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希贤从医院花园散步回来。一推房门,就看见金蕊希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孟希贤愣了一下,脸上现出警惕之色,“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蕊希抬起头,嘴角一扯,笑得很假,“来看你啊,听说你身子骨不行了,我不得来瞧瞧?”
孟希贤没搭腔,绕开她走到床边,“看够了就走吧,这儿不欢迎你。”
金蕊希咯咯笑出声,“哎哟,这么有性格,怪不得我哥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她盯着孟希贤,一脸挑衅:“你知道不?金司承为了你,连金家的继承权都不要了,直接跟爸拍桌子,真是情深似海呵。”
孟希贤身子晃了一下,赶紧扶住床沿。
她知道金司承犟,可没想到他会这样。
那该死的脑瘤也开始了不合时宜的闹腾,一阵阵抽着疼。
她咬着牙说,声音都在发抖,“你胡说什么?金司承不是傻子,他不会干这种蠢事。”
金蕊希眉毛一挑,笑得越发得意,“他没告诉你吗?上周他跑回金家,跪着求爸爸帮忙请专家,结果被直接轰出门了。你说你这病秧子,能活几天?现在拖着他跟你一起沉船,可真够自私的。”
她边说边掏出手机,划拉几下屏幕,“要不要看看证据?我这儿可有录音。”
孟希贤只觉得眼前发黑。
如果金司承真的如金蕊希所说,放弃一切只为换取她的生机。那哪是深情,简直是自杀。
她不能让他毁了自己的人生。
慌乱中,她摸出手机,手指打颤地拨了金司承的号码。
电话通了,背景里有呼呼的风声,夹杂着机器的轰鸣。
孟希贤急吼吼地问,“你在哪里呢?”
金司承那边顿了会儿,声音断断续续地,“我工作呢……信号不好……等我回来再说……”
孟希贤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结束”,头疼的要命。
金蕊希凑过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他最近忙着呢,在废楼工地那儿。那破地方信号稀烂,你打一百遍也没用。想不想亲眼看看?我开车带你去。”
孟希贤犹豫了。
金司承提过一嘴废楼的事,说是金晖集团借着参加旧城改造的机会,吸纳资金重启项目。所以他这段时间都在加班,只偶尔能抽空来看她。
现在金蕊希主动提出带她去废楼,肯定没安好心,有可能就是为了刺激她的病情。
但无论如何,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金司承“人财两空”啊!
她咬了咬牙,对金蕊希说:“带我去,但你别耍花样。”
金蕊希嗤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我可是好心人。”
孟希贤跟在后头,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好不容易上了金蕊希的车,里面的香水味又熏得她直咳嗽。
金蕊希看她一眼,油门一脚踩到底,车子嗖地开了出去。
她故意在车流里左冲右突,吓得孟希贤死死抓着扶手,“你慢点,我身子扛不住。”
“迟了”,金蕊希方向盘一打,差点蹭上路边的护栏,“你不是担心金司承吗?咱们快点到,正好堵他个现行。”
她语气一转,带点酸溜溜的味儿,“你俩可真够腻歪的,一个不要命去求我爸,一个拖着病身子到处跑。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让医生给你多开点药。”
孟希贤没接话,胃里一阵翻腾。
车子开进老城区,速度降了下来。那儿有一片坑坑洼洼的空地,周围一堆灰蒙蒙的建筑影子。
金蕊希停好车,孟希贤扶着车门站在地上。
废楼就在眼前。
几栋几十层的破楼,有的墙面裂开大口子,露出黑黢黢的钢筋。空地上堆满了锈迹斑斑的机器零件,还有一堆建筑材料,东倒西歪的。
孟希贤眯着眼往前看,只见废楼入口处站着两个人影。
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背着手,站得笔直,是金秉诚。另一个穿着工装,戴着安全帽,是她不认识的年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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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秉诚今天收到金司承要进废楼的消息,担心安全问题,立刻就赶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他皱着眉头问钟历:“什么叫不见了?我不是让你跟着金司承的吗?”
钟历喘着粗气,显然刚刚经历了高强度的运动。
他手指着废楼:“我是跟着,可小金总说这片楼问题太大,光看不行,得亲自进去量几个关键点。我和他在里面没待十分钟,档案局的老李打电话,说这片地的资料整理好了,亲自给我送过来了,就在工地门口。我想着资料重要,小金总也催得急,就赶紧跑出去拿了。顶多也就二十分钟,我拿着资料跑回来,再钻进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了。”
金秉诚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厉声呵斥道:“废物!让你跟着就是干这个的?二十分钟,在这种地方二十分钟能出多少事你不知道?”
他烦躁地挥手,“还不快去叫人一起找?再不行的话,报警,挖地三尺也给我把人找出来!”
可话音刚落,破楼深处就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像大地深处有巨兽在翻身。
紧接着,是连绵不绝的巨响,大块的水泥墙体争先恐后地剥离和坠落,砸在地上腾起冲天的烟尘。
变故来得太快,金蕊希尖叫出声,下意识地抱住了头往后退。
金秉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钟历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唯独孟希贤,在其他人还处于震惊的瞬间,她已经捂着鼻子,朝那危险之地冲了进去。
“不要啊!回来!”钟历反应过来,想去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孟希贤!你找死吗!”金秉诚也吼了出声,但声音被淹没在持续的坍塌声里。
孟希贤没理会身后的人们,她此刻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金司承在里面,他不能有事!
走在尘土飞扬的世界里,她的喉咙很快就火烧火燎地疼。
但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碎砖块,用尽全身力气嘶喊:“金司承——!”
喊完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咳,咳得她弯下腰,肺部针扎似的疼。
脑袋里的瘤子,也像是被这情绪搅活了,痛得她阵阵眩晕。
她用力甩了甩头,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用痛感逼自己清醒一点,再清醒一点。
她凭着本能和直觉,在废墟中跌跌撞撞地搜寻。
她的耳朵竖起来,拼命想捕捉任何细微的声响。
可是,她只听到了倒塌的楼板相互挤压的声音,仿佛随时会有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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