,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冻死在太宝殿了。”
叶听松一怔,随即发出冷嗤,往后退了一步。
殿中刚刚燃起的情-欲瞬间浇灭,炽热的情潮消逝,湿冷和寒意便从四面八方扎入骨髓。
林眠拉起衣襟,整理领口,十指慢慢抚平着褶皱,在光下微微发着莹润的光泽。
叶听松深深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眼底的贪欲和痴恋一览无余,半晌,他突然上前想要再次将林眠按倒,但却顿在半途,面色惨白,目露不甘。
瞬息间,他眼底情-欲炽热浇灭不见,淡漠浸-透眸底,神尊居高临下看向眼前衣衫不整的仙人,面上微微染上不悦。
林眠像是没有看到,自顾自整理着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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