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看着我说完,我想反驳却汪柒的声音打断了我们。
“黎嵩准备!”
黑瞎子和汪柒应该是解开了上面机关,汪雨瞬间防备起来,谁也不清楚拿出盒子的那刻会发生什么,就在他们取出宝盒的瞬间,我听了什么东西掉下去的声音,往旁边一看,八个寺庙前的鸟嘴里的链条全部掉进锁龙井里,随着链条的滑落我还听见一阵类似佛经响起的声音。
来自锁龙井的下方,声音很小就像一缕青烟一般似有似无,却让人明确的感到它的存在。
“有声音。”我看向汪雨,她的眼神又瞬间不对劲起来,失神的走到锁龙井的边缘,我将她拉了回来,她推开我再次走了过去,我听见了她口中也在呢喃些什么,似哀鸣般和下面传来的声音完美的重合。
我再次把她拉了回来她回头看向我的那刻,汪雨突然间蹲下捂住了她的耳朵,似乎是一种悲痛到极致的崩溃将自己蜷缩在了原地,刚上来的黑瞎子和汪柒注意到了这里的不对劲带着宝盒向这里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汪柒看着我们说道。
“你们听见了吗,佛经的声音。”我说道。
围着我们的人都摇了头,看来能听见这个声音的只有我和汪雨。
就在声音的持续下,我感到了下方的再次坍塌,就在坍塌之时我看见深坑的下方亮起了幽幽的金光,和佛眼一般的光,他们似乎就是声音的来源,从万佛殿里缓缓爬出,沿着岩壁向上而来,再次回归黑暗,就像流星一闪而过。
我看清了那些本是人蛊漆黑的眼睛。
我掏出来身上带着的东西准备最后搏一把,这一回是汪雨拦住了我们。
“这是人蛊诵经。”汪雨的声音响起,“他们在渡人。”
“渡谁?”我问道
她看着一闪而过的光告诉我:
“他们在渡自己。”
在汪雨的那句话说完后,透过黑暗里的一闪而过的光,我不再感到害怕,而是一种刻骨的悲凉,悲凉什么?
悲凉那些在锁龙井下渴望挣脱束缚的光芒,黑暗的环境摧毁了他们的身体,磨灭了他们的理智,但他们的本能却不忘挣扎向上,燃尽最后的光芒,迎接他们的死亡。
我不知道这些人蛊到底是由什么制成的,和我一样的黎家人还是无辜的普通人,但在这一刻他们都迎来了自己的解脱。
在我看着不那么可以理解的黑瞎子和钦天监众人的相互合作下,我们终于是离开了这个鬼地方,看见外面的光亮起的那一刻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汪雨真的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刚才的几近崩溃的样子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一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也不知道这个人蛊念的经到底有什么内容,她会崩溃成那样,她也没有解释,就好像这件事是一件只与她有关的事一样。
我记得当黑瞎子和汪柒看见从下往上爬,眼睛还亮着金光的人蛊的时候,眼里完全不是害怕或是在考虑接下来怎么办,而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思绪,不是对人蛊,而是对锁龙井。
他们似乎知道点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打开宝盒拿到《永乐大典》的汪雨只是简单看了几眼便把这东西丢给黑瞎子让他随便撕,说爱撕多少撕多少,出了事她担着。
这是什么功能?过目不忘吗?黑爷倒是一点也没有客气的直接对半,汪雨怕黑瞎子一不小心给这本老书来个粉末性骨折了,连着宝盒一起给了他,汪柒和黎嵩只是在旁边看着默不作声。
“现在怎么办,把这小子送回十三居还是直接丢这里。”黑瞎子捧着宝盒问道。
不愧是黑爷,果然一开口就把我处理了。
“先去小阳寨吧,汪雨和这小子身上的东西已经不是佛眼和人蛊这么简单的东西了,而且有人应该已经在那等着了。”汪柒看了一眼我说道,此时的我往衣服里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蛊自从离开锁龙井之后发展的速度就变快了不少,已经爬到了我的脖颈,甚至我身上黑色的蛊也开始泛起了金色。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蛊这个东西合体还能升级?
“去小阳寨啊,那就得请这小子……”汪雨说道。
我看见身边的几个人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咽了一口唾沫,想起在古潼京的一些不好的记忆,有些无语的问道:“干嘛,我的命再值钱也只有一条,玩不起的啊。”
“不玩那个,就是请你晕一下,黎嵩带药了没有?”汪柒问道。
黎嵩回答:“没有,谁会知道这小子不上来还自己跳下去了。”
黑爷听到这看着我的笑就有点略显猥琐,一脑子的主意最后说道:“没有化学的方法,我们可以来点物理的。”
我看着他活动筋骨的样子,连忙阻止他,大喊道:“可不可以我自己动手!”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翻出包里的烟,汪雨闻了一下确定了这个是康巴洛特制的迷药,黑瞎子有些疑惑的问我是哪里来的,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带着些许的唏嘘点起烟。
真没想到我对付张海客的那包烟还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就是这样的场景多少带着点让离谱的感觉。
一群人围在一起看我抽烟和在大街上直接脱裤子拉屎有什么区别。
还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了门——离谱到家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背着我往山的更里面走去,我还没有完全的失去意识之前,朦胧间我听见阵十分焦急的声音,之后是一片混乱。
再次醒来,我张开眼才发现我躺在一间苗寨里,这里应该就是所谓的小阳寨了,突然间记起了十三居的那张相片,汪雨和黎广好像就是在这里拍的照片。
我挣扎的想要起身,一句熟悉的别动让我瞬间呼吸一滞。
是江都的声音,我转头看向身边坐着的人,还没看见人,一股烟味先飘了起来,谁在江都面前抽上了?
我看见了那个黑白相间和汪雨的白毛有的一拼的标志性头发,她在我的身上涂着什么东西,视线还没有完全清晰,却看见了另一个还算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人是张锦予,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我没有看见吧?针灸的针?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让我的视线瞬间恢复了,却感到整一个躯干部位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住了,江都手上的碗里有着一坨像是屎一样的东西涂在我的身上,我这一回真的想坐起来,谁知张锦予面无表情的一针扎在我的手腕上。
这个穴位我有一点可怕的熟悉感,下一秒我就直挺挺的倒下去了,这个地方不就是我扎他的位置吗?
好好,张家人就是好啊……
我还记得这个穴位是可以保持清醒的,但是我现在动不了是怎么回事,江都看着张锦予的动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起身让开了位置到了边上带着些许的怜悯看着我。
“黎簇。”她叫我。
“干嘛?”我问道,视线却落在张锦予身上,他现在面无表情的样子,我真的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害怕。
“没什么,加油。”江都捂住了耳朵,走出了屋子。
我看着还是面无表情的张锦予咽了口唾沫。
“啊啊啊啊啊!!!”
这是我的尖叫,张锦予是在我的身上玩飞针吗?
“啊啊啊啊啊!!!”
我靠要不要这么粗暴,我不就是扎错了个位置吗?
“啊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满清酷刑啊!什么时候结束啊!!!
“张锦予,你有毛病啊!!!!”
在我的惨叫声中,我听见了江都和黑瞎子的笑声,尤其是黑瞎子的快冲破云霄了。
这样的折磨终于是结束了,张锦予还是保持着他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点起来艾草,我总算是知道烟味的来源,他将艾绒放在针上在点燃就出去了,走的时候还没有拔走我手腕上留着的针,我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上面的木板,连头也转不动。
“你什么时候惹的张锦予?”江都笑着问道,她和黑瞎子又走了进来,对于我现在这个完全不能动但是及其好笑的样子,表示了一种我很鄙视的同情,黑瞎子甚至在看见我的那一刻再次笑着出去了。
我不想说话了,有一种无力感,但看着江都的突然出现想起了佛眼里的梦,还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要还是人蛊里的梦,那就让它是吧,做一辈子算了。
我吃力的偏了一下头,却看见江都的手上有伤,像是被什么划了一下,她很快注意到了我的视线,解释道:“钦天监在天观寺外面蹲点,我带着张锦予和他们干了一架,让你们好脱身,估计他们现在也很头大吧。”
“为什么?”我问道。
“张锦予下的蛊不是一般人解得开的,他们还进不来小阳寨,这里可是个藏身的风水宝地。”江都看了眼我手腕上的那根多余的针还是帮我拔了,我和她提起了十三居里我给张锦予扎的那一针,我的上方传来了一阵贱兮兮的笑声,才看见我的头上就是个窗户。
黑瞎子就趴在上面听着,顺便吐槽道:“你小子在这方面的行家面前摆弄你的三脚猫功夫,难怪这人会先救汪雨再救你,要我说张锦予这人还真是惹不起,把他惹毛了,他可以找800个方法阴死你。”
“眼镜儿,你要是再编排我,就等跪着求我的那一天。”张锦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唉,唉!大哥,张老板!别走!”黑瞎子随着声音追出去了,江都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无奈的摇头,我想起身看看外面到底有什么热闹,但是被她一手按了回去,我感到一阵热热的感觉从身上传来,热到我出汗。
我没有再接着说什么,而是静静的等着时间的流逝,江都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轻摇着我们从锁龙井里带上来的那个铃铛,却摇出了一阵有旋律的声音,是一首我听过的儿歌,我躺在床上等着张锦予再次进来把我身上的针去掉,中途我问他这是什么东西,他告诉我江都往我身上涂的东西是混着鸡血的香灰,睡的那张床下面放着炭火,把我逼出来一身的汗。
人蛊是靠血液扩散的,它们会寄生在所有的生物上,从毛孔进入体内,在血液里快速的扩散,直到把全身身的血液都染成黑色,就会变成浑身漆黑没有意识的怪物,到那时就算有800个张锦予也无力回天,解我身上的蛊如果不想放干血,就只有这个办法通过汗液从一些特定的穴位上排出去,逼出来的蛊会钻进烤干后硬硬的香灰壳里,最后张锦予带着那坨黑色不明物质出去。
张锦予告诉我这一次我能活着真的算命大,以我这普通人的体制早该和老祖宗们报道了,而且我一定是吃过什么东西才可能比汪雨身上的情况好,想想吃过的东西,就想起了七指当时给我喂的藏海花种,还算因祸得福吧。
他还告诉我,我和汪雨中的蛊其实叫做佛蛊,是一种及其罕见的蛊,传说只有侵蚀了有佛性之人的眼睛而诞生的佛眼进入了人蛊的体内,才会出现这样的东西,还有一个非常出乎我意料的消息。
张锦予其实不会解佛蛊,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在汪雨身上误打误撞的试了一边后,看着她好像没事了就先这样,他也不太清楚这个东西是不是已经完全从我们的身上离开,如果人蛊再次发作就开个专家会诊处理一下这个问题。
我这是应该夸张爷爷真的是聪明绝顶,还是该称赞我和汪雨命大,反正我现在想念小沧浪的专家号。
我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张锦予离开时伟岸的背影,被窗沿的黑瞎子暴打了一下后脑。
“黑爷你也神经病犯了?”我坐在床沿用江都丢给我的毛巾边擦干净身上的东西边问道。
“我劝你不要怀疑张家这位爷的能力,蛊这件事上他才是真正的玩家,钦天监的那群人在他这都是弟弟,而且这位爷是第一次见,不是第一次解。”黑瞎子说道,我有点不太理解这段话的意思,解蛊为什么可以不用看见蛊?
“他是什么人物?怎么谁都惹不起。”我疑惑的问道。
江都看着张锦予离开的方向说道:“听说过盲冢这个地方吗?瞎子的眼睛需要这个地方里面的虫盘,其实也是一种离奇的蛊,但凡是蛊都有风险,拿到虫盘之后怎么用,如果对瞎子的眼睛没有用这个蛊怎么解,这都得靠张锦予,他可是湘西土里刨出来的人。”
这时张锦予的声音再次从外面传来:“江娘子,我是湘西刨出来的,你不是在湘西嫁……”
“唉,你也别说了,等一下再说下去,你就真的可以回土里了。”黑瞎子朝着外面喊道,张锦予非常自觉的收回了他的话。
江都和善的着放下她已经活动好的手,我也起身看向外面。
这里是一个很小的苗寨,同为小阳寨,这里看起来比那张相片里的还要小和破旧,21世纪我还可以看见这么返璞归真的地方也是一种别样的荣幸了。
就是这里的人好像对我们有一种莫名的防备,唯独对张锦予还算客气,难不成他还是这里的寨主?
我看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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