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进去,蹲下身,粗鲁地推了推茅清兮的肩膀。
“喂,问你话呢!**没?”
就在他触碰到茅清兮的瞬间,原本毫无生气的女子,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漆黑如墨,锐利如刀,哪有半分将死之人的模样?
狱卒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没……没死就吱个声!装什么死!”他稳住心神,恶声恶气地骂道,“你们这些千金小姐,就是娇气!这才挨了几鞭子就寻死觅活……”
话虽如此,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却悄无声息地将一个灰色瓷瓶,塞进了茅清兮手中。
茅清兮手指冰凉,微微颤抖,却稳稳地接住了瓷瓶。
她费力地撑起上半身,靠着冰冷的墙壁。
狱卒见状,嘴里更不干不净了。
“我说你也是贱骨头,早点认罪,少受点罪不好么?”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在转身时,塞进了茅清兮手中。
“女人真是费事!”
狱卒啐了一口,转身出了牢门。
“怎么样,**没?”另一名巡视完的狱卒走过来,随口问道。
“死什么死?好着呢!”
牢门再次“哐当”一声关上,沉重的锁链声,在寂静的牢房里回荡。
两个狱卒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茅清兮这才缓缓舒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稍稍放松了些。
她颤抖着手,打开瓷瓶,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仰头吞下。
药丸入口即化,带着一股淡淡的苦涩,却让茅清兮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她展开手中的纸条,借着从铁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司玄苏。
青羽暗卫的人,果然靠得住。
鞭子抽到身上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异样。
虽看着吓人,但力道卸了几分。
否则,以她这副病躯,十鞭下去,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这把火,还是她自己点的。
早在入狱前,茅清兮就算准了皇帝的心思。
尹贵妃背后的人,昭然若揭。
就算有那老嬷嬷指证,皇帝也不会放过她。
无他,她碰了皇帝的逆鳞。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茅清兮早早给司玄苏递了信,让他盯紧林臧雨。
皇帝看似无懈可击,实则有两个软肋。
冀容白,林臧雨。
动冀容白?她下不了手。
那就只能是林臧雨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她茅清兮?
可司玄苏信上说,冀容白先她一步,将林臧雨从秦府弄了出来,关在了澜府。
茅清兮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她瞬间明白了冀容白的用意。
这是要拿亲娘,去威胁亲爹。
够狠。
也只有他冀容白,才做得出这种事。
茅清兮笑得有些无力,眼角却有晶莹的泪光闪烁。
澜府后院。
身着黑色劲装的鹰羽卫,将整个院落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林臧雨被困在其中,不得自由。
她身边的嬷嬷急得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
“夫人,大少爷他……他怎能如此对您?这分明就是囚禁!”
林臧雨低垂着眼帘,纤细的手指,缓缓拨动着一串檀木佛珠。
一颗颗圆润的珠子,在她指尖滑过,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吱呀——”
院门被推开,冀容白走了进来。
他逆光而立,身形高大,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林臧雨的手指猛地一顿。
“啪嗒!”
佛珠的线断了,珠子散落一地。
一颗佛珠,骨碌碌地滚到了冀容白的脚边。
他抬脚,踩了下去。
“咔嚓!”
佛珠碎裂,声音清脆。
冀容白一步步走到林臧雨面前,居高临下。
林臧雨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着怒火。
“冀容白,你想做什么?!”
她的声音尖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冀容白微微俯身,凑近林臧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母亲,您就在这儿安心住下。父皇何时放了我的夫人,我便何时送您回秦府。”
“你……为了茅清兮,要软禁我?”
林臧雨的声音,难以置信。
冀容白脸上的笑意更浓,但眼中却毫无温度。
“谁让母亲您,在父皇心里那么重要呢?”
他直起身,语气轻佻:“儿子也是迫不得已。您说,父皇连我的女人都敢动,我请他心上人来喝杯茶,这要求,不过分吧?”
林臧雨沉默了。
她知道,冀容白说的是事实。
这个儿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她摆布的孩子。
他冷酷,无情,为达目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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