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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 35

“你吃醋了?”顾砚舟喜上了眉梢,反攥住她的手欺身过去,一瞬不移地盯着。

那眼神,活似要将她钻透。

瞧得人心里直打鼓。

“没有。”宋司韫甩开手背过身,怪声怪气地:“我只是感慨顾大人忠君之心罢了。”

“话能骗人,心却不能。阿韫,你当真这般想吗?”

话音轻飘飘落在耳边,身旁也跟着一轻。目光所及的里侧,堆叠整齐的被子被人抱走,男人无波的声音传入耳畔,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失落:“早些安置吧。”

他失落什么?他又有什么资格失落?

明明、明明是你……

宋司韫皱紧了眉头,心中似有无数乱麻,理不清,剪不断。

她清楚地明白顾砚舟心中只有姐姐一人,可又忍不住代入夫人的身份。会因他的体贴而窃喜;会为别的女子吃醋;甚至他随口一句话,她都会不由自主地被牵动,藏在心口反复碾磨……

宋司韫觉得自己当真是坏透了,无义无德,烂的透顶。

可黑暗中,她还是不受控地睁了眼,心中乱麻四起,半点睡意也无。

他说的没错,话能骗人,心却不能。此刻酸胀的眼眶和那没来由的火气便是她不可忽视的真心。

可是顾砚舟,这份真心你当真需要吗?还是说,你只是容不得自己三书六聘的夫人心中无你,自尊心作祟罢了?

她思索着,揣度着,乱麻越团越大,好似还生了雾,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当夜,她做了个梦。

梦里的顾砚舟很可恶,逼着她掏出真心,又满脸嫌恶地将她踩入泥潭,碾碎……

翌日醒来时,屋内早已没了人。盯着里侧堆叠整齐的锦被出神许久才从噩梦中缓过身来,抬指抹了眼角凉意,揉着眉心起身。

如平常那般束发穿衣,如往日那般用膳逛花园,甚至为了让自己忙起来,她还特地去吃了云渠特供的海味,追着外域酒贩买下他肩上所有美酒,你一盏我一盏喝得直打嗝。

彼时时辰尚早,她转了转头,又瞧上了路边小摊上的蜜糖。

与大宛粘牙的麦芽糖不同,这糖咬起来竟有脆响,里面还藏着蜜酱,在口中炸开时似能将人心中所有烦恼都弹出去。

只一颗,便被彻底俘获。

宋司韫挽了袖子,将小摊所有糖果都包了起来,又去了喝茶的小摊桌面一包一包的尝,不好吃的便都丢给青枫,他自己留着或送给路人都行,好吃的便收入腰中小包带回府慢慢吃。

不知过了多久,桌面茶碗叠的足有人高,青枫怀里塞满时,终于挑出两包心头好。

美美起身,抻了抻腰,这才发现,竟已经天黑了。

今日过的还真是快!

拍了拍腰间小包,心情大好地喊结账。踩着夜色回家时,还颇有闲心地踩影子玩,肉眼可见的高兴。

“夫人您今日心情不错。”

干涩的话语传入耳畔,宋司韫回头,一时间没瞧见人,仔细看了半晌才由着浮动的衣摆发现是青枫。

视线缓缓上移,瞧着彻底埋在糖包里的那张死人脸,顿时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半晌笑够了她才转过身来,双手叠在脑后,眯了眼倒着走,“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话落回身时衣袍纷飞,高束的马尾飘散,如月下银瀑般耀眼。

青枫罕见地失了神,不过片刻又低了眉眼隐在堆叠如山的糖包后。

他此番,宋司韫全然不知。此刻她正暗喜一日都没有想起顾砚舟,想来当是放下了。

她扬着笑,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腰间蜜糖,单粒蜜糖高高扬起,她心中盘算着方向,早在下面接着。甜滋滋的蜜糖落入口中,喀吱作响间,心中更喜。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进门。

甫在门外瞧见屋内漆黑时,她就有点不悦了。暗骂这人忒不顾家!

推门入内,掌灯后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便是博古架的瓷瓶内都瞧了还不见人影时,宋司韫才真真黑了脸。

五指紧握坐在桌前,脑中反复回荡着昨日他不曾否认的“美男计”,静坐许久,盈白月光淡出门框时才沉着脸讥讽扯唇,对着青枫吩咐:“传水吧,这个时辰还未回来,想必今夜是不会回来了。不必再等。”

拂袖起身时,身侧人拱手退去。

不一会儿,浴池氤氲蓄满了水,宋司韫起身落了门闩,准备沐浴。

可方褪去外衫,就听见有人敲门。压着声儿有气无力:“开门,是我。”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一柄长剑自外而入,挑了门闩。下一瞬一个黑影重重倒在地上。

噗通闷响中门飞速合上,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可鼻尖浓烈的血腥气却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有刺客!

条件反射般就要喊救命,不待出口,脚踝便攀上一抹冰凉,激得她鸡皮疙瘩掉一地,头皮发麻。但那太过熟悉的掌心又让她将脱口而出的惊叫咽了回去,只低声试探:“顾砚舟?”

得了首肯后顿时声音都不自觉拔高几分:“怎么伤成这样!”

顾不得其他,忙扯着他胳膊架在脖子上,半拖半拽地将人扶到床上躺着,又取了几盏油灯过来。

门口光线昏暗,此时执灯凑近足够明亮才瞧出,他面上竟半点血色也无!整个人活似刚从水里捞起来的鬼,衣服也完全被浸透。

“怎么伤成这样?”

喉间毫无缘由地发胀,酸胀顺着鼻腔涌到眼眶,又被她生生压下,狠咽了两口才堪堪开口,只是那抹颤终是没藏住,延到手边,竟连油灯都拿不住了。

融化的烛油眼瞧着就要砸下去,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没有半分犹豫,本能便用手掌去接。

那人似也反应过来,忙翻身去护,可一动便扯得浑身都疼,顿时又无力垂落,垂死般泛抽。

随着他一动,宋司韫眼睁睁瞧着他背后衣衫颜色又深几分,显然伤口撕裂了。胸腔中顿时窜出一股火,稍出来颗豹子胆,当即一掌将他按在松软床上动弹不得,斥道:“再动就用绳子把你栓住!”

那人回眸虎着眼看她,宋司韫也瞪了眼,恶狠狠开口:“别以为我不敢,不信你就试试。”

许是被绑在床上的威胁太大,又许是其他原因,总之他老实地趴着,如死尸般一动不动。

他这般,宋司韫又有些不放心了。起身拿上药取水备纱布剪刀时还一个劲儿地跟他说话。

他倒是句句应了,可那半死不活的语气实在让人不安,直到将要用的东西都备好放在旁边,触到他身上浅淡热意时才安下心来。

微微抬手掀了掀衣裳,发现纹丝不动后,手下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酸涩更加汹涌。略抿了抿嘴,后又将放在床头的糖包丢给他,瓮声瓮气故作轻松:“这是我今日在街上买的糖果,可好吃了。你也尝尝。”

躺在床上的人费力地动了动手指,登时龇牙咧嘴,丑得人眼睛疼。

就当帮人帮到底吧。

这般想着,劈手扯开糖包,除了糖纸喂到他嘴边。

那人似是没想到,又似是被糖香迷了眼,眼底锃亮。

宋司韫眼睁睁瞧着他抿唇将糖衔了过去,男人唇间温热顺着指尖蹭一下窜上天灵盖,激得她一个激灵。偏偏那人无知无觉,只嘎嘣咬碎后,张着嘴又要。

宋司韫无奈,心中默念“他是伤患伤患”,手中灵活地又剥了颗。

眼见他张唇要衔,忙扬手堵了那张贪甜的嘴,绷着脸叮嘱:“这糖含着才有风韵。”

这话当然是骗他的,不过是为了空出手来替他处理伤口罢了。也不知是不是傻,他竟真的信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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